玉木公主回家去看望她的罂粟花人国王。人类与罂粟花之间的争执使得玉木公主十分尴尬,一方面是她的父王代表着整个罂粟花王国,另一方面她是人类,而人类现在几乎走在她父王的对面。双方都是为了生存而战。
水妹在探寻子佩士兵的所在,只是不曾探寻到一个士兵的踪迹,似乎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一般。
她在继续探寻着,她满脸的失望,她似乎毫无所获;瞬间,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只是也几乎是同时,她的笑容凝结了。
子佩不明就里。
“我分明已经感触到了她的气息,只是这气息使很熟悉,也很陌生!”
“老公,我记得我生的是一个女儿?”水妹在询问一个十分天真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无需推敲的。
“嗯!”子佩的回复十分的轻松。
“但是,我是不是搞错了,我刚才探测到了一个小子的气息。”
“他不是我们的女儿!”
“但是他的气息与我们的女儿气息几乎一模一样。”
这样简单得十分深奥的问题,子佩无法回答。
“你肯定了他的气息?”“我们水族对于气息具有特别的识别和记忆能力。她的气息,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并且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就在几天前才离开她。”
“还有更加令人吃惊的,他竟然有十几岁了。我们的孩子才三岁多。”
她探寻到了她儿的踪影,却得到了一个儿子的身影,并且他有十多岁了。
“他是我的孩子,他身上的气息我清楚得很,只是他有那么高大了。还有他旁边怎么还躺着一个女子,似乎他们十分的亲近。”
她是嫌她的儿子太高大了,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古怪。
“他旁边的女人有多大了?”“也有十几岁了。她的气息似乎自己十分的熟悉。她就是你当初救的那七个女孩中的唯一的生存者。她不是返回了童年,刚好比咱儿子大一岁吧。”
“那其他的士兵呢?”“咱儿子旁边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女人。”她说是女人,无非是说是她的儿媳了。
“难道我们不是出去了几天,而是十几年?”
瞬间十二年?
“咱儿媳妇怀孕了。”
子佩要做爷爷了,子佩只有二十出头。
不是穿越,而是空间时间效应。
这个宇宙的空间的膨胀不是同步的,很明显宇宙的外沿膨胀的速度快了很多,以致宇宙外沿的时间比宇宙内部的时间快了很多,不过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区别:他们在宇宙的外沿星系只过去了几天,而宇宙的内部星系却过了十多年。
只能是:黑暗星球所处的星系在收缩,而拯救血婴的那个星系在膨胀,从而产生了这么大的时间差异。
黑暗星球所处的星系在收缩?
这有点讲不通。
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黑暗尘埃对黑暗星球的污染太严重了,以致对时间造成了级数级的影响了。同样也可评估黑暗尘埃对星系的影响已经越来越严重了。黑暗尘埃可以吸收时间,使时间变得更快。
“我们去把他们找回来!你能确定他的范围吗?”“可以,大概离我们一千二百公里左右。”
“这很容易,我几步就可以到达。只是我还要金妹跟我一起去,以免产生误会。他自小跟金妹她们生活在一起。”
子佩知道了,既然过去了十几年,自然他的那些男兵女兵就所剩无几了,看来是死的死,散的散了。
子佩也感慨,一个恍惚,十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把金妹背在身上,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浓厚的少女体香,子佩迈开大步,一个错愕,几步,竟然一千多公里就轻轻地迈过,而身边只是起了一阵微风。
子佩和金妹在一座山的山腰中停下,刚一停下就惊醒了无数的夜影,它们的眼睛在四处搜寻着这不速之客,只是可惜子佩不想恋战,很快就逃出了它们的群居处。
很快,在子佩身体内的水妹就探寻到了儿子的踪迹,他就居住在一颗偌大的树的上面,他秉承了母亲的能力,他们几乎是互相发觉对方的。
只是子佩和儿子见面时,儿子竟然拔刀相向。
旁边的女孩认出了子佩,“大哥,我们在此等你们等了十几年了!”她眼泪盈眶。
子佩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是对自己以大哥称呼。她虽然得到了重生,抹掉了十几年的春秋从童年开始走过来。
儿子古怪地望着他,似乎不想认他。不过他看到了自己身边的金妹,此时的金妹也只比他大了几岁。
“金姨,我妈妈了?”这小子只记得他妈妈。
“你快出来吧!”子佩催促着水妹。
水妹慢慢地从子佩的身体上剥离,很快一个端庄的母亲就站在儿子的身边。
只是水妹总是有一个水线与子佩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儿子拥抱着自己的母亲,不过子佩总是感觉到别扭,一个与父亲小不了几岁的男孩拥抱着看起来也比男孩大不了几岁的母亲。
“他是谁?”这儿子翻脸不认人了,他认不得自己的父亲了。
“他是你父亲!”“他是我父亲,不对,他那么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他是我父亲?”儿子不屑地斜着眼光望了望子佩。
他返过头来,重新看了看子佩,还是不相信子佩是他的父亲。
“母亲,你这些年来从哪儿找到了一个如此年轻的父亲?”
声音很低,旁人也许听不见,不过子佩却听得得清清楚楚。他不可能对子佩没有一点印象,只是现实太不可理喻了,他由不相信硬性地转变为肯定。
“老公,你不要乱说,我印象很深,他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儿子旁边女孩的声音,也是很低的声音。
“母亲,这些年来你到哪儿去了?”
水妹把他们的经过诉说了一遍,只是没有刻意地解释为什么会出现时间问题。
水妹在外面待得太久了,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还有点呼吸急促。
子佩只得走过去,对儿子媳妇解释:“你母亲在外面待得太久了,她要休息了。”
子佩只得搂住水妹,强制把她拉入体内。
他母亲倏然不见了,他竟然要对子佩怒眼相对了,他不能理解何以自己的母亲存在“父亲”体内。
“孩子,你不得对你父亲无礼!这不能怪你父亲,你父亲也是为了拯救别人陷于危险,母亲为了救你父亲心甘情愿这样做的。”
他似乎更加恨子佩了,他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只是母亲在旁硬硬地咽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他和父亲有了一堵硬硬的墙壁,母亲又离不开父亲,只怕这一生都不能向自己的母亲倾诉了。
金妹也在安慰他,只是他的脾气太执拗了,九头牛都拉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