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此去是为了去找苏文书,这约期已经过了一天,他可不能再让他等了。
‘自己飞行的感觉真好!’杨辰在空中朝天府城飞去,耳边呼啸着风声,周身汗毛时开时合,吞噬着天空纯净的元气,别提多舒服了。
此时他运转内息,空中飞行丝毫不费力。
到了天府城外,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这城门已经关闭,城外买小食的陆陆续续的要熄灯关门了,这一夜太无聊,他在还未关门的小食店中买了些吃的喝的,打法一下这无聊的夜。
他本打算飞身入城中,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虽说这天府城是人间凡城,但毕竟是王城,里面的繁华模样用脚趾都能想出来,保不定就有些修行人士在里逗留,这要是照面引起误会,那就乱了。
拿着小食,漫步在街道上,左右探看,终寻得一避风场所。
走进避风亭,听到里面有人抱怨,这声音是一少年在语:“你说在等一位仙长,仙长更应该守时啊,这都等了他多久了,你说他是你朋友,是朋友更不能爽约啊。这都两天了,这里晚上冷的要死,你都生病了,还在这里等,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来赶紧把这药汤喝了!”
杨辰试着推门,发现这门打不开。
“谁!?谁!?这里有人,你到其它避风亭避避吧!”一陌生少年的声音。
这少年话语中带着气,根据所说内容他猜测这生病的人就是苏文书。
“哦!我找苏文书!”话刚落,旁边的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位与他同龄的少年出现在杨辰面前。
杨辰的气质虽温和,却也透露出一丝霸气,少年看到杨辰,心中咯噔一声,身体立马挺直站到了旁边,心脏不知为何嘭嘭直跳,额头也流出了汗。
杨辰微笑着朝他说道:“我是杨辰,来找苏文书!”
少年心中惊呼:‘这真是一位仙人!隔着门板都能知道苏主在这里!’伸手指了指躺在木板床上的苏文书。
杨辰一进这避风亭,不由得感叹这天府城真是财大气粗,这避风亭里什么都有,吃喝用度一样不少,周围门板封闭,一个绝佳的休息场所,即便是乞丐,进到这里面也是一个家,不过貌似他并没有看到这天府城有乞讨的人。
“苏兄!这地方可真好!什么都有!”杨辰说着走到苏文书身边,伸手搭在苏文书的脉搏上。
这苏文书病的已经快说不出话动不了身了,把了把脉发现幸好只是风邪入体,着了凉气,惊了血脉。
“这里原先可不是这样,这是我家晋公子为苏主置办的。你再不来,苏主可要绝食了!”
“抱歉!苏兄,发生了很多事,耽搁些日子!”杨辰说道。
“你可别瞎说,我哪里绝食了!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我怕你突然来了找不见我,这硕大的天府城,我若不在固定的地方等你,你可得寻我寻上我半天。我在这等你,你来后也有个准地找,不用没头没脑的乱寻。”苏文书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哥!帮我去买些糖水如何?”说着丢给他两珠钱。
少年接过钱,高兴的朝外跑去,心中想到:“今天可赚了不少!”
“这少年是晋公子的人?”杨辰问道。
“想必刚才他说的,你已经听到了,你可别怪他,他就是这么个直性子,为人好的很!这两天在这里遇到两次试图抢我的人,皆被他给打跑了!”苏文书怕杨辰怪罪他,一念之下便把他给杀了。
“苏兄多虑了!我不是那脑袋抽风的人。这少年还会功夫,没看出来啊!”杨辰边说边把苏文书给扶起来,然后单掌按在其后背,一团阳刚之气透过背脊进入他的五脏之中。
苏文书只觉得浑身汗毛一开,嗖嗖的冷气如水一般从手脚处往外冒,这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
邪风之气不是空气中的冷风,他是不正之气,是其它生物怨恨之气的残留或者天地间自然产生的邪性之气,这气扑面而来便容易把正气覆灭,趁机入体,扰乱身体生机,导致生病。
苏文书只觉得气力慢慢恢复,丢失的感觉渐渐归回,沉重的身体如同湿了水的海绵在火上慢慢烤干,尤其是肠胃之中,火辣辣的饿开始席卷他的神经。
杨辰收手,两指一甩,一团邪气被他甩到地上,阴阳眼看,那邪气中分明有狰狞的面孔。一团光明之力打在上面,瞬间邪气消失,整个屋子开始变得安详。
正在此时,少年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糖水推开了门,进门便说:“这糖水闻着可真甜,仙长给您!”少年递给杨辰,同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这避风亭中气息安详了很多。
“哦!谢谢!对了,你叫什么?”杨辰问道。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半皱着眉头,眼睛略微颤抖静静的看着杨辰,又看了看苏文书,这神情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不可思议。
“喂!你怎么了?”苏文书问道。
“没...没事!我没有名字,现在暂时跟苏主一个姓,还...还没有名字!”少年眼神有些躲闪,垂眉低眼转身坐到一旁说道:“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苏文书突然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的病有所转变是其一,第二个原因就是关于他自己,他是仆从,世代仆从,初生时随主人家的姓,待到了七八岁能做事时,便跟随家中公子在外,倘若公子高兴了,把他送了人,那他便随他第二个主人的姓,至于名字,那就看主人高兴与否,高兴了有,不高兴了甚至连姓都不让有,找个理由便打发离开了。
这些仆从倘若离开主人,倒也是好事,就怕知道的太多被灭口。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离开可不尽然是好事,他们从小到大的意识中早以离不开这公子王孙了。在这些达官贵人身边,本身就是一种荣耀,甚至能借着这东风刮上个西南北风呢。
刚才杨辰一句谢谢,触动了他心中的某个软处。作为仆从的他,可能连人都算不上,做事是他的本分,谢谢这两个字他从未听到过,也是这苏文书性情温和,他才敢撒撒口风。
“这里有没有可住宿的酒店!”杨辰问道。
“离这里一公里处,有一处酒楼,虽然简陋,但也住的舒服,老板人也好。”少年说道。
“多少钱?”杨辰问道。
“一晚上一株!”少年说道。
“给你!”杨辰又掏出一株递给他,说道:“你去那边休息会儿吧!明早再来找我们。”
“我...吗?”少年不敢相信的道。
“对!快去吧!”
少年起身,说道:“那我明天来找你们!”
少年离开没多久,杨辰便问道:“你猜他会住酒店吗?”
苏文书笑着说道:“他会在我们不远处寻个避风亭住下,肯定的!”
杨辰笑而不语,这一晚俩人聊了很久,杨辰也未保留的把他所遇到的事情皆与他说了清楚。
“你这几天的经历,比我一生都精彩!也枉我偷学几年功夫,应付个人事还行,倘若真的像你那样,估计还没经历什么,人就死翘翘了!”苏文书笑着说道。
“苏兄,有想法?”杨辰问道。
“哈哈哈!那是当然,逍遥自在是我这一生要追的梦!”苏文书笑着说道,随即收起笑容继续说道:“真是行在岸上是无限风光,入了红尘苦海,那岸边看不到了!”
“我教苏兄一些修身养性的法子,在这俗世间也能抽个空落个清静不是!”
苏文书听到杨辰如此一说,直接下床拱手拜到:“拜见小师傅!”
杨辰看到他那一本真经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一篇口诀与他说了两遍,他便完全记住了,然后便端坐在地上开始修习,杨辰则侧卧在旁边睡着了。
他刚闭上眼,便被耳边巨大的声响给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睛,只看到自己眼前满是风沙走石,凉亭早已经消失,苏文书也不见了。
翻身飞起,身后的大城在风沙走石中轰然倒塌,行人早已经被大风碎石卷死砸死,耳边已被风声占据,丝毫听不到其它声音。
这风不是自然之风,是施法而成的,开启神觉,竟然感觉不到施法之人,法术似乎并不是来自一个方向,而是四面八方。
风刮似刀割,杨辰的引象决都被这风给吹得散了开来。
“我的天!这是什么法术!毁天灭地啊!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杨辰边说便朝高出飞去,还没飞多高,便徒然感觉整个空间突然一顿,风停了!
整个空间凝结了,飞沙走石皆悬与空中一动不动,连那烟尘似乎也是灌满了胶体一般,一切皆径直了,连思想都静止了。
突然他身体一松,眼前情景一变,漫天黄沙变为青天白日。
低头朝下一看,静止的空间印到杨辰眼里。
环顾四周,欲寻找施法之人,结果四面八方一直到天边全是如此。
他只觉的眼前恍惚了一下,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梦到了这里,他便醒了。
‘原来是梦,吓死我了!’杨辰醒来后说道。
此次醒来也是一身汗水,细细回想这梦,梦里的人似乎并不是自我意志而动的。
‘又是师傅的经历吗?这梦是什么意思?灾难吗?好像还是人为的!’杨辰不由得想到。
此时他脑海中出现一个疑问,自己的路还是由自己支配的吗?
看了一眼苏文书,他似乎刚刚有些感觉,又闭上眼睛,很快他便睡着了。
而这一天,地球之上也发生了大事,各方修士包括巫族、妖族、魔族、鬼族等皆各自聚集,应对一年后的入侵。
地球之上的十方护界之阵的阵眼已经布置到位,以赤道为轴心,共有八座阵台,南北两极各有一座阵台,共合十座,布置的法阵为十方护界之阵。
这十方护界之阵也是后来各国顶级修士商量的最终结果。
人族之中。
真一宗域外道场,一座浮台之上的宫殿中,坐落着二十位修士,这些修士皆是世间顶尖修士,其中包括月影夫妇、柳如意、孤寂老人、秋野道人、慈航仙翁、尹久贤,其它便是各国修士。
不过这其中并没有佛家之人,当时佛家有人来过,只留下月影夫妇一句话,届时佛家会全力抵御入侵,随时恭候。
此时他们所谈之事已经有了结果,此十方护界之阵先刻隐形符文,再刻各方阵眼符文。
之所以有此决意,是因为这浮山被各**方雷达发现了端倪,已经好几次派战机携带实弹来搜寻,幸好布置阵眼之时,每个阵眼浮山之上皆有人在守护,关键时刻施展法术避开了军方的搜索。
这阵眼法阵可不是随便刻刻就行,在未铸写阵法之时,上面每一个符文皆会让书写阵眼符文增加难度,想施展如此大阵,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虽说这仙人能分化身,一人便能写阵符,但毕竟这一方天地元气有限,他们又是脱离世间的人,因果不定,一个不小心便可能引得这一方世界毁灭,所以书写此阵还不能是天仙境的修士,必须是地仙之下。
书写此阵必须的天地人和因缘皆至,否则一定会出现不良情况,而众仙家可以根据众修士的生辰八字所处命格来安排符脚,直至书写成文。
世间事,世间法,脱离世间的人,再触世间事,这不把握因果,便会出大事,这阵还得由入世的修士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