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公子哥和夜百合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的朝小虚厄摆了摆手,小家伙居然见风使舵的听从他们的安排,华丽丽的退出了和我的同意战线。。提供
看着他退到柜台后面重新藏好,失去了他这个挡箭牌后,我只好硬着头皮表示:“教就教吧,反正你要再昏倒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几个小时不见,美女老板也会骗人了?”漂亮公子哥脸上挂着笑。
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像在说我不可能放任他的伤势恶化,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夜百合居然还在旁边笑。
没好气的将漂亮公子哥拉的坐起来,我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示意他赶紧让我开开眼界。
那个魅体已经吓晕了,不知道夜百合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那个魅体的执念始终黏在一起,就算崩溃了也不会散开。
“美女老板准备好哦,别吓到了。”漂亮公子哥在动手之前,还说了句恶劣的提醒。
我想告诉他,我还没那么胆小,他就闭上眼拿手紧紧的架住了那只魅体的脖子。
天旋地转之后,整个医馆的大堂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摆设还是那些摆设,只不过头顶出现了满天星辰,原本昏过去的魅体,这会居然被清醒的绑在大堂正中心的十字架上。
漂亮公子哥明明躺在单人床上,可十字架前,却还有个漂亮公子哥。
那个多余的,手里拿着铁制的软剑,灵活挥动的时候还会变成皮鞭,一下下抽在魅体身上,就像在打击他的执念,让他感到空虚,甚至是绝望。
软剑被抽一下,我的眼皮就会不正当的跳动一下。
终于,漂亮公子哥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抽打的动作,询问道:“说说吧,是谁让你来这家医馆闹事的?”
“是、是司徒。”魅体毫不犹豫的说出了那个指示他们的人。
见漂亮公子哥面露疑惑,魅体又赶紧追加道:“对了对了,还有黎辞。”
“是他。”漂亮公子哥和夜百合对视了一眼。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交流了什么信息,不过看他们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应该对黎辞没什么好的想法。
其实黎辞这种恩将仇报的个性,我已经见识过一次了,这次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漂亮公子哥和夜百合比我还气愤。
由着他们商量该怎么对付黎辞,我将那只魅体从十字架上放了下来,追问道:“你说的司徒,就是黎辞的死敌司徒墨吧,他现在在哪?”
“司徒和黎辞约好要去战斗,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俩去了哪里,他们经过我们住的乱葬岗时,告诉我们这里有个重伤的巫族子孙,我们估摸着又能赚上一笔,所以才结伴跑到这里来,根本不是有意冒犯你们。”
魅体说着说着,就跨下了脸,一副要哭的样子。
灵体鬼怪没有泪,我相信就算他想哭,这会也哭不出来。
不知道漂亮公子哥做了什么,医馆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小虚厄从柜台后面钻出来,兴奋的告诉我,他在柜台下面翻到了不少冥币,让我送给他。
没等我答复,夜百合就冷着脸拒绝了:“这是医馆的财产,就算是你捡到的,也不能拿走。”
“哦。”小虚厄委屈的应了一声,乖乖将那些冥币放了回去。
我趁机拍了拍那只魅体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他不敢相信的瞪着我,好半响没见漂亮公子哥和夜百合说话,这才连爬带滚的朝门外跑去。
目送他消失后,我闭上眼说道:“司徒墨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心狠手辣,如果可以不得罪的话,最好不要主动去招惹他。”
“美女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忍气吞声吗?”漂亮公子哥挑了挑眉,显得很不开心。
懒得理会他,我将口袋里的灵晶全都丢给了夜百合,径自走到了柜台后面,舒舒服服的躺好。
磕上眼,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还是那个血手的梦,这一次出现在年节,陆走叔叔跟我告别的前一天,他手把手的教我怎么吃火锅,我们就俩个人,干掉了准备好的所有食物,撑着肚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然后我清楚的看到,陆走叔叔被血染红的手掌遮住了我的眼睛。
还有他特别磁性的嗓音在旁边作怪:“彩彩,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我听到自己兴奋的询问。
可惜陆走叔叔卖了个大关子,让我等了十年,连礼物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突然,我被梦里的什么东西推了一下,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我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说话。
首先是一个天真的童音,我猜应该是那个小虚厄,他拿冰凉的手碰了碰我的脸颊,大概在向夜百合提问:“她的脸红红的,是不是病了?”
“老板就是医生,就算病了也会自己治好的。”我听的出,这是夜百合的声音。
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强悍之中带着特有的温柔,完全没有让漂亮公子哥教我怎么对付灵体鬼怪的狠厉。
没过多久,我又听到小虚厄提出了新的问题:“那个漂亮哥哥也病了吗,他的身体也红红的,好像被煮熟了呢。”
“巫少爷只是受伤了,等他休息休息,就能醒过来了。”
“哦,那百合姐姐可不可以带我去买烟花爆竹?再过几天就要小年节了,我想放烟火给我的朋友们看。”
“好,等天黑了百合姐姐就带你去买。”
声音开始变小了,我猜想,夜百合已经将小虚厄带到卧室去了。
事实证明,灵体鬼怪是不用睡觉的,可他们还是会觉得累,那是一只说不出的感觉,因为生前的习惯,所以有机会的时候,一样会和寻常人需要睡觉。
我费力的翻了个身,夜百合离开的时候应该没有关门,一股冷风吹进来,冲到了我的骨子里。
我想换个地方再睡,眼皮却沉重的怎么也睁不开。
这情况,就像小虚厄之前认为的,我大概真的病了,不然才不会对气温有这么敏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