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的瞳力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可你在交给的村子能力情报上并没有写明,你果然藏了一手,居心叵测,果然是罪恶一族的一员,猿飞相信你,果然是错误的,宇智波一族没有人值得相信!”
在心有偏见的人眼里,无论客观事实是什么都能被这类人偏到自认为的地方上,而且绝对正确,不容置疑。【】
止水没有说话,或许是他觉得再辩解也毫无意义,只是身上的绿意愈发的浓郁,杀意笼罩了团藏。
团藏神色间,充满了忌惮之色:“你想要杀了我,对吗?果然,宇智波一族要叛变了!”
杀意持续沸腾。
果然,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团藏扣上恶毒的帽子,这种家伙,该杀掉吗?
止水感受着双眸之中那恐怖的瞳力,须佐能乎这个术,是他最近才成功觉醒的,但毫无疑问强大的可怕,如果他选择动手,会有很大几率杀掉团藏。
但是,杀掉团藏,一切就结束了吗?
团藏似乎察觉到止水的犹豫,嘴角一勾,嘴遁奉上:“即使杀了我,宇智波的阴谋也绝不会得逞,木叶终将解决这个毒瘤!”
宇智波与村子之间的矛盾,并非完全在于团藏,而是从建立木叶开始,就遗留下来的问题,但是团藏是推波助澜的那一个,杀了他的话,或许……
绿意继续膨胀,他的须佐能乎已经看得到一部分骨骼的形状了,但远远没有结束,他能感觉到,那伟岸无比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只要他想要,就将会很快的出现。
“须佐能乎确实是个很强的术,怪不得宇智波一族有底气敢造反,看来你们已经下定决心了,都已经不顾及影响了!”
影响?
须佐能乎确实强大,但影响也太大,逐渐高过了建筑,可以被很多人看见,如果他用这个术作战,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会暴露出去,那么他就将百口莫辩的成为导火索,木叶与宇智波之间的战火会因之燃起。
本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与宇智波之间的和谐共存啊,而不是截然相反。
止水内心的挣扎,导致了瞳力输出不稳,影响了须佐能乎,而这一瞬间的破绽,被团藏完美的抓住了!
团藏的脚底涌出一条树根,在无人察觉的地面之下移动,并逐渐的膨胀起来,变得粗如水桶一般,随即猛地向上一冲。
轰~
止水脚下的地面裂开,树根挟着无匹的气势,砸飞了止水,本来就变得不稳定的须佐能乎刹那间破碎开来。
哼,果然对付宇智波一族时,动摇他们的心智,才是最有效的手段。现在,是他团藏赢了!
团藏一招得手,可不会见好就收,嚯嚯嚯嚯,对着止水发动了连环攻击,而且专往肚皮、下巴之类最脆弱的地方发动打击。
止水如同一个沙包一般,任其肆虐,根本没有机会反击。
“你的眼睛,属于我了!”
一招猴子偷桃…不,是毒蛇探眼,而且还是两头蛇,团藏的双手齐齐探向了止水的眼睛。
噗~鲜血飞溅。
团藏得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万花筒写轮,但却只有一只,因为他另一手探向左眼的手,被止水死死的抓住了。
止水用力一甩,随即飞速后退,与团藏拉开距离。
“别让他逃了,杀了他!”
随着团藏的命令,埋伏在周围的根部忍者纷纷现身,包围了止水,即使失去了一只眼睛,也无法令止水失去冷静,他深深的看着在场这些人,在做抉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眼睛刚失去的关系,本来需要双眼才能发动的须佐能乎,此刻依旧还能使用,甚至他隐隐感觉到,如果他服从于眼睛的渴望,以狂怒决绝的情绪催动须佐能乎,甚至会一时间变得更强。
但是,如果他继续动手的话,这笔账毫无疑问会被算在宇智波一族的头上,木叶与宇智波的激突将会立刻爆发。【】
在场不只有团藏一个人,还有这些根部忍者,难道为了不泄露消息,这些人全都要杀死吗?
瞬身之术。
在众人的攻击将要临身之际,止水消失了踪影,他无法那样去做,只有逃了。但这却不是为了逃命,因为他明白这场失败于他个人的意义。
……
夜幕降临。
止水逃入了根部附近的死亡森林深处,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根部忍者在大范围的追捕着他,但他始终保持了克制,没有下手杀戮。
他不能回到家族,因为他无法去解释失去眼睛的理由,他更明白,团藏一定在那里,监视着他回归,如果他回到家族,那团藏很可能会判定他将相关事情告诉了族人,宇智波一族叛变在即,以此立刻展开行动,尽管他是绝对不会将这些告诉族人的!
这一次的行动确实失败了,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他的右眼让团藏夺走了,而他本身没有被团藏抓住,这就意味着团藏也不能拿此事大肆宣扬,否则他就没有办法解释,甚至保不住这只眼睛。
所以,宇智波与木叶之间的关系,至少在时间上而言,冲突不会立刻爆发,那就还有一丝希望,哪怕这丝希望很可能不是他的那个完美愿望。
止水想了想,依靠着夜幕,悄然避开了根部忍者的搜捕,离开了死亡森林,来到了那处约定的断崖。
他,看到了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这么长时间,哪里都没有去,就一直等在那儿,因为他有不祥的预感。
宇智波鼬盯住了止水那流下了长长血痕的紧闭着的右眼,预感应验了:“止水,你的眼睛……”
“我去见了团藏,试图用别天神影响他的态度,但失败了,被他夺去了右眼,他并不相信我,他一意孤行的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村子……”
团藏想保护木叶吗?这是肯定的?但他没有私心吗?很难说,至少在对他抱有偏见的人眼里,能黑的地方一大把,简直比乌鸦还黑,而这样的家伙,也很难让人不对他抱有偏见。
但反而,被团藏夺去了右眼的止水没有使劲的去黑团藏,甚至还隐隐维护了团藏的形象,因为他不想让鼬因此产生误判,以至于对村子产生怨憎的情绪。
“团藏在搜捕我,他不会放过我的左眼,而且我也回不到家族里去了!”止水深深的明白,这一次之后,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团藏的心结,如果他露面,一定会立刻引来宇智波与村子的冲突。
这样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再为宇智波与村子之间的和谐共处而奔走了,他没有能力再承担这艰巨的使命了,或许时候该将这一切托付给……
止水深深的注视着鼬,如果宇智波一族还有谁拥有承担这一切的器量的话,那一定是鼬。
“如果宇智波与村子爆发战争的话,那么其他外部势力一定会趁虚而入的,刚刚在雾隐战争结束后喘口气的木叶大伙,就又一次要陷入战乱之中!无论如何,这种情况都不该出现。”
鼬默默的听着,他并不拘泥于一家一族,他的视野放在了木叶甚至更高的层次上。
有时候,止水甚至都觉得,他感知不到鼬的器量极限究竟在哪里。
止水只知道自己的器量,很小很小,小到会非常贪婪得想要什么都守住,他热爱村子,但也热爱宇智波一族,不分彼此,没有高低亲疏之别,所以团藏才会说他的立场摇摆不定。
但是,他真的只想要宇智波与木叶和谐共处啊,每一个他都想失去,他不想二选一,他的器量就只是到此为止。
而事实证明,他即使再努力,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真的好累好累。
止水把手,伸向了自己仅剩的左眼:“鼬,我这只眼睛交给你吧,我只能拜托你这个挚友了,保护好村子,也保护好宇智波的名号……”
毫无犹豫的一挖。
左眼继右眼之后,也离开了眼眶,止水将这只承载着他心意的眼睛,交给了宇智波鼬。
忍者之间,意志的托付,没有那么多唧唧歪歪,一切尽在不言中,尤其对于深沉的鼬而言,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体会着止水的心情,拥抱着止水的托付。
一只乌鸦在夜幕中飞来,当它再一次消失之时,止水手中的左眼,已经消失了。
“我收下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止水双眸紧闭,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打算的了。
已经无法守护宇智波与村子的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他已经把这一切托付给了鼬,但鼬会怎么做呢?宇智波与村子未来会怎么样呢?预言中的灭族…鼬的器量究竟…他无法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
止水,在逃避。
或许,他这个没有活下去价值的家伙,还能够为鼬做最后一件事,更强大的力量,看得更清楚的眼睛,或许能够让鼬更明白如何抉择,也更有力量去做抉择。
这是他能给鼬的最后一份心意了,一份背后写着“抱歉”的心意。
想到这里,止水神情坦然的笑了,他开始后退,直到断崖的顶部:“要是我死了,或许一切会有所改变吧……”
“等等,止水……”
“别阻止我,鼬……”止水向后倒去,倒向了身后的那一片黑暗的深渊,“如果,你还是我挚友的话!”
“止水……”宇智波鼬终究没有抓住止水。
谢谢你,鼬…十分抱歉,鼬……
鼬,我没有完成我所承担的使命,还要擅自的将使命托付给你,你将来一定会变得很幸苦吧,甚至痛苦。
原谅我的自私与逃避,鼬!
真希望在另一个世界,能看到宇智波与木叶,是融洽无比的和谐相处着。
鼬,拜托你了。
那一轮残月之下,另一对无比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肩负着命运的沉重,开启了。
……
南贺河的下游,榊树作为一个老不修,正趁着夜幕掩护,与犬子、白、君麻吕一起游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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