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要的东西呢。”
“先不要着急嘛,东西的确是有了很大的进展,我也已经准备好展示给你看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觉得一定要让你看看这个东西!”
“先声明,我对你的书法作品完全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会再动一下下毛笔,所以如果是和书法有关的话题的话,请到此为止。”
“就算和书法无关,因为我赶时间所以也请你长话短说。”楚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本来他还想着,到这里拿了东西就走,好空出更多的时间能和惠琳多待一会。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没个个把小时恐怕是别想离开这里。
真是可恶啊!
“诶~虽然书法也很重要,但是这回我给你带的可是一个比书法还厉害的东西,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其实你把东西给我我就已经不虚此行了,所以能不能请你立刻闭嘴,然后把东西给我。
楚清强忍着拔枪的冲动,看着面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哼着不知道是哪里的民谣,一边珍而又珍的从自己的书架中把一个锦囊给请了出来。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他真的是将那个锦囊给‘请’了出来,反正我是没有见过哪个人从书架里拿个盒子还要向盒子低头示意的。
“呵呵,如果不是你以前帮我写过一副不错的书法,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可是不会轻易让你看这件宝贝的。”
那咱们还别看了,您老赶快把您的这个宝贝再‘请’回去,然后谈正事吧。
我保证,如果这老家伙敢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副水墨画,那就算是唐寅的真迹,老子也要把它一把火烧了!
不过话说回来。
楚清抬起头,听他这也一说,上回自己帮他写的那个,被工工整整的裱起来的那个天道酬勤的书法作品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这家伙把我的字给卖了?
可是真的有人会买吗?
“来来来,睁大眼睛看好喽,让你看一个更厉害的宝贝!”说着他为了制造悬念,一点点的将手中的锦盒缓缓打开。
在盒子发出吱的一声长响之后将一张卷成一个卷的羊皮纸拿了出来。
“看好了,这可是我在秦国的时候找到的宝贝,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完他猛地将羊皮纸铺在了桌子上面,让后相当得意地扬起了头用力地捋着下巴上的胡须。
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很厉害的,而且的确不是预想中的水墨画。
不过……
“这不就是一首诗吗?”楚清指这桌子上的羊皮纸说道。
而且写的超级烂,除了最后两句押韵以外,其他的就算是打油诗都算不上。
“哼哼,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吧,这就是……哎,你知道啊。”正当他牛气哄哄的准备大侃特侃的时候,楚清的话显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知道了。”楚清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淡淡的说道。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颤抖的脸部肌肉。
这老家伙所谓‘重要’的宝贝就是这么一首烂诗?
“那……说说吧,你觉得怎么样,这首诗?”老校长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现在的他与其说是一个睿智老者,倒不如说是一个等着别人表扬的孩子。
“……起码你的字还是不错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的是我的诗。”面对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校长依不饶的问道。
“就是说……”
你写的很烂,烂到爆了。
这种话说不出来吧,楚清有些苦恼的抱着头,怎么说人家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就算是在战争期间也没有停止的帮自己找东西,而且还有了重大成果,如果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把人家珍爱的宝贝说的一文不值,总感觉对不起眼前这个老人。
虽然这个老人可能比自己的还强壮就是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看着他纠结的表情,校长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双手抱臂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初学者能写出这样已经不错了……起码它,它,它最后两句押韵了不是吗?”看着老人失落的样子,楚清于心不忍的安慰道。
“那能不能请你帮我写一篇。”
“写一篇?”
“写一篇!”
额……说的倒是轻松,不过写诗这种东西,与其说是需要练习,倒不如说更需要有天赋。
而很凑巧的是,楚清现在是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天分。
大概就是缺到给女孩写一首情诗,刚念完两行就能被人发现是在网上抄的地步。
“这个,我不……”
“真的拜托您了!”老校长将一整套的纸墨笔砚平铺在桌子上,用手磨墨然后低下头恭敬地说道。
您,您?至于用上敬语吗!
这,这样的话。
他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桌子上东西。
要么就随便写一首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吧。”说着他拿起毛笔轻轻地沾了沾石砚中的墨汁,用着漂亮的隶书开始在桌子上的羊皮纸上潇洒的写了起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大功告成!
虽然可能侵犯了某位大诗人的著作权,不过拜托,就算是现在请把您珍贵的作品借给我用用吧!
“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诗。”楚清放下手中的笔向他说道。
哐当。
校长手中的墨快掉在了桌子上面,脸上的表情也彻底僵住,只见他四肢僵硬,嘴唇颤抖着将那张写有诗的羊皮纸捧了起来,然后刷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这,这首诗,不这篇佳作名字是什么?”
“静,静夜思。”看着他夸张的动作楚清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点,有点结巴的说道。
“好,写的真好!”他丝毫不掩饰对这片作品的夸奖,不过让楚清怀疑的是,对方真的能看懂其中蕴含的意味吗?
毕竟是写出那种垃圾的人……
老校长小步跑道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然后从书桌的一个抽屉中拿出一块绸缎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羊皮纸包好,然后又珍而又珍的将他放回了书架上面,接着又拿出了另一个锦盒。
“好了楚清,让我们谈谈正事吧。”他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发出了七零八落的声音。
其中也包括那首他亲笔写出来的‘大作’。
“关于那个法阵,经过我们的多方调查和搜寻,经过多种渠道终于将它的碎片完全集齐并完成了复原,正品被保护在我们学院的地下,这个是我拓印下来然后经过等比例变笑的缩小版。”
他打开锦盒,将一张单位为米,大小约为一乘一的羊皮纸铺在了桌子上面。
“这其中也多亏了你提供的资金,否则仅凭我自己的力量,恐怕连百分之一也买不起。”向他的性格一样直白的感谢了楚清的帮忙。
“没关系,如果能够获得最终的结果,这些微不足道。”他看着桌子上面的魔法阵,虽然是缩略图,但是却已经将法阵的大致样子给描绘了出来。
不过不得不说还真是相当复杂啊。
光是看着上面的完全不相同的法阵就足足有二十几个。
“搞清楚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吗?”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羊皮纸,仿佛能够摸到上面崎岖不平的纹路一般。
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暂时搞不清楚,”校长摇了摇头,“关于这个法阵,仅凭我们现在仅有的知识,所能明白的恐怕只有上面的万分之一。”
“会不会是有关传送的,”
“是有这种猜想,”他点了点头,“因为上面的很多进行稳定的辅助法阵有很多都与传送的法阵类似所以和你想法相同的家伙,在我们的团队中人数不少。”
传送吗……楚清的心头一紧,一段段记忆开始不断地浮现在他的心头。
“但是,我们还搞不清楚这到底是‘门’,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出口’。”
“门,出口?”
“是的,”他解释道,“所谓的‘门’就是双向打开,物体可以通过门前往另一个地方,也可以从另一个地方回来,而‘出口’只是将另一个地方的东西单向的运送到出口的另一边。”
“不过无论是‘门’还是‘出口’,如果这个法阵真的被启动了的话,仅靠我们现在所有的知识,除非等到它能量耗尽,否则我们根本无法关闭或者毁掉它。”校长表情严肃的说道。
“相比于魔族和兽族入侵时所开启的‘门’,这个家伙一旦开动的话,说不定可能会大整个世界都转移走,或者说把另一个世界整个转移过来也说不定,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的所有试验都是建立在理论上,实践什么的想都不敢想啊。”
“那到底有多久才能真正的了解它。”楚清紧张的问道,这个才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嗯……考虑到魔法的不断进步,也就一两千年就差不多了,如果要投入实用的话,再加个五百年也就差不多了。”
“这么久!”
“这还是顺利的,”校长叹了口气,“如果途中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了解这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毕竟这种东西,就算是那个号称历史上人类最强的魔法师,光明教会的主神,光明神也无法参透的东西,可以说这完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的语气开始逐渐变得激动起来,就连双手也随着激动地颤抖起来:“但是现在这个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界的东西却出现了,而且被我们完整的凑齐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神希望我们破解它!”
他双手握拳,兴奋地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演讲家的样子,“神秘,美丽而强大的力量就以这种安静的形式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就证明它希望我们来真正的了解它,并使用它!为此就算是花费一万年,不,就算是一亿年我也要彻底弄明白它!”
不过我可没有这么长时间啊。
“能不能加快研究进度,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尽快得到结果。”
一千年?一万年?
如果今年以内弄不出什么名堂的话,恐怕那个什么魔使下一刻就会弄死我。
“什么要求都可以,什么专家你们都随便请,所有的花销费用全都由我报销,只要能加快研究进度。”
“没用的,”对于楚清的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算什么高手,但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我都已经见过了,他们都完全没有办法。”说着他站了起来重新将那个装有《静夜思》的锦盒拿了出来。
“不过现在我已经准备好去拜见两个更厉害的家伙了,而你的这首诗,就是我要去的见其中一个家伙,重要的敲门砖。”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他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说道,“另一个的敲门砖,恐怕就有点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