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杨逸风并不了解,此前逃脱的那个胆小如鼠的劫匪,但是他了解人性,
诸如这等小劫匪的性格是成不了大事的,
在杨逸风看来,现在晕倒这家伙,之所以会带着这个拖油瓶,一起前往仓库进行行窃,只不过是看上了对方高超的开锁技巧,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杨逸风一盆冷水将对方给浇醒了,
如果按照南宫韵儿的性格,她首先想到的是报警,而并非是刑讯逼供,
那劫匪被五花大绑,醒来之后惶恐的看着杨逸风,
而自己的同伴现在早已经逃之夭夭,
在一阵愕然之后,那劫匪对杨逸风求饶道:“这位大哥您大人有大量,之前都是我们的不对,你就放了我吧,杀人还犯法呢不是,”
“你这是威胁我喽,”杨逸风迷着眼睛,笑着说道,
在这之前,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打岔,那小窃匪也不会踌躇犹豫再三,
杨逸风认为,他掌握的信息,绝对要比自己的同伴要多得多,
否则他也不会威胁自己的同伴,
“你们的上家要玉佛像究竟有什么用,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至于杀人犯法,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犯法这两个字,”
杨逸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柔,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南宫韵儿在一旁听的直起鸡皮疙瘩,
至少现在杨逸风表现出来的状态,和南宫韵儿认识的杨逸风相去甚远,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时候对待对方好言相向,到头来肯定会有重大隐患,
那窃贼也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处于什么样的局势,
他犹豫了几秒钟之后,便叹了口气,对杨逸风说道:“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他们要玉佛像好像是做药引,”
“这佛像怎么能做药引呢,”
听闻对方所言,杨逸风震惊之余,也没有感觉过多诧异,
毕竟权健堂虽然是卖假药的,最起码也和药分不开,
如果他们想要利用玉佛像来制药,尽管匪夷所思,但并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这位大哥就算是把我给杀了,我也没法告诉你更多的信息了,”
“这全都是李权健一手操办的,如果您真的想要知道所以然,还不如直接去找李权健,”
都到了这个份上,杨逸风也相信这窃匪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然而就在这时,杨逸风发现,即便双手被束缚的窃匪,还试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并没有放弃寻求帮助,
而之前他的阿谀奉承,也像是在敷衍杨逸风,拖延时间,
杨逸风二话不说,直接将对方刚刚掏出的手机给没收了过来,
随后杨逸风将手机掰成了两半,
“别想着在我面前耍花样,否则你付不起这个后果,”
紧接着,杨逸风将对方的嘴巴堵住,和南宫韵儿离开了仓库,
南宫韵儿现在是惊魂未定,刚离开仓库,她便颇为担忧地询问道:“这个小偷要不要交给警察,”
到了这个节骨眼,南宫韵儿还心心念念着将犯罪人员移交给警方,
杨逸风却回答道:“我先送你回去,这个人我来处理,放心好了,我会让他离开蜀都,之后的事情再慢慢调查清楚,”
南宫韵儿现在丝毫没有主见,对于杨逸风安排,她只有点头答应,
大约花了半个小时时间,杨逸风将南宫韵儿成功送回了家中,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随后,杨逸风有开着南宫韵儿的车,折返回了步行街的南宫玉器行,
二十分钟之后,杨逸风将被五花大绑的劫匪,拉到了市郊,
这几十分钟之内,那窃贼裤子吓尿了好几次,
相比于自己的同伴能够逃出生天,这家伙可就没有那么好运,
杨逸风将他扔到了市郊的小树林里,而随车携带的还有一把铁锹,
“如果你之后没有拿手机求救,也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我最讨厌的就是不老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的家伙,所以我不能留你,”
在无尽的惶恐之中,那劫匪被杨逸风毫不留情的做了,
留这家伙会成为隐患,
至少在杨逸风没有弄清楚,权健堂究竟要玩什么幺蛾子之前,任何可能会产生不安定的因素,都必须要铲除掉,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杨逸风驱车回到住处的时候,之前那玉佛像也被他带了回去,
让杨逸风怎么也搞不清楚的是,如果是一块上乘的美玉,他肯定能够凭借着感知,感受到玉石当中散发出来的灵力,
但是那玉佛像,犹如普通石头一般,感受不到一丝的灵力,
这并不是一块上好的玉石,又或者说,这究竟是不是一块玉石还不一定,
杨逸风尽管见多识广,但对于这方面还的确没有过多涉猎,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杨逸风打算明天便将这玩意儿交给马四方查看一番,
也许马四方和梁云志会有新的见解,
如果按照那劫匪的说法,这玉佛像的的确确是一味药材,马四方和粱云志应该会有所见解,
第二天一早,杨逸风便联系了马四方,打算将这玉佛像带到医院,给二老查看一番,
但是在接通电话之后,马四方却并没有打算去医院的意思,
“今天中医科没有预约,平时接待的病人也不多,有柳梦梦一个人在就已经足够了,小杨如果你要找我的话,直接到我家里来吧,你还没有到过我家吧,”
而电话那头,梁云志的声音也从话筒里传来,
“小杨,你是不是捡到什么宝贝了,赶紧带过来给咱们俩老头看看,”
按照这段时间梁云志对于杨逸风的了解,
如果他有什么东西,需要交由他们点解,绝对不是一般的玩意儿,
按照马四方给出的地址,杨逸风在蜀都的上城区,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了马四方居住的胡同,
这胡同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产物,甚至有很多建筑都是四五十年代的建筑,
而上城区规划,也刻意保留了这一块极具价值的特色建筑群,
马四方正住在这胡同的一个四合院,
杨逸风推开院子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在种在院子里的各种草药,
此时,马四方和梁云志正在院子里下棋,
一颗大叶杨树下,有大片的绿荫,
马四方和梁云志,在一张石桌上铺上棋盘,一旁的桌子上沏着两壶茶,还有切好的西瓜,
大杨树的枝条上挂着几个鸟笼,
整个小院,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俩老头也的的确确非常享受这种状态,
听到门被推开之后,马四方便一把将桌面上的棋子收进了棋盒,
他嘴里振振有词道:“小杨这么快就来了,咱们这就把棋盘给收了,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梁云志一脸不高兴的说道:“马老头,你也太能耍赖了吧,眼瞅着我就要将你军了,你把棋子给收了几个意思,这局可算是你输了,你欠我一顿饭,”
梁云志这一盘好棋,就这么无疾而终,搞的是老头大为郁闷,
杨逸风放下路过街角给二老带来的水果后,便将昨天从南宫玉器行拿到的那尊玉佛像,放在了石板棋盘上,
然而当着玉佛像刚亮出来之后,马四方和梁云志的面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在这之前,无论是梁云志还是马四方,都是笑呵呵的,
杨逸风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严肃,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中蔓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