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盈公寓。
李芳依:“老爸,文强被放回来了。”
“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了,文强在商界经营了这么多年,况且他还是政界秘书出身,在官场有一两个交心朋友是很正常的,加之我们提供的视频证据只是断章取义而已,经不起推敲的。这要是深究起来,你舅舅赵东旭还会罪加一等的。文强被关了多久?”
“将近二十四小时。”
“这就对了,关了二十四小时才把文强放了,就足以证明文强在官场有朋友,他们是为了避嫌,为了封住外人的嘴巴。如果只关了几个小时就放人,外人会怎么想?”
“老爸,按常规应该是嫌犯关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崩溃,越容易招供,所谓夜长梦多,这也不合常理啊。”
“既然他们敢这样操作,就表明文强在内部有人,他们完全可以掌控里边的局面。这个案子只是个小案子,上边关注度很小,越是这样就越好操作,就越容易变通。”
“老爸,既然你已经预测到了结果,那你为何还让我去做这件事情?”
“一则,你的报仇心切,我不让你去做你会伤心的。二则,把文强弄进去受受煎熬,在心理上也是对他的一种打击,不死也让他掉层皮。”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依依,你还想干嘛?”
“老爸,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女儿啊,你千万别给我惹事,我们这个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老爸,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
“都是爸爸的错,我把一个书卷气很浓的才女变成了一个满怀仇恨的怨妇,我有罪啊!”
李芳依回到卧室后拨通了豹子(李廉盈之前的保镖兼杀手)的电话,“豹子,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把身体给你,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依依,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去开好房,我马上就过来。”
第二天,李芳依拨通了文强的电话,“我们在老地方见个面吧!”
“你有事吗?”
“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坐下来谈谈?”
“那好吧,我半个小时后到,挂了啊。”
“老公,谁啊?”
“一个同事,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我也要去,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我们只是谈公事,你不要弄得草木皆兵。放心,没事的。”
“老公,那你小心点,不准关手机,我随时会查岗的。”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某咖啡馆。
“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你先到玫瑰厅等我,我待会儿就到。”文强来到玫瑰厅,这个厅在二楼,靠近窗户,周围高楼林立。
服务员:“先生,请问喝点啥?”
“两杯卡布奇洛。”
“先生稍等。”
十分钟后,李芳依也来了,“不好意思,堵车。这里面好闷哦,我把窗户打开透点新鲜空气,你不会介意吧?”
“打开吧,吹点自然风挺好的。依依,今天叫我来该不是只为了喝咖啡吧?”
“那你以为还有啥?”
“你至少得谈谈下一步该怎么报复我才对啊。”
“强哥,你该不会认为你被警察带走的事是我干的吧?”
“除了你还有谁?你爸爸现在跟废人一样,肯定不是他干的。”
“你说对了,就是我干的,你又能怎样?”
“依依,这样吧,我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
“除非你在我面前自杀,我就彻底原谅你,关键是你敢吗?你有那血性吗?”此刻,李芳依往窗外的一座高楼看去,她看见对面高楼的一个窗户上挂着一根红绸子,慢慢的,一支枪架到了窗口上。
文强迟疑了几秒钟后按下了呼叫器。
服务员:“先生,你有何吩咐?”
“美女,给我来一份果盘,顺便拿一把水果刀上来。”
“好的,先生稍等。”
文强拿起水果刀,将刀尖对准自己的锁骨下方猛扎下去,“依依,希望这一刀能够消除你心中的仇恨。”此刻,鲜血顺着刀刃像管涌一样往外直冒。李芳依顿时给吓傻了,站起身来全身直哆嗦,“强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当真了?”
李芳依唰的一下就把窗帘拉上了。守在隔壁雅间的黄雀看见对面窗户口有个亮光在移动,“不好!”黄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脚踢开了文强的雅间,“还愣着干嘛?快打120。”
“喂,120吗?”
市人民医院。
医生:“还好,没有伤到致命位置,输点液,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记住,不要沾水。”
“谢谢医生!”文强以前当过志愿者,学过急救,所以他知道这里不是致命点。
“依依,你回去吧,这里我来照顾。记住,不准告诉义父我在这里,否则,我饶不了你,走吧!”李芳依战战兢兢的流着泪离开了病房,并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医院。她一边跑脑海里一边跟放电影一样闪现着过去和文强对诗的片段(回忆):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魂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
......
茫茫人海海枯石烂难觅知音
芸芸众生生死有命邂逅红颜
......
“强哥,从此以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此刻,刑侦大队副大队长方仁杰在医院看病取药,他突然看见一个很像代号为黄雀的杀手也在那里取药。方仁杰研究过黄雀的外貌特征,所以对黄雀很敏感,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偷偷地把黄雀录了下来。黄雀一边走一边感觉有人在偷拍他,这是职业的本能,一般人很难达到这种境界,于是她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