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满月后,我烧了一大木桶的热水,把五只机灵的小家伙全放进了木桶里,给他们泡澡,小家伙们第一次下水,开始都吓得在水里瞎扑棱,一个个像逃难似的往木桶边缘爬,被我一个一个又推下了热水里。慢慢地,小家伙们都适应了,开始在水里享受了……
梵之帮着我一起给洗完澡的小狗娃们擦身子,把他们的身子吹干了,我在床上铺了一张棉毯子,把小狗们全部搁在上面,仔细地观赏着他们的模样。我发现老大哥伯獒长大有些凶悍,浑身都是浅灰色的鬃毛,模样更像鹭池,只是他的双眼上方有两撇倒八字的棕色鬃毛,看起来像他的眉毛,很英气,看上去有点凶悍,现在还小,小身板像只毛茸茸的小圆球一样,估计越长大越霸气。
二姐晨尘很漂亮,一对水汪汪的棕色大眼睛配上一身浓密的浅咖色鬃毛,有贵族小姐的气质,她也总是让着弟弟妹妹们,看着可心极了。老三哥仲力和落南风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也特别调皮,喜欢和大哥打闹,两个可爱的妹妹他也不放过,吃奶的时候,他冲得最凶,经常把最小的两个妹妹灵铃和宣轩挤到翻跟头。
不过小五妹宣轩可不是好欺负的主,一身深灰色的鬃毛,一双细长的狼眼睛里全是傲气,好几次都直接发火了,跟三哥仲力打了起来,虽然她个头小,但是却毫不示弱,咬着三哥仲力的胳膊腿不肯松口,着实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小辣椒。
五只小家伙里面性格最温和的属小四妹灵铃了,灵铃的叫声特别温柔好听,像山涧的溪水一样,温温婉婉的,她总是不争不抢,见到哥哥姐姐就让路,碰到小五妹更是静静地站到一边,给她那个厉害的小妹让道。
十几天没下雪了,山上的积雪终于化掉了,冬日的阳光特别地温暖,把草坡上的枯草都晒干了,梵之带着落南风和鹭池去草坡上放羊牧马了,我在家陪着五只小狼狗玩,开始给他们喂食生肉了。
晚上的时候,梵之来到了我的房间,看见我窝在床上,把五只毛茸茸的小狼狗全部揽在的怀里,哭笑不得地叹道:“鹭池才是他们的娘,你应该让他们去跟鹭池睡,现在满床的小狗崽子,我的位置在哪儿?”
“他们都断奶了,鹭池和落南风在他们的小木屋里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了,今晚留这五只小家伙跟我睡,你还是去你的房间睡吧,我怕你晚上一翻身,身板会压坏了他们。”我看着梵之认真地回道。
梵之无奈地看着我怀里的一大团小兵小将,无辜地叹道:“你都晾了我几个月了,我以为等我伤好后你会可怜可怜我,没想到又被这一窝狗崽子占了我的床位,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憋出毛病来的。”
“你这个牲畜变得的孽障,才几个月而已,如果憋你几年你岂不是看到母猪都想扑了?出去!”我看着梵之骂道,他倔强地不肯出去,走到了我床前,弯腰伸手去掀我怀里的小狼狗,熟睡中的狗娃们全被他闹醒了,一个个站在床边冲着他嚎叫。
“你们也敢凶我?!信不信,信不信我红烧了你们……”梵之哭笑不得地瞪着五只小狼狗骂道,扬起的大手又收了回去。
“你红烧他们,我就红烧了你!”我把五只小家伙揽到了怀里来,安抚着他们,轻声地回道。
“你就是记恨我,蓄意报复!把我憋出毛病来了,你就等着守活寡吧。”梵之无奈地看了看我,说完就甩门出去了。
就这样,我抱着一窝狗睡了一晚上,在梦里,我梦见了襁褓中的念昔,我梦见我给孩子唱童谣,怀抱着孩子,哄着孩子睡觉,一觉醒来竟发现枕头泪湿了,我这一生终究没能真正体会过做母亲的感觉。
大清早的,梵之就怂恿着落南风带着鹭池和他们的五个孩子一起上山去放羊了,他的理由是,要训练小狼狗的狼性,不能让他们从小就腻在一个小女人的怀里,那样将来长大就没狼性了,全变成了狗了,鹭池是狼啊,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狼性,赶忙地把她的几个孩子从我的被窝里叼了出去……
梵之带着落南风一大家和羊群和马儿们上山去了,寒冬腊月的,我独自坐在屋子里的炉火旁坐着衣裳,却魂不守舍的,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明白狗娃终究是狗娃,替代不了孩子,只是他们的到来忽然又唤醒了我的母性,几十岁的我忽然又想有个孩子了,只是我明白,这是妄想。
中午的太阳很大,我烧了热水,把床上的床单被褥和枕套全部换了下来,还有梵之和我的脏衣服,全部都浆洗干净了,在屋后的竹竿上晾晒完后,就回到了前屋里,准备休息下,喝杯茶再去做饭,没想到念昔来了,他说学校放寒假了,他回家了。
只是我太敏感,听见他说“他回家了”这几个字的时候,人一下子就愣住了,眼泪也奔涌到了眼眶里,看来他没有那么抵触我这个妖怪一样的娘亲了,看来梵之已经慢慢让他接受这个事实了,只是这孩子还是不爱和我说话,也从来不叫我。不过他能这样,放假了就往山上跑,我已经很欣慰很满足了。
念昔帮着我在厨房里做好了午饭,我们一起吃过午饭后,我给念昔量完了尺寸,准备给他做身衣服,量完后他就带着梵之的伙食上山坡上去给他送饭了,他和我没什么话说,可是他特别喜欢和梵之待在一起,我也想不通梵之那么凶悍霸道的一个人是怎样征服这个倔强憨实的小和尚的,也许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他们独特的沟通方式吧。
夜里一家人在一起围着餐桌坐在一起的时候,梵之又得意忘形了,搬出了我酿的老米酒,我知道他心里高兴,我也高兴,因为念昔接受我们这样“奇怪的一对父母”了,念昔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已经完全接纳我们了。
念昔酒量不好,两杯酒下肚就醉了,梵之扶着他去他自己的卧房休息了,我知道梵之这个狂徒喝了酒就会借酒撒疯,连忙收拾了餐桌,不打算陪他继续喝下去了,再喝下去我就是自讨苦吃。
我收拾完,准备逃离,被梵之喊住了,他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满眼狼欲地瞪着我大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的酒呢?”
“你不能再喝了……”我低声答道,想要从桌边逃离,却被快步走到跟前来的梵之吓慌了,拔腿就想跑,我是真的怕喝酒后的他,太野蛮了……
我知道往房间里跑就是找罪受,我慌了,跑到了寒风凛冽的大门外,梵之快步追了出来,我直接推开大院门跑到了院子外,跑了好远一段路,气喘吁吁地边跑着边对着身后穷追不舍的梵之喊道:“别追了,跑不动了……”
然而我又失算了,追上来的梵之已经彻底狂乱了,抱起我将我按在冰冷的荒草丛里就撕开了我的衣服,像饿狼一样在我身上掠夺着,没多久就爆发了他最渴望的风浪,他颤抖着他恶魔的身躯,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我惨叫了起来,他恨我,恨我一直在逃避他,他在教训我……
我以为他对我的折磨就此暂停了,可是我又错了,他并不满足他得到的短暂而痛快的欢畅,他将我压在身下稍作休息后,又开始了另一轮的激战,直到我忘了疼痛,醉进了他的胸怀里,抓着他的胳膊嗔叫着,感觉有花朵在我身体里绽放开了,我也要在他的肩上“回报”他两排齿痕,不过他好像预料到了我会咬他,他没有生气,反而狂傲地笑了,笑声在幽暗阴冷的大峡谷里回荡着,像恶魔的狂啸。
两个疯子在寒冷的冬夜里滚完草坡后就回到了农庄里,只是一进屋子就听见了念昔的狂咳声,那孩子好像生病了,我和梵之担忧地来到了他的房间,发现他发高烧了,梵之给他把脉,看过他的眼仁和舌苔后,告诉我说念昔得了一种罕见的传染病,吓得我一整夜都睡不着觉。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