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今日学院进来一位新学生,第一天就让全学院知道了他,除了他相貌这点受人关注意外,还有的就是这男子竟然开学第一天就追火云溪。
大家都知道,火云溪现在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所以这么不要命的人能不让他们注意吗。
“云溪!我爱慕你!”这时一道带有磁性的男声从屋外传来。
屋内的火云溪没有感觉到任何高兴,这男的不知道哪里有问题,火云溪很清楚,以前她真的没见过是个男的,只不过有点眼熟,像极了谁。
“哎哟,有的人真是不害臊,有了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一位长得阳刚一些的女子路过,说着嘴里的话,眼神除了带有怨恨还有丝丝嫉妒有似无意的撇着火云溪。
“你不想这么顺畅的走路,我可以帮你。”火云溪嘴角嘲讽,手里慢慢聚起一个火球。
“哼!”女子不敢再多说话,现在火云溪的实力她可是知道的很是清楚。
外面又传出一些声音,火云溪眉头一皱,快速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个说是长得好看,可是又太过于阴柔点的男子,一脸深情的对着火云溪喊着。
“你是谁?我认识?”火云溪冷淡说道。
“云溪,现在你认识我了,我叫兰天。”兰天看见火云溪出来脸上带着喜悦。
“蓝天?”火云溪重复这两字。
“兰花的兰,天空的天。”兰天纠正着火云溪发音。
“哦,有事?”名字都这么娘炮。
“我爱慕你。”兰天想要往前走一步。
这时一道紫色衣角在一旁露了出来,看见的是寒紫月那一脸幸灾乐祸。
火云溪顿时明了,可能这个兰天是与她们一伙的。
“我觉得这么兄台,你有事就去找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她可比我好看。”火云溪嘲讽。
兰天还不知道寒紫月在身边,嘴巴一快,“她那个丑样子怎么可能与云溪相比。”
寒紫月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青了,她身为大家所捧的第一美人称号,被别人这么一说,心里怒气冲冲。
“你说什么!我丑样子?”寒紫月噔噔的跑过来,站在兰天前面质问。
兰天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看见寒紫月一脸的怒气还有的就是火云溪的一脸狡诈,心想,坏事了!
“你快离开!这事等会说!”兰天低声回答,这女的怎么这么蠢!
“我不!你刚刚说的话有本事再说一遍!”寒紫月此时没了对付火云溪的心情。
“你滚开!”兰天被逼急了,一下就把寒紫月挥到一旁。
“怎么,两位阁下的好戏做完了就可以离开了。”火云溪摆摆手。
“我……”兰天看见火云溪识破,脸上顿时一变,“你这个贱人!本想把你追到手再把你甩掉可以发泄我的愤怒报仇!但碰到这个愚蠢的女人,也是没办法。”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看着一旁的寒紫月。
“我与阁下有何仇恨?”火云溪这下惊讶了。
“哼!当时不是你把我妹妹打了一顿?”兰天冷哼。
“你妹妹?不好意思,我打的人太多,记不起模样。”火云溪不耐烦的挥挥手。
“你!”兰天咬牙切齿。
“还有事吗?没有大家都散了,不然!”火云溪身上的威压一放,现场的人后背都弯了一截。
这也是兰天不敢强硬,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对付火云溪。
“还有事?”火云溪看着四周人都走散,只有兰天还站在那原地。
“你等着!”兰天说完就跑掉。
告别了妖孽男这档子事,火云溪的生活算是彻底平静下来。愈是表面的平静湖水,愈容易泛起涟漪。一阵微风,便能打破所有的平静。
火云溪眼前要面对的,并不是一阵微风,而是一场狂风暴雨。燕泽托人给火云溪带来了书信。
“云溪小姐,见字如面。自上次一别,已有数日,甚是想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伴随着这段煽情而不艳俗的话语,燕泽展开了长篇大论。
寒紫月下定决心跟火云溪死磕。为此,寒紫月说动皇后和她的父亲,出重金雇佣杀手,准备在火云溪埋骨于迷夜森林。在皇家学院,哪怕身份高如燕泽,也不敢在此动手杀人。毕竟,皇家学院有他的前面寒紫月再讨厌火云溪,手段百出,却也不敢痛下杀手。所以寒紫月恨不能将火云溪挫骨扬灰,在皇家学院,她也是不能。
但是,这次的比赛,情况大不相同。迷夜森林里面本来就有无数危险,下起手来方便许多。寒紫月此番花重金聘请了佣兵团队第一名的“极夜之星”团队来对付火云溪。
极夜之星,号称世界上最纯粹的彩钻。假如说极夜之星在钻石圈中的名声如高手,那么“极夜之星”佣兵团的名气则如同珠穆朗玛一般。“极夜之星”的成绩,不可谓不耀眼。出道三年以来,“极夜之星”一共出任务109次,108次成功完成任务,仅一次失败。他们唯一的败绩,压根算不得败绩。那个他们本来应该要暗杀的人,知道“极夜之星”接了任务之后,选择了自尽。“极夜之星”不仅没有收取酬金,而且将此事列为了耻辱。至此之后,凡是“极夜之星”想要暗杀的人,就只能被暗杀。凡是听到“极夜之星”接受任务,就没有人能够逃过一劫。
火云溪把这封信丢在了一边。“极夜之星”如何厉害,不是她考虑的范围。看不见摸不着管不了的事情,不值得杞人忧天,眼前的问题才真实困扰着她。
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三天前,火云溪第一次正式上课。从娑罗猫事件后,同学们对火云溪就没有什么好感。哪怕本身就是他们误会并且错过火云溪。但是当所有人都咬紧牙关,拒绝承认错误的时候,那么火云溪就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更何况,寒紫月的攻势也不是白瞎的。众人就那样,孤立着火云溪。
火云溪独自一人站在一旁,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身为一个特工,她的性子里面就不怎么需要朋友和亲人。火云溪站着标准的军姿,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抬头望去,授课老师还是火云溪的熟人。授课老师正式那个矮胖的白胡子老头,邬昊阳。
邬昊阳笑着抚摸胡子,看似不经意地说:“你们此刻的想法,无外乎两种,一是觉得皇家学院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们的;二是认为皇家学院什么都会教你们。前者,我称之为自负,后者,我唤之为自卑。身为皇家学院的老师,我要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叫自信。我们皇家学院的自信就是我们教不了你太多的东西,但凡是我们教的,都需要你穷极一生去钻研的。”
邬昊阳说这话的时候,全身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关泽,这种笑意中不怒自威的气势,反而比一板一眼严肃的表情,给人更大的震慑。
邬昊阳这句话,多数人是不认可的。他们只是慑于邬昊阳导师的权威,不敢发言罢了。邬昊阳本人算的上是人精,早已经通透了此间道理。他用手去除一个透明的球,举起了对众人,说:“你们今天要做的和这颗球有关。”
那是一个用果冻样物质制作的球,火云溪估摸着这玩意的材质大抵是明胶一类的东西。大家可以清晰地观察到,球内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孔道。那孔道极小极密,看得人一阵阵发麻。倘若有人患有密集恐惧症,肯定会当场将这颗球丢出去。火云溪猜测着,这孔道,最宽处也只能容许一根细棉线通过。
邬昊阳解释了一番。原来,这颗球是特制的,其目的是为了锻炼他们对斗气的精准控制度。邬昊阳要求每人领取一根丝线,用斗气将其从小球的一端,成功地穿入到另一端便算成功。不过,邬昊阳明确地告诉他们,小球的孔道只能容许极微量的斗气通过。一旦超过小孔所能承受的斗气上限,就会破裂。而这个球有一个整体联动装置,只要其中一个孔破裂,整个球就会破裂。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邬昊阳明白眼前这些人,绝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立马取出一颗球,将斗气换换灌入其中。紧接着,那只比三根头发丝粗一点的斗气包裹的细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孔道给撑破。最后,那颗球,只在三息间,崩裂破碎成一团。那颗球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见识了邬昊阳的演示,众人的头皮开始发麻起来。他们内心都在吐槽:这未免太变态了。一个人黄色头发的男孩忍不住,质问邬昊阳:“邬老师,你确定有人能够完成这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么、”
邬昊阳的笑容僵住了,他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其次,这只是第一关而已。你们现在看到的通道,仅仅有唯一的交通。意思也就是说,这颗球完全不用动脑子,只要凭借着蛮力往前就可以了。第二课,可不会给你们那么简单。你们要自己探索线路,学会在这个球里面自由进出。第三课,你们看不到线路,只能靠感知来穿线。”
“邬昊阳老师,我们尊重你是学院的老师。按道理,我们不能对你的教学有任何意见。但是,今天我必须说,你这个最强导师,不教我们更强大的招式,壮大我们斗气的方式,反而教这些旁枝末节,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一个火云溪完全不认得人,揭竿而起。他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大方方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即便火云溪不认得他,也能判断出,这人平时也是个领导型的人物。否则,那帮子人也不会主动给他让路。火云溪相当期待,邬昊阳会如何应付这个典型的刺头。
邬昊阳瞥了他一眼,环顾众人一周,说:“当今天下,是个乱世。你们不可能待在家中,做一个足不出户的娇小姐阔少爷。倘若是这样,你们也犯不着专程来我们皇家学院学习。你们永远要学会怎样应对一个强大的敌人,有时候,一个闪失甚至都攸关生死。那时候,强大的招式或者浑厚的斗气有用么?”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