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整一天,他们都没看到戚楠的身影,而戚楠似乎对他们也格外放心,除了不许他们离开以外,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
苏暖就带着寒鸦,观光一样在整个黑风站山贼士兵的视线中,把黑风寨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
末了,两人在山顶找了处平坦的地方坐下看风景。
苏暖在这个世界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她仰面躺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平石上,枕在寒鸦腿上,感受着山风徐徐,悠悠感叹。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寒鸦轻轻把她被山风吹乱的头发别开,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是不错,易守难攻难怪黑风寨能守到现在。”
苏暖便是睁开眼,眨眼:“哎呀,小鸭鸭真聪明啊,看不出来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干嘛非要靠才华嘛,真是。”
寒鸦被她浮夸的演技逗的失笑,也不觉得这人傻,只是怎么看怎么稀罕,低头又是在她脸上额头细密的轻吻着。
碧空青山,山风伴随着阵阵草木香气苏暖勾唇,闭着眼伸手就将寒鸦的脖子勾了下来
宇文墨和燕倾城也在黑风寨到处转悠,然后就转悠到了山顶,看到了那处的两人。
宇文墨有一瞬的错愕,然后就觉得心里浮出些诡异的感觉来。
那亲昵的两人,分明在做亲密的事情,可是,却神奇的没有半分欲望气息,而是满满的静谧与柔情那样仿佛能与周遭山水融为一体的温软。
宇文墨收回视线,转身安静离开
戚楠是在第三天早上出现的,和他一起出现的,是一群大呼小叫花红柳绿的男宠。
“公主,公主您怎么也被抓了啊,这些杀千刀的山贼,呜呜”绿葱嚎的那叫一个哭天抢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公主,可算是找到您了,您都不知道,那些流寇下手多狠,呜呜,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把宇文公子的侍卫都给杀光光了啊吓死我了”
宇文墨被那“一刀一个”弄得不住蹙眉,想到自己的人竟然都这么没了,却护着一群男宠逃了出来,面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
绿葱那浮夸的演技看得苏暖有些无语,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破月和逐风,那两人身上也是花花绿绿的衣服,和其余人并无二致。
破月实在不想穿着这样的衣服面对自家主子,板着脸转身躲到后边,没办法,逐风只好站出来,“哀哀切切”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他们的车队半道上遇到了流寇,拼杀的极为惨烈,他们这群人趁乱驾着马车逃走马车一路往前夺命而逃,然后就被黑风寨的诸位“英雄”给劫回来了。
戚楠在旁边冷笑着:“戚某也是听说自己又背黑锅了,出去看看自己到底都背了什么锅,没想到捡回一群娘们儿唧唧的人更没想到,呵,还是昭阳公主的男宠们,真是有缘啊”
前日被昭阳公主一番连嘲带打弄得戚楠好不憋屈,如今,看到这一群花红柳绿比娘们儿还风骚的男宠,再看到昭阳公主有些尴尬的模样,他顿时觉得像是扳回了一句,扬眉吐气了。
苏暖一边抬手把不住想往她身上靠的绿葱拍走,一边呵呵笑着:“那什么,戚将军啊,我院子里这些人平时细皮嫩肉娇养惯了的,还麻烦戚将军给他们弄点吃的来。”
戚楠呵呵笑着:“公主殿下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说完又是不怀好意看向宇文墨:“是吧,宇文公子”
宇文墨神情依旧温和,淡淡出声:“昭阳公主自然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在坠崖的时候不顾自己安危对在下拼力相救”
说完,便是幽幽看向苏暖。
苏暖顿时神枪一僵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忘记跟寒鸦报备她之前救错人的事了。
这伪君子又在这里想整什么幺蛾子。
可不管宇文墨想做什么,她终归不会让他如意就是了迎着宇文墨似笑非笑的面孔,苏暖便是挑眉:“阿墨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本宫现在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不是”
宇文墨提了提嘴角:“自然算的。”
“很好。”苏暖笑嘻嘻:“做人要知恩图报啊,改日本宫有什么事需要阿墨帮忙的,阿墨到时候可别忘了涌泉相报啊”
宇文墨有一瞬的安静。
他心里有些好笑,笑自己刚刚那一瞬莫名其妙的恶趣味,结果,挑拨还不知道成没成,却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抬眼看向对面神态高高在上,眉眼飞扬笑的得意的女子,便是勾唇:“那是自然”
这边还在明着暗着蠢相舌战你来我往,另一边,那些侍卫已经来安排那群“男宠”去吃饭了。
山上的山贼都是以往戚楠的旧部,都是军中的大老粗,这次又和戚楠一起成了“叛贼”,躲在这山上小一年了,连个母猪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女人。
结果却不想,他们山寨里一次性就来了这么十来号穿红戴绿打扮的比女人还花哨,长得一个个比女人还白净的男宠。
戚楠的副将裴准站在戚楠身边,看着从眼前袅袅婷婷走过去,带着一阵香风的一道翠绿身影,不由得嗓子发干,压低声音问戚楠。
“将军,这些都是兔儿爷吗长得真他娘的水灵啊”
戚楠对自己这个忠心却有些憨的副将无语:“什么兔儿爷,这都是面首,行了,别看了一群娘们儿唧唧的有什么好看的”
裴准巴巴道:“比娘们儿好看啊”
说完,贼虫上脑,眼看着那道碧绿身影从身边走过,便是大着色胆伸手,在那腰肢下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那身影顿时僵住,然后缓缓转身。
裴准梗着脖子满脸都是“老子就摸了怎地”的倨傲,强忍着心里的打鼓,不断告诉自己:这都是俘虏,摸一把而已
看着眼前这蠢货面红耳赤却装着一副强悍模样,绿葱呲牙笑了笑:“爽吗”
裴准嗓子都在突突打颤,可份儿不能跌啊
“爽啊”他梗着脖子
那一身碧绿白生生的兔儿爷朝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转身离开裴准这才松了口气,手指摩挲着。
真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