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就这么成了公主府除了破月以外,昭阳公主的另一名暗卫,可他却依旧和那些男宠住在“春风渡”里。
要不是破月也住这个院子,他甚至忍不住有些怀疑,什么让他做暗卫的说辞,是不是压根就是那女人逗弄他的把戏,表面上答应让他做暗卫,实际上还是把他当成男宠的。
只是,可以缓解一时之急也可以,先稳住那荡妇,寻找机会拿到解药,然后再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没几天,寒鸦就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他和破月都是暗卫,可每次都是破月在后边抱着剑面无表情站着,而他,却要坐在那女人身边给她剥葡萄。
这是暗卫做的事吗
而且,那女人既没有给他武器,也丝毫没有要给他解药的意思。
看着旁边没骨头一样躺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女人,寒鸦不断告诉自己,要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下一瞬,那女人便是不满催促:“鸭鸭,快点”
寒鸦黑着脸把剥好的葡萄送过去,就见那女人张嘴一口叼住,吞了下去,然后轻咬了下他手指。
寒鸦的身体一僵,头皮翁的就麻了。
他蹭的站起来:“我去拿葡萄”
说完就是腾地转身大步离开,刚走出房门,他便是黑着脸在身上狠狠把那根手指擦干,咬牙切齿
简直是不知羞耻
破月刚不在旁边了,就对他做这么放荡的事情,不要脸的荡妇
屋子里,苏暖乐得哈哈大笑。
就在破月面无表情离开后没多久,另一道身影从走廊另一侧走来,是神情忐忑的徐怀胤。
徐怀胤知道自己必定是疯了才会冒出这个念头,可他没办法了。
自从那个寒鸦成了昭阳公主房中人后,这段时间,他就没见昭阳公主再踏进过“春风渡。”
“春风渡”里那些眼高于顶的男人都失了宠,他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刚开始那天被逐风挑唆着去伺候公主洗漱结果还搞砸了之后,就再没人理会他了。
昭阳公主更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彻底遗忘的,到时候,他还怎么求公主替父亲伸冤
也是因此,今天,从丫鬟那里偷偷打听到破月那个煞星不在后,徐怀胤便是鼓起十二万分勇气,前来献身。
走到门口,屏息凝神,敲门。
他的手都在颤抖。
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进来。”
徐怀胤呼吸一滞,然后又是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就看到那九天神女一样的金枝玉叶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阖着眼在闭目养神。
白日里,她总是华贵的衣着,浓艳的装扮,唇瓣殷红,眉眼妩媚与那日轻灵的模样相比,又是另一番韵味。
徐怀胤上前几步,噗通跪倒地上。
他想到,若是昭阳公主肯帮他救出家人,替父亲伸冤,那他便舍了这礼义廉耻,伺候了她,又有何不可
他深深跪俯下去咬牙开口:“求公主替草民伸冤”
下一瞬,他就看到,那金枝玉叶仿佛被他吓了一跳,坐起来睁大眼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徐怀胤已经豁出去了,自然不会再有所保留,他就跪在那里,一五一十将父亲是怎么被冤死,家人又是怎么被抓走,如何被抢占了家里财产的经过说了出来
他看到眼前的金枝玉叶先是错愕,接着就是满脸震怒:“我大唐盛世下,竟然还有这样目无王法的事情”
说完,那贵女竟是从贵妃榻上起身,亲自伸手将他扶起来,满脸义愤填膺:“徐公子,你放心,这般鱼肉百姓的事情,本宫既然知道了,那就决计不会坐视不理这件事交给本宫了,放心,本宫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的”
徐怀胤登时就要再跪下去拜谢,却被稳稳扶住。
“男儿膝下有黄金,徐公子你放心,本宫答应了就绝不会食言本宫会立刻派出暗卫把你家人救出来,至于替你父亲伸冤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急不来,咱们从长计议,如何”
徐怀胤此时满心只剩下感激涕零。
在他家走投无路的时候,平日里交好的那些世家一个个坐视不理,到头来,却反而是这个他曾经偷偷化名写过文章嘲讽放荡的女子出手相助。
这世间的是非曲直,到底该如何分辨得清楚
想到这里,徐怀胤的心一动,下一瞬,他后退半步,定定看着面前的金枝玉叶,伸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
若是能报答公主恩情些许,他又何必在乎这一身皮肉
看到徐怀胤一言不合就要脱衣服,苏暖顿时一惊,向后跳开睁大眼:“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徐怀胤:“报答公主恩情”
说完,他又是定定道:“请殿下放心,草民是心甘情愿的,虽然、虽然在下还没有过真正的可、徐某一定尽力”
徐怀胤越说越紧张,一句话的自称就变了三回,可他解衣服的动作却丝毫没停顿。
眼看他就要开脱,苏暖顿时急了,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停停停,停”
徐怀胤动作微僵,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苏暖强笑着:“徐公子太、太客气了那什么,哦对,本宫敬佩你不畏生死的魄力,是心甘情愿帮你的,不用报答,不用报答”
徐怀胤抿唇:“可是我”
“没有可是”苏暖义正言辞,然后就是有些无奈的摆摆手:“好了,答应了你本宫就绝不会食言的,徐公子不用想太多,回去歇息吧,本宫很快就让你见到你的家人”
眼看着献身的事继续不下去了,徐怀胤顿了顿,只得将衣服拉好,再度跪下叩头,然后才是转身离开。
徐怀胤出去后,苏暖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男人啊,还真是豁的出去,说脱就脱,毫不拖泥带水啧,事情有进展了。
能让这徐公子全心全意信任她,也不枉她耐着性子等了这么久
徐怀胤刚出了房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擦了擦眼角,然后缓缓转身离开。
走廊另一侧,寒鸦端着葡萄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看到徐怀胤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抹眼泪的模样,满心鄙夷。
面无表情端着葡萄推门进去,看到那女人躺在贵妃榻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寒鸦便是恶心了又恶心,咚得一声将葡萄放到桌上,转身径直走出去
白日宣淫,太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