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警官打完电话,柳天林也请示了一下,经过协调,同意由天师局接手。
彭老头拿出一条红绳,脸上意味深长:“大帽子,乖乖束手就擒,接受我的捆绑吧!”
正在举着手,作出投降姿态的判官,看着周围的枪口,脸色难看至极。
有这个彭老头盯着,他就算施展奇法也很难逃脱。
而就在彭老头准备靠近白无常和判官时,一道乌光落在他们身上,闪耀的乌光让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刺到,最先睁开眼的是赵境和两位老头。
但他们发现,场中的判官和白无常竟然消失了踪影。
“竟然让他们给跑了!”
赵境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可惜。对方已经盯上了缘缘手中的法器,这下被他们逃掉,暗中就多了一份威胁。
“这乌光,他们还有同伙!”柳天林沉声开口。
彭老头捋着胡须思 索,似乎在他的印象中,阴司没有会这种奇法的人。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一旁角落的两只行为诡异的猫咪。
那只白猫收回爪子,表情有些疲惫地坐着。它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一包小鱼干,在灰猫眼馋的目光下,开始嚼了起来。
……
“岑警官,可以放开我了吧?您看,我这也不算谎报警情吧!”赵境举了举手中的铐链,嬉皮笑脸道。
岑警官冷着脸,沉声道:“私藏枪支罪,我不管你是赵老的孙女婿,还是柳老的得意门生,你今天被我逮住,就必须跟我回去,在我的眼里,法不容情。”
岑警官说完,发现赵境还是一脸淡定,神 情更加冷漠。
“来人,把他带上车!”
一名警员走过来,小声道:“岑队,这个不能抓……”
“胡说,不许私藏枪支,这是华夏禁令,怎么就不能抓了?”岑警官闻言,顿时发飙。
警员将手中的枪递给岑队,硬着头皮道:“岑队,这……这不是真枪!”
“你说什么?”
“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不是真枪!”警员肯定道。
岑警官盯着警员,从他手里接过那把黑漆漆的家伙,无论质感还是重量,这都是真枪的感觉,怎么会是假枪呢?
“岑警官,您抽烟吗?”赵境突然笑道。
“下班时间偶尔抽两支。”岑警官下意识回复道。
“那我这个打火机就送您了,下次您可以直接拿着它点火。”赵境很有绅士风度地说。
“什么?这是打火机?”
岑警官不信,鬼使神 差地举起这把枪,对着天空,同时捂住耳朵,猛地扣动扳机。
“砰!”
赵境突然大叫一声,把岑警官吓了一跳。
他看着这柄洞口喷着一股小火苗的枪支,脸色异常难看。
你妹的!
哪家无良厂商,制作这么逼真的玩具枪!
岑警官给赵境打开手铐,将“打火机”塞回他手里,满怀怨念道:“你留着自己点烟吧!”
岑警官带队离开之后,赵境拿着家伙,揉了揉手腕,心有余悸地说:“好险,刺激!”
没有什么是一招障眼法解决不了的。
柳天林说道:“赵小子,这次我也不戳穿你,但再有下次,我会直接告诉老赵,到时候你不脱层皮我就不姓柳。”
“大佬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赵境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这时,彭老头捋着胡须道:“干儿子你这样可不行,虽然道法没有人能出你左右,不过你这身体基础,真的不是当天师的料,抛去道法,随便来一只小妖就能把你吊起来打。”
“人艰不拆!”
赵境知道干爹说的是事实,白了他一眼。
“明天开始,每天早上提前半个小时过来,我把硬气功传授给你。”
“好的,我的干爹!”
有功夫学,赵境一口一个“干爹”,喊得异常顺溜。
……
赵境被干爹抛弃了。
于是他只能滴滴打车回家。
滴滴司机是一个跟赵境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听说赵境就住在临海别墅区,险些就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那个年轻人用羡慕的语气道:“兄弟,你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正在玩手机的赵境抬起头,说道:“是的,我家里很有钱。”
“我能请问一下您是哪家的公子吗?”
年轻人边开车,边八卦。这是一个有趣的司机,赵境如此鉴定。
“不,我不是什么公子富二代,请你不要侮辱我。”
“难道,您家里的钱,都不是父母给的?”
赵境微笑,点了点头。
年轻司机当时就震惊了:“原来您是靠自己住上了豪宅!哎,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有差距的,我跟您差不多大,却还是一个司机。”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实你比我好多了。”
“这位老板,怎么说?”
“我只是一个没有梦想的小白脸,我优渥的生活,全赖我那貌美倾城的老婆,说起来,作为一个男子汉,这也挺羞耻的。”
到家了,赵境摇了摇头,似为自己的无能惋惜,然后才下车,给年轻司机扔了一张百元大钞。
“不用找了,谢谢!加油吧,少年!”
年轻司机看了一眼在门口迎接赵境的女子,顿时惊为天人。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这么羞耻的生活,我也想啊!”
年轻司机收起那张百元大钞,车子已经开出了别墅区,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怔怔地看着计程表,悲呼一声:“大哥,您车费没给够呀!”
……
回到家里时,赵境发现赵缘正在和龙云玩耍。
他们一人抱着一只猫咪,在房子里跑来跑去,身后还跟着一群猫咪。
这里,都快变成猫窝了……
而龙小玄的老婆云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
“嫂子好!龙老哥呢?”
看见云烟,赵境下意识开口。
“小玄他去公司了,今天小云老是吵着嚷着要跟缘缘玩,我就带他过来串串门。”
经过猫妖鸳鸳的那件事,云烟对赵境夫妻的恶劣态度已经完全消失了,开口说话不再是原来那样咄咄逼人。
赵境点了点头,然后就回他的工作室里面了。
他昨晚刻的玉佩还没有开光,现在他需要弄个开光仪式。
客厅里只剩下了赵飞燕和云烟。
沉默中,云烟突然开口:“冒昧问一句,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赵飞燕展颜一笑:“不好意思 ,我也不清楚呢。”
云烟印象中的赵飞燕,一直是一个性格如冰、不苟言笑的女人,而从刚刚她进了赵家开始,这种印象就被颠覆了。
如今的赵飞燕,给她的感觉是,坚冰融化、温柔如水。这种巨大的反差,使得她心中那想要跟赵飞燕较劲的一丝执念,彻底消失。
云烟明悟了,哪怕从前有千般不同,现在她们都有了一个不分高低的共同点,那就是……她们都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