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大人的命令,杀掉她们二人,你便是下一任少司命。”
辉煌大殿,中间池水清澈见底,月神立于池中小桥,双手交与腹间,紫发宛若瀑布倾泻而下,一袭淡蓝色长裙拖至地上,她紫唇微动,声音轻灵缈缈如仙。
在她对面,一名紫发少女面带薄纱,纤细shuang腿贴着白色长丝,紫色短裙透着一股清冷,jiaoxiao玲珑,神秘高贵,那若隐若现的俏丽容颜宛若天宫仙子。
当听完月神阐述,她微微颔首,身后配饰有着日月形状的铜铃响动,空灵悦耳。
下一刻,她莲步轻移,转身离去。
目的便是击杀上一任少司命:黑白。
等得她走后,藏于黑暗中,一袭红衣,身姿抚媚,有着烈焰红唇的大司命摆弄了下眼前秀发,轻笑一声,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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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若有把握的事,做起来也就越无趣;他真是这般说的?莫非世间大才想法都这般怪诞吗?”
是夜,咸阳王宫,凉亭小筑内,虫鸣鸟翠,赢政长发散于后背,五官轮廓分明,俊秀清雅,身前摆放着错综复杂的棋局。
在他对面则坐着归来的盖聂。
当听得盖聂转述完苏瑾帮他的缘由后,嬴政zui角不由勾勒出一抹怪异笑容。
这种理由,他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在下的这位师弟做事向来如此,既然他已经决定相助王上,便不会留有二心。”
盖聂应答,苏瑾的品性,他也清楚一二。
决定好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
“好,明日我亲自去寻他。”
嬴政说罢,收起笑容,当初他遣派侍臣,说要册封苏瑾为国师,所谓国师,便是一国之师,他身为君者,一国之主,理应前去恭请。
况且若是苏瑾真能助他tui倒吕不韦,横扫六合,这点屈尊降贵又算得了什么。
也不知苏瑾能否成为他的管仲,乐毅,又或者还要更甚。
“他还向在下提到了东君,询问其情况。”
看起来苏瑾对于东君似乎有着浓厚兴趣,当然,想必还是因为后者所处的yin阳家。
“本王看在他的面子上方才放过东君的,既然他对东君有兴趣,刚好本王也有意让东君协助于他。”
按照他的性格,向来赏罚分明,对待有功者奖赏优厚慷慨,对待违法者也绝不手下留情,极为严酷。
依法治国,所谓君王之道,理应如此。
他让东君协助与苏瑾,缘由还是因为后者初来咸阳,有些事情不太清楚,故而需要人在旁点播。
譬如吕不韦在朝政所掌握哪些权利,一五一十告知。
“如此也好,王上,在下还有事处理,就先一步退下了。”
“退吧。”
盖聂说罢,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无迹可寻。
他要办的事自然便是苏瑾先前托他打听荆轲是否被罗网捉住。
待得盖聂离去,嬴政望着错综复杂棋局,俊毅的脸上泛着一抹冷色。
他如今即将年满二十,势必要尽快从吕不韦手中夺回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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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小院,作为帝国太后赵姬的寝宫内,此刻烛影晃动,昏暗深沉,方形大chuang上,两边粉色薄纱笼罩,透着一股无边youhuo。
两道黑色人影在其中交织涌动,不时响起悦耳的qing吟声。
“唔!”
半响,伴随着一道呼喊,两人终于是停止身子。
“老家伙,这些天忙什么去了,今天才来。”
将棉被护住身姿,望着正在穿戴衣服的吕不韦,赵姬粉唇微动,娇哼一声,su到骨子里,一双美眸妩媚动人,好似能摄人心魄。
史书有载,赵姬本是吕不韦家中侍妾,两人通合基本人尽皆知。
“他已经有所察觉,不能再这般无所顾忌。”
将衣袂整理得一丝不苟,头发黑灰的吕不韦神情冷峻,轻哼一声,看样子对于赵姬毫不顾忌的行为,有些不满。
他所指的自然便是嬴政。
若是让其知晓自己的母后与他这位仲父暗中通合,想必非把王宫拆了不可。
伴随着嬴政日益长大成人,两人之间关系也是冷到了冰点,相互提防猜忌,若非他在宫中权利根深蒂固,恐怕嬴政已经翻脸。
虽然他也不想再与这赵姬通合下去,留下把柄,然而后者终究是这秦国的太后,他还需要一些地方仰仗其部分权利。
当吕不韦提得嬴政之际,赵姬难能一见沉默下来,想来对于自己这位孩子也有些畏惧及歉意。
她忽然很怀念两人当初在赵国的时候,那时母子连心,两人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但是自从后者当上帝王,两人见面越来越少,期间的母子情义似乎也荡然无存,仿若从未存在。
这后宫深院,她孤单寂.寞,无人能陪她说话,自然需要寻求身体上的慰籍。
“算了,你滚吧,滚的越远越好。”
沉吟片刻,想起那些过往,赵姬忽然有些气愤和烦躁,不由对吕不韦怒斥一声,耍起了太后脾气。
闻言,吕不韦也不生气,只是随意瞥了其一眼,旋即开门离去。
“回府。”
当来到王宫院外,望着静候的下人,吕不韦一挥袖袍,钻进马车当中,扬长离去,车轱辘响彻在寂静的深夜。
而也就在他离去之后,此刻黑暗中苏瑾缓缓走出,望了一眼赵姬寝宫,zui角勾勒出一抹轻笑,没想到这趟还真来对了。
看来史书所载确实不假,这个世界吕不韦一样和赵姬有通合。
再加上先前偷听来的话,如此以来,倒也好办了,顿时心神一计,慢慢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好似从未出现过。
这吕不韦是嬴政最大的障碍,自然亦是他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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