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看见了田言,他就已然产生了浓厚兴趣,毕竟那女子不仅生的貌美,而且似乎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智慧与成熟。
若非如今他在暗,敌在明,对方毫无防备之心,不然的话恐怕计策已经被识破。
正当他思虑之际,很快,等待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是等到了月亮再次被云遮挡住。
其实本可不等待这个时机,不过现在四千多对阵一万七,悬殊过大,能利用一些外界因素,还是利用一些为好。
经过两次突击,这一次或许赵军还以为他们仅仅只带领少数人马,从而掉以轻心,不过恐怕也仅仅只能瞒住片刻。
另外一点便是几番吵醒已经熟睡的赵军,定然能让他们精神产生一些疲软。
“时机已到,动身!”
眼见天再次漆黑下来,冷风习习,随着苏瑾一声令下,蛰伏已久的所有秦军顿时眸光一凛,一齐动身,迈步朝着山丘下方冲去。
四千多人马所带来的阵势远远大于先前的五百人,铁甲巍巍,地面因此而颤动,呼喊声喧嚣冲天,好似凶兽咆哮。
“杀啊!”
这番场景,士兵宛若惊涛骇浪一般,迅速占满了整个草地。
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山合影动摇。
苏瑾没有着急冲上前去,毕竟他的目的只在田言。
###
###
“什么?那群秦军又来了?!”
此刻,赵军军营,听闻秦军再次攻来,赵军将领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连一旁田言都是有些无言。
“这次又不知道多少人吧。”
“恩,不过看阵势,应该不止五百。”
毕竟比原先多了八倍有余,所带来的动静自然天差地别,容易分辨的出。
“不止五百?随我出去看看!”
赵将琢磨不定,旋即再次前往营地外,在他后方田言亦是跟随而上,只不过眼神中迷惘更甚,而且心中不安感越发明显,总觉得周围藏着股危机。
“杀!”
当来到营地外,只听见厮杀以及金属碰撞声,激扬刺耳,比之前两次要激烈的多,简直来势汹汹。
“这次他们来了多少人?”
站在哨岗上,望着惨烈战场,赵将紧紧皱眉,询问一侧田言。
继而便是传来田言严肃声:“看阵势,三千往上,恐怕秦军已经倾巢出动。”
“全来了?!”
赵将倒竖眉头,微微一惊,莫非这秦军想要决一死战?从而取得一线生机。
“那他前两次的试探是为何?”
“不清楚,也许是想摸清我们的布防,又或许是其他原因,不过看样子,这次他们应该不会再退了。”
田言摇头,对方的行为实在古怪,饶是以她都难以猜测出。
“既然如此,那便一战吧!”
赵将恶狠狠开口,说罢猛的跳下哨岗,锵的一声,光华一闪,拔起那鞘中利剑。
“给我杀!”
如此一来,倒也省的明天再动身。
至于田言则未从参与战场内,依旧立于哨岗上,冷冷注视着下方。
而也就是在战场厮杀之际,很快天际边,月亮又是重新露出,银辉洒下,照亮出战事的惨烈,鲜血流了一地,残肢断臂,触目惊心。
就在两军激烈厮杀,难分难解之际,很快,诡异的一幕忽然出现了!
只见在赵军这一方,一些人忽然倒戈相向,屠杀已方人马。
“你做什么?!”
当看到身旁同伴被同为穿着赵军军装的人击杀后,那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十分不解,然而还不待他多问,同样是被斩落,临死之前都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这一幕不仅仅只出现在此地,其他地方同样上演。
“有奸细啊!有奸细啊!”
顿时间一些赵军有些慌乱了,惊恐万状,高声大呼,因为他们分不清到底谁是同伴,谁是敌人。
而且如此一来,他们既要防备秦军,又要防备身边的人是不是敌人,瞻前顾后,心思全无,根本无法迎敌。
“这是怎么回事?!”
赵将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幕,占满鲜血的脸略显狰狞。
这群人是何时潜伏到他们身边的?
然而却无人应答他,有的只是无情刀剑。
很快,原本有些劣势的秦军仅此一遭立马转变了局势,杀的赵军措手不及,逐渐掌握战场。
“这是……”
此刻,站在哨岗的田言神色极为严肃冰冷,方才她一直觉得有些不安,现在终于是明白了。
想必之前两次的突袭,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从而让这些穿着赵军军装的秦军偷偷摸摸潜入到他们营地内。
而且当时月亮还被遮挡住,天色暗黑,根本无法察觉。
然而就算有此声东击西,也不应该毫无察觉,他们到底是用何方法悄无声息潜入进来得?
不过现在再想他们是用何方法已然无用,现在为今之计,还是得如何破敌。
而在山丘上,苏瑾望着下方步入白热化战场,也是开始动身,漫步而去,衣袂飘然。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