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谁融合谁,而是两者同时存在。”
神石疑惑的说,“什么意思。。。”
朱允文沉默了一下说,“你不需要吸收朱媚儿的记忆了,而是两者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作为两个单独的个体?”
神石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呀,当初我选择分离出身体的一部分创造朱媚儿。。。和那个占星玉,就是为了以后吸收一个,以获得其中之一的记忆,好继续。。好继续陪在你的身边。”
“那。。。”
朱允文还没说完,朱媚儿就打断了他,“你叫。。神石对吧?来,我也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我愿意和你共享记忆。”
朱允文一惊,这所谓的共享经济,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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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合歪着脑袋想了想,“应该是鬼吧,我也不知道,应该说,我是一股执念,我一直在等你,贺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朱允文跑过去揪住了项合的衣服,难道。。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不对,不可能,项合是先秦时期的人,这点在柳欣那点已经证实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这个名字项合也绝对不可能是算出来的,要知道,朱媚儿光是算了一下朱允文的命格,就差点受到反噬,更别说算出朱允文的前世今生,还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看着揪着自己衣服的朱允文,项合有点疑惑,“你难道不叫贺知吗?不对啊,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就是贺知,那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朱允文深呼吸一口气,他认真的看着项合,“是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啊。。”项合说,“是一个被哥哥称为华先生的人呢。”朱允文一愣,华先生,他回忆起来了,就是那个在项羽口中被称为华双的人啊。
那个华双确实很诡异,特别是那一声冰勾,那不是先秦时期的语言,而是二十一世纪的英语!到底怎么回事?朱允文感觉有一团迷雾向自己袭来,福州之行,看来能牵扯出很多东西。
项合虽然是能力强大的方术士,但他常年呆在楚国的宫中不问世事,相处最多的也是自己的哥哥,所以他很多事故都是不懂的,所以项合说,“不说那些了,能等到你我真的好开心。”
“我杀了那么多人,华先生叫我赎罪。”项合低下脑袋说,“他叫我自我放逐,设下禁制,等待一个叫做贺知的人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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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双眼角含笑,“项合,你说你该怎么办?”
项合看了看不远处的项羽说,“我。。我不知道,我酿成了大错,兄长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一万的楚国臣民,几万的大秦士兵。”华双眯着眼睛,“你觉得你的罪过,是简简单单的死就能弥补的嘛?项合,天各有命数,你逆天而行,你是方术士,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项合脸色一白,“这。。这。。”确实,逆天而行,只怕就算他死了,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啊,“那。。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华双想了想,“怎么说呢,死,你肯定要死的,但你可以死的很有价值。你可知道,帝王血脉?”
项合一愣,“可是秦皇?”
“不不不。”华双嘲讽道,“秦皇只能算人造的帝王血脉,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千古一帝,但他的野心太大了,我所说的帝王血脉,是真正被天地认可的帝王之血。”
项合呆呆的问道,“是谁?天下诸侯皆在我兄长的掌握下,难道是我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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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蕊,琴音,你们带着小九和小然先回皇宫。”这样污浊的环境,朱允文自然要为这几位姑娘着想。
“公。。”齐嫣然刚想说话,就见朱允文笑着对她说:“乖,先回去,我保证不会把你父亲怎么样的。”
齐嫣然愣愣的,花惜蕊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几人离开了。
朱允文看到几女离开,独自往赌坊内走去。
赌坊内没有服务人员,只有几个彪形大汉站在那里,防止有人砸场子,所有赌博中的人,双眼发红,紧盯着装骰子的木盒。
这里的赌博项目只有猜大小,赌博者直接拿钱下注就行,简单又便捷。
朱允文随意的转着,他观察着这个赌坊。
“哎哟,又输了!”
虽然赌坊十分嘈杂,但是朱允文还是敏锐的听到了齐嫣然父亲的声音。
几个地痞把着齐嫣然父亲的肩膀说:“齐叔,你又输了,掏钱吧!”
齐父目光复杂,他猛地一咬牙,从怀中掏出最后的银票叫道:“来!这次我要翻盘!”
朱允文摇摇头,这个疯狂的人啊。
又是一轮摇骰子,果不其然,齐父又输了。
齐父愤怒的拍了下桌子说:“怎么又输了!你们是不是出老千了?”
几个地痞不开心了,他们冷声说:“齐叔,你这就不地道了,那么多来玩的都没说出老千,就你说?”
齐父黯然的低下头,他及不甘心的站在那里,如果有钱,如果有钱,那该多好?
朱允文拍了拍其中一个地痞的肩膀,那个地痞不爽的转过头说:“干啥?”
朱允文掏出百两银票交给地痞,指了指齐父说:“给他,你自己拿二十两,不要说是我给的。”
地痞眼睛一亮,递个手的事就赚了二十两,这个人够豪爽。
地痞对朱允文谄媚一笑,他走到齐父身边说:“齐雄,这个是我们老板可怜你给你的,好好珍惜啊,放心,不用你还。”
齐雄不可置信的拿过八十两银票,但是他哪管那么多,二话不说继续开赌。
朱允文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心里早有了算计。
很快,齐雄的银票又输光了,齐雄知道,自己翻盘的机会彻底没了。
“让开让开,老板来了。”喊叫间,一群壮汉推开人群,保护着一个人走进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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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一愣,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朱秀儿说。
还好小鱼的存在,为朱允文解了尴尬,小鱼没心没肺的说,“皇上,这个漂亮大姐姐怎么哭啦。”
早就想问的李珊珊问道,“允文,她是?”
“哦,一个人的孩子。”朱允文回答道,“与我无关。”
“允文,我们为你制作的护心镜呢?”这时,徐妙锦问道。
朱允文抿了抿嘴,叹道,“碎了。”
“碎了!”朱秀儿摇着头说,“我以后再也不允许你去前线了,你这个性子,太拼,到底是谁,敢这样伤害你。”
朱允文无奈的看了眼身后的耶鲁黎倩,耶鲁黎倩也是不知所措,当时立场有别,她只能那么干。
小九轻轻的拉住耶鲁黎倩的衣衫,示意她不比紧张。
“是我。”
朱允文一惊,这句话竟然是耶鲁黎倩说的,他根本没打算告诉朱秀儿真相,因为耶鲁黎倩跟着自己来到应天,她还要生活。
耶鲁黎倩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去。
北元人!这是在场的所有女人的想法。
朱秀儿语气不善的说,“你?”
耶鲁黎倩点头说,“是我,当时大明国君派人进攻我所在的城门,我只能那样做。”
朱秀儿脸色阴沉下来,她并不是小气,她只是不愿意她的允文受到伤害。
“姐姐。”花惜蕊开口了,“这里面事情很多,妹妹以后再跟你说吧。”
花惜蕊与朱秀儿的关系很好,朱秀儿听到花惜蕊都这样说了,她才暂时不去追究耶鲁黎倩。
花惜蕊拉起朱秀儿,来到了一旁的床上,开始为朱秀儿和众女说这一路所经历的事。
朱允文看到暂时没自己的事了,他回头对宋香林说,“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当然是回去。”宋香林妩媚一笑,“这样皇上才会时时刻刻想起我,皇上,要常来哦,我那里可还有好多姿色不差,未出阁的女子。”
朱允文老脸一红,“我是那种人吗?”
“咯咯咯咯咯。”
“皇上。”一位小太监来到朱允文耳边轻声说,“宫外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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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赫郁没有反抗,他看着耶鲁黎倩说,“我并没有骗你,这都是父亲大人的安排,我们叛乱,就是为了将那个女皇推下台。”
耶鲁黎倩痛苦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父亲他作为北元老将,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
“妹妹,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黎赫郁认真的说,“想必父亲大人已经成功捉拿女皇了,妹妹,跟着我一起冲出去吧!”
耶鲁黎倩摇了摇头,她坚定的说,“不,也许你真是我哥哥,但是你要明白,耶鲁家族的荣誉,绝对不能被侵犯,我们耶鲁家族,不能出叛徒!”
耶鲁黎倩将腰间的短剑取出来,“今天,我就要为耶鲁家族清理门户。”
黎赫郁一愣,他将手里的剑握紧,“既然妹妹你这么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哥哥无情。”说完,他长剑一挥,值逼耶鲁黎倩。
耶鲁黎倩看出来这一剑并没有留手,她一个侧身躲开,然后匕首朝黎赫郁咽喉刺去。
耶鲁家族,无论是不是叛徒,他们都是天生的战士!
“叛军还不束手就擒!你们的主将耶鲁哈,已被我国国君诛杀!”众士兵还在鏖战中,江林就骑着一匹马冲入了阵营中,他手上拿着的,正是耶鲁哈的首级。
神枪营士兵守护在江林身边,江林抬起头喊道,“耶鲁哈欲意叛国,皇上已经配合北元女皇将其诛杀,叛军还不束手就擒?”
叛军们看到耶鲁哈的首级,瞬间就慌了,毕竟谁才是这次叛乱的主导,叛军们心里都有数,现在主将已死,这场叛乱还如何继续?
黎赫郁瞪大了双眼,“不可能,不可能!父亲怎么会失败?”
耶鲁黎倩眼眶一红,看到自己父亲的首级被举在那里,她的心非常不好受。
“不,不,不!”黎赫郁大喊。
“噗”
一把匕首准确无误的刺入了黎赫郁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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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耳一怒,他刚想要反驳,努雅拉赫就站起身说,“别吵了,我决定了,先进攻叛军。”
努雅拉赫没有听自己的话,朱允文也不恼,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什么的都无所谓。
朱允文说,“这次大明会坚决站在北元皇族这边,但是也请你们别忘了自己的诺言。”
努雅拉赫颔首道,“自然不会忘。”
“行。”努雅拉赫看向在场的所有人,“那就请各位将军准备一下,我们即日启程攻打叛军。”
“不可。”朱允文摇了摇头,“女皇必须呆在和林,我会前往坎儿塔督战。”
“不行!”努雅拉赫拒绝道,“我身为北元女皇,怎么可以呆在后方指挥,我必须去坎儿塔!”
朱允文目光一冷,“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现在不允许你儿戏,如果你死了,我们找哪个签订合约?”
努雅拉赫倔强的说,“不可能!这是我们北元的内务,我很感谢大明对北元的帮助,但是这件事上,我不能听你的。”
“好吧。”朱允文也不再劝,他低下头不愿意再说话。
努雅拉赫看着朱允文的动作,她也不知道,那一瞬间,她的心会那么痛。
耶鲁黎倩说,“女皇陛下,我希望您能派我上前线。”
“不行。”努雅拉赫说,“你是耶鲁哈将军的独女,我怎么能让你冒险?”
耶鲁黎倩不甘心的说,“女皇陛下,正因为我是父亲的独女,所以我才要去,这个仇如果我不能帮父亲报,我又怎能做他的女儿?”
“这个我坚决不同意。”朱允文直视耶鲁黎倩,“你是女皇钦点给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冒险。”
“我!”耶鲁黎倩抿了抿嘴,朱允文这个理由她竟然不知如何拒绝。
“好了好了。”努雅拉赫挥了挥手,“谁不准去,谁又能去的事情我们就不深入探讨了,真木耳将军,请你现在就聚集京城防卫军,我们明早就出发!”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