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到底是想要自己的命?还是仅仅是为了试探一下自己的实力罢了?这个问题在林非白的脑中一直挥之不去。
走出破庙当中之后,林非白朝着四周呈辐射状分散寻找了两公里的范围,最终发现了一座名叫“萧村”的山中村寨。
林非白走进这村寨的时候,发现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层死亡的气氛当中,这里的每个人都几乎当他不存在一般,对他不理不睬的。而村子中心正在办理丧事,许多死者的亲朋好友都披麻戴孝。
林非白当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况且他现在身上也正有相当要紧的事情想要处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在这村寨当中向村民询问一下鸢铃和张飞鹏两个人的下落,如果那个在暗中操纵这一切的家伙绑架了鸢铃和张飞鹏之后,还没有走远的话,那么他们两人有很大的概率被对方藏匿在了这村寨当中。
想到这里,林非白微微定了定神,随便找了一个头上缠着白布的中年女人,向她询问道:“大娘,这村寨当中去世的人是谁?和整个村子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我看到整个村子的人好像都过去了?”
那中年女人被林非白突然拦住,眼神当中充满了警惕。他用狐疑的眼神在林非白的脸上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仿佛在确认了林非白的到来对整个村子没有威胁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去世的是我们村子里面最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好像是得肺病死的,最近已经是第三个得这个病死的人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哦?”听到这女人的叹息声,林非白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接着说道:“肺病?具体是什么样的病?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唉,不就是肺病呗!还要怎么描述啊?就是一直咳嗽,咳出来的东西黑漆漆的,像痰又不是痰,像血又不是血,不知道是从肺里面咳出来的什么东西,然后人就开始一天天虚弱下去,直到死了。”
听完了那中年村妇的描述之后,林非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着他村妇说道:“你们村子里面的肺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兴起的?在此之前,又没什么可疑的外人进来过你们的村子?”
“嗯?外人?”那中年村妇听到林非白的话,心里立刻起了疑,对林非白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就是最可疑的外人吗?!”
听到这村妇的话,林非白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村妇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即便再问下去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结果的,也便选择了放弃。
在刚才那名中年村妇离开之后,林非白再度陷入了困境当中。虽然在他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个村子里面一定潜伏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要在保证这些村民全部安全存活的情况下,把这些东西全部弄出来,又何尝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非白暗自打定了主意,走到村子中心的丧葬仪式旁,暗自观察了片刻。只见这村子的中心是一间古色古香的祠堂,祠堂里面摆满了村子里面祖宗的牌位,而供奉牌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水果,香火鼎盛。
在这祠堂的正中央,则停着一方窄窄的原木棺材。林非白不用思考也知道那口棺材里面装着的就是这座村子的上一任村长的尸体。
正当他伫立在一旁暗自观察着葬礼上所有人的神态的时候,一股危险的感觉陡然间从他的心头传来。
也许因为林非白身为鬼谷派传人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林非白本身的感知能力就异于常人,当他感觉到有人正在他的身后窥探自己的时候,便瞬间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此时正站在一颗歪脖子柳树下面,用怯生生的目光凝望着自己。
当她看到林非白转过身来之后,急忙逃离了林非白的视线,往另一个地方跑了出去。
看到这个小女孩,林非白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一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过邪门了,就连他这个鬼谷派的亲传弟子,也有些感觉到招架不住了。
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心力再去调查这小女孩背后的故事了,只能孤身一人在村口的山洞当中凑合着熬到了晚上。本来距离这村子两公里的破庙是绝佳的休息地点,但是因为之前那个黑衣男子的原因,所以林非白已经将那一座破庙从“安全地点”的名单上移除掉了。
林非白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一旦有了全盘的计划之后,就绝对不会让一丝小小的意外阻断自己的计划。
到了午夜,林非白离开了自己休息的山洞,独自一人摸着黑走进了村子来。
此时的山村,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由于是凌晨两三点钟的缘故,所以村子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中央的祖宗祠堂那边还亮着几盏烛火。
林非白这次夜探萧村,其目的就是为了开棺验尸,查清楚这村子里面不断死人的原因所在。根据林非白的揣测,这个村子里的人之所以火染上肺病,有很大的可能和暗中给自己下绊子的那家伙有直接的关系。
解开萧村的肺病疑团,同时也是为了能够早些把鸢铃和张飞鹏两个人给救出来。
然而,就在林非白逐渐靠近这村子祠堂的时候,一抹红衣,陡然间出现在了林非白的视线当中。
那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在昏暗的夜色笼罩之下,昏黄的煤油灯灯光映照之下,这个瘦长的身影,身穿着一袭红衣,宛如一个正待出嫁的少女一般,站在祠堂的门前,一动不动,宛如一个没有丝毫生气的木偶一般。
林非白躲藏在树后面,在暗中窥探着这诡异的一幕,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这个一袭红衣的东西,就是在暗中攻击自己的那个家伙。
但是一方面,他却又觉得事情绝对没有想象当中的这么简单。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