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你?”温容庭嘴角一勾,戾气四溢,掐着她脖子的收紧,“我爸护着你,我动不了你!你试试看,林唯一会不会为你的错而付出代价!”
宋灿的死穴被他拿捏住,她倔强地说:“我都……说过了,是我指使唯一……你有什么仇怨,冲我来!”
温容庭咬牙道:“冲你来?不,我也要毁掉你最在意的东西!”
宋灿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温容庭松开手,她的身体无助地滑落跌地,背靠着冰冷坚硬的石壁,心脏一阵阵的紧缩,新鲜的空气涌入口鼻,呛得她脸色乌紫。
手术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周兰跟着护士一起,推着做完手术的宋黎回病房。
经过宋灿身侧时,周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温容庭临走甩下一句。
“还不滚?”
宋灿蜷缩着身体,再怎么抱紧自己,还是瑟瑟的寒冷,纤细的颈部显出通红的指印,足可想象温容庭下手有多狠。
唯一根本就没有推宋黎,这点她是很相信的,宋黎的流产和唯一没有关系,这是不是又是一场戏?
但不管是真是假,温容庭相信宋黎,如果温容庭真的要对付唯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真的咬着这件事情不放,唯一的模特生涯要怎么办?
宋灿含泪咬牙,扶着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宋黎病房走去。
她还有什么可以交换的?不过是和温容庭这一场婚姻。
等她赶去病房,温容庭不在里面,房门紧闭着,她站在门口,正要抬手敲门。
门内却传出两母女的谈话声,刻意压得很低。
“你真是吓死我了!”是周兰的声音。
“怕什么?这个孩子本就不是容哥哥的,流产了正合我意!”紧接着响起的女声很虚弱,但宋灿还是一听就知道她是谁。
宋黎!
她的心一紧,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孩子竟然不是温容庭的?!
“你小声点啊祖宗。”周兰端着水杯喂宋黎喝水,一听她大剌剌的说这话,立刻紧张的扫了扫病房门外。
宋黎面色惨白,嘴唇干涸一片,却得意道:“怕什么啊?总算是想到办法弄掉这个孽种了,不过我……一点也不亏。”
周兰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你还说,要不是我反应快,怎么能栽赃宋灿?”
“现在我流产了,容哥哥一定不会再对宋灿手下留情的。靠着这个孽种,让我坐稳温家少夫人的位置,我还是赚了!”
宋黎的美眸里射出一道冷沉的寒光,她得意的抚过小腹。
这个孽种,早就该去死。
现在不止孩子没有了,还可以设计宋灿一把,她简直太开心了!
“我们还是要小心。”周兰心虚道。
……
宋灿听见里面的谈话声,耳膜蜂鸣作响,轰隆隆的,病房里的声音隐约盖过了周遭的响声,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塑一样,僵硬地站在这里。
孩子不是温容庭的?果不其然,宋黎又是再装!
她的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正想转身离开,可身后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宋灿,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温容庭从电梯里走出来,正面对着她,手里还提着病人吃的清粥。
宋灿脸色一白,脸上的血色以看得见的速度褪色,她转身就想走。
“你又想害小黎?”温容庭眼疾手快的拽住她。
“我没有,我只是来看看她……”
温容庭眼神冷得像是冰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就在这时候,周兰拉开病房门,看见门口和温容庭争执的宋灿,暗中和宋黎交换一个眼神。
宋黎垂下眼,长睫掩住了她美眸中的怨毒。
宋灿听见了多少?
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温容庭是根本不会相信宋灿的。
“你害得我女儿流产,你现在还来干什么?宋灿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周兰说演就演,哭天喊地的控诉宋灿。
宋灿回头,冷冷的盯着周兰,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一丝破绽。
周兰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样,愤怒的上前一把夺过温容庭手里的保温杯,粗暴的砸向宋灿。
“你这个恶女人,我打死你!”
保温杯里面装着滚烫的鱼汤,周兰这一摔,厚重的保温杯直接砸到了宋灿的额头,盖子被打翻,里面的滚烫鱼汤迎面泼到宋灿的脸上。
登时,宋灿的额头便被保温杯砸破了一条口子,剧烈的疼痛之后,有温热的液体从眉角留下,赤红的血流遮掩住她本就浑浊的视线。
然而,更痛苦的却是那一杯滚烫的汤汁,泼在她脸上,像是火山底下翻滚的熔浆,皮肤在刹那间被灼烧。
宋灿痛苦地捂着脸蹲下身来,彻骨的剧痛从脸部传来,她痛得尖叫出声,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宋灿——”温容庭目光震惊。
她根本就听不见去他在说什么,脸部火辣火辣的痛,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她的手掌,洁白的地砖上落满了血迹,宋灿恨不得就此昏迷过去。
好痛……尤其有半张脸才动过手术,此刻还贴着纱布,被热汤泼过之后,纱布湿漉漉的贴着伤口,像是一盆盐水倒灌入伤口。
“快叫医生!”温容庭蹲下身,一把打横抱起宋灿就往护士站跑。
当他将她抱在怀里时,温容庭赫然发现,这个女人羸弱无骨,轻得似羽毛。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