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荩忱顿时喊冤,自己可真的没有把蔡容怎么样,就折腾了那一次,结果蔡容下不来床是因为感染了风寒,也不是朕的原因啊。
蔡容回过神来,无奈笑道:“没有的,陛下,妾身之前已经吩咐过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那我们吃饭。”李荩忱点了点头,“昨天朕亲自点的大鲤鱼,还有从北方草原上来的羊肉,不知道能够让御膳房做成什么样子。”
陈宣华搓了搓手:“这么丰盛,在陈留那边可没有这么多好吃的。”
“同是大河边,不会吧?”李荩忱皱了皱眉。
陈宣华叹了一口气:“陛下应该也知道,周人是主动撤离青州和兖州的,粮仓也基本上都被搬空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烧杀抢掠了一番,闹得民不聊生。东路军忙着赈济灾民都来不及,医院里也是人满为患,如果不是建康府及时调拨药材,恐怕陛下杀了妾身,妾身也忙不过来。”
杨妙也吐了吐舌头,吐槽道:“宇文宪真的是心狠,陈留城里屋舍本来就破烂,结果当时为了守城还拆了很多,百姓只能露宿街头,谁曾想到房子拆了,周人军队却是不战而去,最后我们入城的时候还把不少帐篷分给了百姓,妾身和宣华姊姊住了好几天的城门藏兵洞,至少比帐篷好一些。”
李荩忱虽然在之前也接到了吴惠觉等人的汇报,但是还是没有想到情况竟然如此糟糕,宇文宪一开始未尝没有死守青州、兖州等重要粮食产地的意思。
要知道在东汉末年到今天,这些地方遭受战火蹂躏的倒并不能算非常多,而且再加上原本就土地肥沃、人口众多,所以自然而然是北方王朝的重要粮食产地,宇文宪不想放弃也在情理之中。
只可惜王轨等人的败亡让宇文宪根本没有了在青州等地据城死守的可能,凭借着孤零零的一座泰山,面对沿着四通八达的河道和湖泊快速向前推进的汉军,谁都知道死守也只是徒劳,还不如把百姓和军队都尽可能的拉到河北去,给大汉留下一片狼藉呢。
毕竟到时候青州等地的经济被严重破坏的难题就需要大汉来头疼了,无论是安置流民还是修缮城池,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东路青州等地的数据还在整理和统计,李荩忱之前也有心理准备,但是听陈宣华和杨妙这么一说,他顿时意思到自己的心理准备似乎也不够充分。
“陛下,问题很严重?”陈宣华注意到李荩忱的眉头逐渐皱起来,不由得问道。
李荩忱微微颔首,旋即舒展眉头,笑着说道:“放心好了,只要朕在,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问题的确很严重,但是李荩忱不想也没有必要让陈宣华她们担心,在李荩忱的心中她们都是自己需要张开双臂呵护的花朵,能够主动的出去主持一些医院救护的事情,李荩忱就已经觉得她们做的足够多了,完全没有必要再为了其余的事情头疼。
跟在李荩忱身边这么长时间,陈宣华哪能看不出来陛下只是在安慰她们,轻轻拉住李荩忱的手,陈宣华郑重的说道:“陛下需要妾身的帮助,妾身绝对不会退缩,陛下如果用不上的话,那妾身也会尽量的帮助陛下解决掉其余的问题,至少淮北、青州等地的医院和药房建设,妾身还是能出一份力的。”
杨妙和蔡容也都起身,显然她们也是一样的意思。
陛下给了后宫很大的自由,甚至还有权力,现在她们当然不能让陛下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风雨。
李荩忱笑了一声,轻轻摸了摸陈宣华的头。
小丫头长大了、长高了,她的头顶已经越过了李荩忱的肩膀,也不是原来李荩忱随便就能摸到她的头顶的时候了。更不再是是原来那个乐昌的跟屁虫和捣蛋鬼了。
至少她已经懂得如何承担起来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
这株小树没有长歪,李荩忱还好,乐昌应该可以释怀了,毕竟之前她一直以把陈宣华带大为己任。
李荩忱的笑容让陈宣华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努力的瞪大眼睛看着李荩忱,表达自己的决心。
“你们做你们的事情,我们分工明确,一起为这天下带来太平。”李荩忱正色说道。
“妾身遵旨!”陈宣华和杨妙急忙躬身。
而蔡容张了张嘴,说句实话,陛下对于后宫女子的任用和信任,她虽然有所耳闻,但是还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
李荩忱看过来:“怎么,神医不想干活?”
蔡容抿唇一笑,有这样的陛下,自然是天下之幸,有这样的夫君,也是自己的幸运:“妾身哪敢不从?”
“咦,容妹妹怎么好像有想法?”陈宣华秀眉一挑,一下抱住李荩忱的手臂,李荩忱顿时感觉到柔软挤压了上来,而且她的声音和乐昌的清脆动人不同,是软绵绵的,充满着少女的柔情和可爱,“陛下是不是欺负容妹妹了?”
好吧,这丫头真的是完全张开了,李荩忱的注意力完全都已经被手臂上的柔软吸引住了。
到底是历史上把杨坚、杨广一对父子迷的神魂颠倒的存在。
杨妙也不甘示弱,一下子抱住李荩忱的另外一只手臂。
额,又是柔软的感觉。
这两个丫头到底是在给蔡容出头还是要争风吃醋?
毕竟这是一对“战友”。
蔡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没有呀?可能风寒初愈,脸色不好?”
“和你无关。”李荩忱笑道,看着一左一右互相盯着对方,甚至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火花的两个人,“她们两个找个借口献殷勤罢了。”
蔡容怔了一下,再看向陈宣华和杨妙都紧紧抱着李荩忱的手臂,而且还互相瞪眼睛看向对方,顿时明白过来,无奈的一笑:“那妾身就先去忙了。”
陛下明摆着是要和她们两个算账,蔡容当然很识趣的退下。
等蔡容一走,李荩忱一把揽住两个小妖精:“走!”
“做,做什么?”陈宣华讷讷问道。
“陛下,妾身还有事情要做呢。”杨妙也补充一句。
“装傻充愣,你说呢?”李荩忱笑道。
朕也没有推着你们两个走,也没见你们要挣扎一下啊,甚至走的比朕推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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