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涵在床上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挣扎了一会,置身起来,口喘粗气,咳了两声,看他一脸惊慌失措的脸上满是汗珠。
这个梦把他吓得够呛,此刻更是让他心有余悸。
他爬下床,走到燃着蜡烛的桌子前倒了一碗水,喝了下去,这时他紧张的情绪方才放松了许多。
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甚至于觉得师傅除了平日里较为严肃,并未觉得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且他一直以为师傅之所以对自己严厉,那都是在关心自己,为自己好。
这个梦让他感到心里发慌发闷,他觉着这次师傅是不是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从此再也回不去了。
他静静地坐在桌子前,发着呆,好像是不敢再入睡,怕一闭眼,噩梦就紧随而来。
小屋外漆黑一片,唯有夜空中的繁星,星光点点,微微透露出一丝光亮。
破晓后的晨光照进了小屋,只见肖玉涵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桌角石碗中的蜡烛也早已燃尽,唯留有一些残余灰烬,一切显得那么的静寂无声。
过了一会,肖玉涵醒了过来,他转头看着窗外透进来的亮光,愣了半晌,之后站起身走到了床前。
待自己彻底清醒后,在床上打坐练起了道远真法。
半个时辰之后,他提着剑走出房门,将剑术练习了一遍。
休息之中又将昨日文喆教他的御剑术练习方法从头至尾给回忆了一遍,之后又开始练起了御剑术。
如此又过了七日,这日的早晨,肖玉涵同样练习着御剑术,和往日不同的是,他在文喆指引下已经能御剑飞行一小段距离了。
一旁的文喆抱着双手,轻轻点了下头,高兴的说道:“师弟,今日表现不错,如此再过几日你便可以独自御剑飞行了。不过你还得加强内功修炼,不然御剑是很容易脱力的。”
肖玉涵跳下飞剑,微笑道:“这都得感谢师兄这几日的帮忙,要不然这御剑术对我而言简直是一个传说,不可逾越。日后我会加紧练习的,谢谢文师兄。”
文喆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微笑道:“师弟不用客气,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好了,咱们该去担水了。”
肖玉涵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提着木桶跟着文喆朝清川方向走了。
青山峰依旧是风轻云淡,山峦之间的云雾飘飘绕绕,初升的太阳金光闪耀,清修殿顿时显得光彩耀眼。
大院中,倪琪走在父母身旁,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眼睛平视前方的院门,失去了往日调皮的性格,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爹,娘,师弟都好些日子没有音讯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倪琪用一双忧虑的目光看着倪木有夫妇。
倪木有叹了一口气,道:“女儿啊!我已委派张大烨等人去找寻了,你也不要太过忧心,到时候他们会把他带回来的。
这事啊,我这做师傅的有责任,我对他确实严厉了些,不过也是为了他好,还希望他不要记恨于我。”
一旁的金玲夫人看着倪木有,轻声道:“你啊!就是太要强了,日后玉涵这孩子回来,你可得对他好点,说实在的,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倪木有邹着眉头,吸了一口气,缓声道:“行了,他回来再说吧!离八脉竞武大会时日已不多了,我们还是加紧时间指导门下弟子修炼吧。
这次大会对我们青山峰极为重要,我想咱们琪儿、还有杜恏、李大智无论如何都要取得一个好的成绩。
不然我这老脸实在不知往哪里放了。”说罢三人径直往天涯路方向走了。
断崖谷的清川瀑布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五彩纷呈,美轮美奂。
七八个身着蓝色道袍的弟子担着水在碧草间的小道上步调轻盈,行走如飞,更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肖玉涵看着半月前自己落入的水潭,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着他的目光。
“师弟,你在看什么,我们该走了。”一旁的文喆见他在发呆,轻声道。
“没...没什么。”肖玉涵缓过神来,之后和往日一样,提着桶往水潭里打了两桶水上来。
“师弟,咱们跑完这一趟,厨房中的水就足够明日用一天了,待会我还有其他事要办,你再辛苦一下,帮我送两桶水到李伯那里去。”文喆看着肖玉涵,认真地说道。
肖玉涵应了一声,道:“师兄放心,小事一桩,无须客气。”
文喆看着他微微一笑:“好吧!那你一会一个人来担水,自己小心点,可别摔倒了。”
肖玉涵“嗯”了一声,之后担着水跟着文喆快步离开了清川水潭。
肖玉涵再次来到这水潭边时,已是下午时分,天空万里无云,火辣辣的太阳将无尽光和热抛洒下来,使这天气有些闷热了起来。
整个水潭静得犹如一面明镜,倒映着山崖绿草,十分秀美。
肖玉涵放下手中的水桶,再次观赏着这个秀美的水潭,感觉就是有一股力量牵动着他的心,他一时也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他担着两桶水离开了。
肖玉涵担着水来到酿酒坊,大声喊道:“李伯!我给你送水来了。李伯...在吗?”
肖玉涵见无人应答,进入屋内,将水倒入大缸里,他四处看了看,除了酿酒屋内散发出的阵阵热气外,并不见李伯的身影。
肖玉涵放下手中的水桶,走进了酿酒屋,他好奇的围着酿酒设施看个不停。
一阵“滴答...滴答”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大大陶瓮的上方,悬着一根接入蒸酒器皿的竹管,有一滴一滴的玉露从中滴了出来,落入陶瓮之中。
他看着陶瓮中清澈如玉露的美酒,不禁产生一种想喝上一口的**。
“咳咳咳!”伴随一阵咳嗽声,那李伯不知何时走进了酿酒屋,只见他身后背着一个箩筐,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
他看着肖玉涵微笑道:“肖玉涵,怎么!想喝酒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