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讲实力的,有实力的人、才有话语权。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隐瞒,我是门徒十段。”连先忍说道。
“你不是修行馆的学员,你是谁?”包庶问道。
“你又是谁?你是包庶吗?”连先忍反问。
“哎!你对你的处境,一无所知。”包庶摇头叹息。
连先忍缓慢起身,取出死神之镰、握在手里,说道:“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不是要诉诸武力?别废话了,来吧!”
守门的两个蒙面男子各自抽出长剑,互相间隔两米多,保持并排站位,向着连先忍逼近。
连先忍动望气术,扫视在场的敌人,除了包庶门徒十段,另四个蒙面人皆为门徒八段,基本不足为虑。
“你想一个对付我们五个?”包庶好整以暇。
“我喜欢一锅端的感觉。”连先忍说道。
“那你享受吧!”包庶叹道。
她表面很轻松,其实内心不轻松,对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灵器?那么大的镰刀不可能藏在身上的任何地方,只能放在乾坤戒之类的东西里,可那小子看着像是散修,哪来的乾坤戒?
很蹊跷啊!不过她顾不了太多,先制伏对方,再慢慢拷问吧。
“嗬!”
两个蒙面人同时大喝,一起出手,两把剑一上一下,刺向连先忍。
噹!噹!
连先忍随手一挥,用死神之镰格挡了剑锋,震退了两敌人,说道:“你们两个不行。”
“四个呢?”包庶挥手。
后面的两个蒙面人也出手了,抽出长剑,跳到半空中,俯冲地面,袭击对手。紧接着,另两个蒙面人配合出击,双剑封住了连先忍的左右两边。
四人四剑,声势浩大,剑光闪耀,犹如天罗地,铺天盖地,若有人旁观,必会以为连先忍插翅难逃。
包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内情况,她深知四名手下的实力,此四人的剑都是一阶灵器,四剑合璧,威力相当于门徒十段,运气好甚至能斩杀门徒十段的敌人。
如果是她自己深陷其中、手里又没有灵器的话,估计,不死也伤,很难全身而退。
反观那小子,虽然手握灵器,理应死不了,但受伤是必定的了,稍微经验欠缺点还很有可能缺胳膊少腿
她拭目以待。
“花里胡哨的。”连先忍冷笑。
他不是来杀人的,刚才他已经手下留情,可对方不知死活啊!树欲静而风不止,杀人如麻的魔头想放下屠刀、奈何送人头的一个接一个嗯,这个比喻好像不恰当。
横扫千军!
呼!
巨大化的死神之镰,划出一个圆,势不可挡的斩断了四个蒙面人。
当啷!当啷!啪!当啷!当啷!
四把长剑中,两把直接落地,还有两把被震开了,撞击墙壁后落地,相继出了清脆的响声。
厅内,鲜血飞溅,残肢遍地,场面很血腥。
包庶心头巨震,不敢相信这一切,对手的实力,显然过了门徒十段!判断失误!
等她回过神,死神之镰的刀锋早已抵住了她的脖颈。
“你是包庶吗?”
连先忍问话了,他抢到了话语权。
包庶不敢动,她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镰刀的冰冷,说道:“是。”
“温不丑是你什么人?”连先忍问道。
包庶犹豫着说道:“他是我的属下。”
“他在城主府任职吗?”连先忍不信。
“”包庶不答,眼神迷离。
连先忍顿住,没什么可问的了,威胁对方不说就杀?没什么用吧!假如对方不怕死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打算旁敲侧击。
“我不认识你。”包庶答道。
“我也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是卧底。”连先忍瞎编。
“”包庶沉默,神色无变化。
连先忍主要是推测,既然温不丑和淳于郃走私灵器,那么,这两人在城主府里安插眼线是很正常的操作,或者反过来,包庶才是主谋,淳于郃是跑腿的,温不丑是负责后勤的。
温不丑临死前让连先忍去找包庶,不过是,为自己报仇?设陷阱暗害连先忍?不得而知。
江半颁说过走私灵器、召唤魔兽的是个组织,而包庶也许是此组织中的某一环,所以包庶才说温不丑是她的属下。
“温不丑死了,因为他暴露了。”连先忍提示。
包庶脸色终于变了,然而还是不说。
“你也暴露了。”连先忍把话挑明。
“是啊!”包庶惨然一笑。
“温不丑死前把你卖了,你是不是也要向他学习卖个人?”连先忍试探着。
“他不是卖我。”包庶不同意。
“那是什么?他要不说,我不会找你。”连先忍说道。
“”包庶无言以对。
“你有没有义兄义妹或义父义母?”连先忍问道。
包庶想了想,忽然笑了,说道:“我有个义弟。”
“四海之内皆兄弟!说,是谁?”连先忍精神一振。
“董家少爷,董小灼。”包庶说道。
连先忍怔住,这不是在糊弄他吧?
“刚认的,还热乎着呢!”包庶笑道。
“你是想害死董家啊!”连先忍感慨着。
“这话从何说起?是董小灼死乞白赖的跪下求我,我才收他为义弟的。”包庶反驳。
连先忍不确定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沉吟道:“董小灼是不是那个很年轻的少了条手臂?”
“是。”包庶说道。
真是那个姓董的少爷!连先忍问道:“他怎么找到你的?”
“不能说。”包庶叹道。
又是这句话!连先忍皱眉,这是咒语吗?
“董小灼,他渴望力量。”包庶点到即止。
“啊?”连先忍不懂。
“你渴望力量吗?”包庶问道。
“谁不渴望?”连先忍也问。
“这份渴望,强不强烈?急不急切?你愿意为之付出多少代价?是不是除了这条路,你已经无路可走?”包庶抬着头,望着房梁,仿佛在问自己。
连先忍认真听着,用心感悟。
包庶收回目光,转而直视连先忍,说道:“羡慕你啊!”她身体抖了抖,嘴角流出鲜血,又道:“我说的太多了。”头一歪,她气绝身亡。
连先忍撤走死神之镰,心情很复杂。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