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坦气极,厉声道:“你这小杂种不说话会死?麻痹的,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脸皮好厚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们父子走私军火,此为死罪!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好东西?”连先忍失笑。
“别废话了!看我砍了这傻比!”淳于恪跃跃欲试。
淳于郃不阻止了,说道:“小恪,不要轻敌。”
“哥,这傻比不简单,他隐藏了实力。”淳于坦提醒。
“是吗?”
淳于恪毫不畏惧,大踏步走向对方。
连先忍右手负于身后,取出死神之镰握住,暗忖,要不要留活口?
他来卧底的目的,是调查以下几个事情,包括,召唤魔兽的方式方法,以及,馆长从哪学来的召唤魔兽,还有,如果馆长是某组织的一员,那么该组织的头目有哪些人。
而目前,他身份暴露,调查进行不下去了,卧底失败。他要调查的几件事,等于没有调查,还是一无所知,看来只能施展“活捉馆长再严刑逼供”这最后的手段了?
估计没用,有用的话江半颁早抓人了,上次的宋稠就是前车之鉴。
所以,不用留活口,该杀就杀,反正馆长父子已犯了死罪,此三人绝对该死!杀之无错!
“你!淳于坦!”连先忍居高临下,左手指着对方,数落罪名,“你于昨晚在此杀了修行馆的一名女学员,你可知罪?”
淳于坦脸色唰的变为惨白,默不吭声。
“你!淳于郃!”连先忍又指向了馆长,“你召唤魔兽先后杀死了修行馆的一名女学员和一名男学员,你可知罪?”
“哼哼!”
淳于郃冷哼,说道:“小杂碎,你毛都没长齐,就敢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连先忍笑了一笑,转而指向淳于恪,说道:“你!淳于恪!你身为帝国将士,不保家卫国,不守卫边疆,反而私通外贼、走私军火!你可知罪?”
淳于恪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有点理亏。
“诬陷!”
淳于坦反应过来了,大叫一声。
“你有证据吗?”淳于恪怒而反问。
“你!凌充!诬陷我们父子,你可知罪?”淳于坦咬牙切齿,恨声道。
“有天地为证!”连先忍竖起手臂指向夜空。
“哈哈哈哈!”淳于坦笑得喘不过气。
“你们父子,触怒神灵!不要以为神会无动于衷,神会惩罚你们的。”连先忍神情肃穆。
淳于坦想起对方说过的什么天生神力,不禁心里一慌,难道人间真有神?
“装神弄鬼。”淳于郃冷笑。
“神也救不了你!”
淳于恪不再犹豫,噌的高高跃起,唰!挥刀下劈,喝道:“斩下你的狗头!”
“可惜你无法如愿。”
连先忍也是纵身起跳,手里的死神之镰瞬间变长,在空中迎击敌人,使出横扫千军!
噹!
刀与镰,正面交锋,两者都是一阶灵器,难分轩轾,但,各自的使用者实力差距明显,只一招,便决出了胜负。
“啊”
淳于恪长声惨叫,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的斜斜摔下,重重砸在墙垛内侧的边缘,滚落地面,暂时起不来了。
“哥!”淳于坦惊呼。
“小恪!”淳于郃也惊呼。
他们二人根本想不到,淳于恪竟然败得如此简单、一招都接不下来!那凌充的实力,深不可测啊!
连先忍借势滑行,犹如一只大鸟急降落,准确的落在淳于坦的身边。
“赎罪吧!”
他感觉自己是神的使者,来此伸张正义!
一刀两断!
死神之镰直击淳于坦的胸膛。
“我没罪!”
淳于坦心胆俱裂,他哥打不过的对手,他自己当然更打不过,必须逃,不逃会死的!他情急之下,往父亲的身后躲,然而来不及,他度不够快啊!没办法,他只能拉了父亲一把,将父亲拉到自己身前当挡箭牌。
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因为就像他说的,他没罪!他杀长剑女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杀的!他深爱着长剑女,只会心疼呵护她,怎么会杀她呢?他之所以痛下杀手,完全是被逼无奈!
对!就是被逼的,被父亲逼的!他只是父亲手里的刀,毫无自我意识。有人用刀杀人,只听说过人有罪,没听说过刀有罪的!刀是无罪的!
换句话说,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冰冷的刀,父亲让他杀谁他就杀谁,否则,父亲可能会换刀!
总之,罪魁祸是他爹!冤有头债有主,不管他的事啊!想报仇或者想治罪,找他爹啊!别找他!找错人啦!
“是爹叫我杀的!”他哭着叫喊,“我也不想的!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啊!”
“不孝子!”
淳于郃狂怒,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教训儿子,而是躲开连先忍的攻击。他猝不及防,被小儿子拉了过去,面对死神之镰的挥击,往下一蹲,险之又险的避开了。
呲啦!
他的帽子被镰刀撕碎,露出了头颅。他脑袋恶心至极,头掉光了,鼓起了大大小小的包,仿佛虫子巢穴。他的双眼也有变化,黑黝黝的像是虫眼。
“我的乖乖!”
连先忍觉得辣眼睛,想吐,急忙后退数步,不忍直视,说道:“我要是你,情愿去死也不召唤这些丑陋的虫子。”
淳于坦也是次看见父亲召唤魔兽之后的头,吓得忘记了哭泣,很快,他反胃了,跑去墙垛边一阵呕吐。他明白了,那不是他爹!他爹被魔兽吞噬了!
“爹啊!你死得好惨啊!”他仰天悲呼。
“你爹我还没死!”淳于郃站了起来,气得不行。
“你不是我爹!”淳于坦背靠墙垛,哭着摇头。
“我不是你爹是谁?”淳于郃怒问。
“你是魔兽!我爹被你吃了!”淳于坦敢想也敢说。
“你”
淳于郃怒不可遏,一字一字的说道:“生你不如生条狗!”
墙垛下,淳于恪侧躺着,用手肘支撑着身子,他目睹了爹的真容,也是震惊不已,问道:“爹,你你怎么这样了?”
“这是代价。”淳于郃长叹。
“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连先忍说道。
“这代价,为免太大了!”淳于恪躺倒了,很无力,身心俱疲。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