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开始了。
在李雄英的带领下,众人悄悄的上山。途中,四个捕快标记出了几个陷阱的所在,提醒其他人注意、绕路走。
众人暗暗点头,这次行动,官府的准备很充分啊!他们信心大涨,均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樊蒙握着刀,与连先忍走在队伍的后半部,见对方两手空空,奇道:“你的武器呢?连兄弟。”
连先忍很难解释,如果他凭空拿出死神之镰,那就更难解释了,门徒级的散修很少使用空间储物类的灵器,太昂贵、太奢侈,何况他也没有乾坤戒、乾坤袋什么的。
“该拿出来时我会拿出来。”他说得模棱两可。
“你把武器藏哪了?”樊蒙失笑,上下打量着同伴。
“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连先忍实话实说。
樊蒙差点笑出声,以为对方在开玩笑,正要再说。
前方的李雄英回头低喝:“少说话!保持安静!”
樊蒙只好把话咽回去。
走了一段路。
“啊呀!啊啊!”
突然,侧方传来两个人的惊呼和惨叫。
众人吃惊,下意识想去查看。
李雄英临危不乱,回身挥手说道:“卧倒!找掩护!保护自己!”
众人依言而行。
李雄英也卧倒在草丛中,观察了一阵,没发现敌踪,他吩咐身边的一名捕快去那边看看。
捕快快去快回,说是有两个散修脱离队伍踩陷阱里了。
众人得知消息,围拢了过去。
一个三米深、两米宽的方形大坑里,赫然多了两具新鲜的尸体。坑底插满了手臂粗、半米长的尖木刺,门徒级修士冷不防掉下去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插得满身窟窿。
“这两人走歪了。”
李雄英阴沉着脸,他说过了要紧跟大部队,可就是有人不听,当面教都教不会,太气人!
连先忍猜测,此二人说不定是去旁边方便的,结果一不小心,悲剧了。
“这两人叫那么大声,会不会打草惊蛇?”有人担心。
“土匪窝在山顶,远着呢。”李雄英安抚道。
众人暂时安心。
继续前进。
路遇两个巡逻的土匪,众人躲在暗处,眼看着四名捕快干脆利落的将两土匪干掉了,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
“为什么不留活口?”有人质疑。
“有意义吗?”李雄英反问。
“拷问一下,收集情报啊!”那人回道。
“没必要。”李雄英独断专行。
再走。
……
这座山坡度不陡,覆盖着大片树林,众人在林间穿行。
嘚嘚嘚!嘚嘚嘚嘚!
不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听着像是有不少人骑马下山。
土匪要跑?
李雄英责无旁贷,必须率众阻拦。他们急奔至山路旁,埋伏在路边。
片刻后,有二十几个土匪骑着马沿山路往下疾驰。
连先忍蹲在树枝上,极目眺望,发现了土匪队伍中的赵律,不过很奇怪,若是逃跑,赵律为何不跑在最前面而是待在最后面?主动断后?按赵律的性格会这么做吗?
李雄英同样看见了赵律,他当机立断,下令道:“杀!一个也不要放过!”
众人等了半天就等这一刻,大喊着冲出树林,见人就砍。
土匪们猝不及防,乱作一团,一个照面就被杀死了好几个。
后边的赵律一看不妙,跳下马跑进了对面的树林,身影消失。
“那是土匪三当家!”有人喊了一嗓子。
众人一听,顾不得杀土匪喽啰,都去追赵律了,毕竟,杀死土匪头子有重赏。
四名捕快和八名侍卫应付剩下的土匪。
“穷寇莫追!”
李雄英试图阻止,林里有许多陷阱,没人带路的话那些散修怕是要死光光。
然而,这里兵荒马乱、人声嘈杂,各种喊杀声、求饶声、惨呼声、还有马的嘶叫声,各种响亮浑厚的声音混在一起,不是面对面,实在听不清别人说什么,李雄英的警告声就这么被淹没了。
况且,散修们眼里只有赵律,别的事都抛诸脑后了,他们想的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杀死土匪头子,否则不是白跑一趟?
一个又一个散修跟着赵律的脚步跑进了树林。
樊蒙嗷嗷叫着,也要去追。
连先忍保持着冷静,伸手抓住樊蒙,说道:“别去,有陷阱。”他看出了不对,这或许是个阴谋。
樊蒙没听清同伴的话语,回头道:“啊?你说啥?”
“有陷阱。”连先忍提高音量。
这下樊蒙听清了,可惜他正处于脑子发热的阶段,一心想着杀土匪头子领赏,谁来也劝不住啊!他甩开对方的手,说道:“我会注意。”他急吼吼的追着去了。
连先忍也算仁至义尽了,不禁摇头叹息。
捕快和侍卫们收拾了那些土匪,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还有几个土匪跑了,不管了。
李雄英命令手下将几个俘虏全部打晕,丢在树下等候处理,然后率众追寻散修的踪迹。
十五个散修,之前死了两个,就是十三个散修,只有连先忍一人留下,其余的十二人都去追赵律了。
“你不追?”
李雄英忍不住发问,这位昨天之前还不会骑马的少年似乎与众不同啊!
“你也没追啊!李捕头不是说穷寇莫追吗?”连先忍笑道。
“你听见了?他们怎么没听见?”李雄英叹道。
“我听力好。”连先忍说道。
“我听力也不错,你不是说有陷阱吗?”李雄英笑了笑。
“应该有吧!”连先忍回道。
陷阱,是肯定有的,看,前面就有一个。
坑内有三具尸体,就是来此的散修。
众人放慢脚步,免得踩陷阱。过了会,侧前方传来惨叫声,估计又有人掉陷阱里了。
“不追了。”
李雄英当先掉头,原路返回。太危险,得不偿失。
回到山路,众人休整,喝点水,顺便等待,等命大的散修回来。
不久,四个散修颓然现身,追了半天什么也没追到,还搭进去八个伙伴。
樊蒙运气好,还活着。
“连兄弟,你说得对啊!”他很佩服。
“我随便说的。”连先忍不骄傲。
“唉!”
樊蒙傻愣愣的坐在地下,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差点就死了……差一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连先忍安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