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星虚空和地下十二个方位,每一个方位都有十余名天仙大修士手持各式旗幡灵宝,他们的身体被遮天隐晦大阵遮掩,使阵中的修士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久未等到宗主下令的十二脉首席长老已经等的急躁起来。
遮天隐晦大阵在没有和各脉组成的杀阵相连之前,不仅大阵内的修士看不到他们,他们同样也察觉不到大阵之中发生了什么。
按照约定,当宗主持有的大阵总枢旗发出仙光,他们就会立刻启动各脉的小阵与大阵相连,届时,将组成一个足以绞杀太乙真仙的十二脉遮天隐晦杀阵。
这……才是存道宗安身立命的镇宗大阵。
十二支脉不同支脉之间也无法联系,只有每一脉内部的修士因为组成了一个阵法倒是能够交流。
地煞一脉首席长老阴沉着脸,随着时“六九零”间的推移,脸上的神情越发不对,地煞一脉总共九名天仙修士,组成九地红砂阵。
不仅首席长老发现不妙,八名天仙也皱起了眉:
“长老……情况有些不对,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无论是动手还是放弃,宗主都应该已发出命令仙光才是,现在却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再等等,此次入瓮的修士至少也是真仙,甚至有可能是太乙真仙,宗主迟迟没有给出命令,或是觉得时机还未成熟,真仙境的修士及其可怕,若是没有绝对把握,宗主不会轻易发出命令仙光。”
紫兰星虚空另一个方向。
气海支脉十一位天仙已经快忍不住了:
“诸位师兄,怎么现在还没来命令仙光?莫不是我们错过了,没有看到?”
“不是错过,的确还没有来!”
“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宗主为什么还没给出命令仙光?会不会是那位紫阳真人发现不对,出手拖住了宗主,使他来不及发出仙光?”
“不可能,遮天隐晦大阵虽以隐为主,本质上是幻阵的变种,但也不是没有防御力量,即使不是完整的十二脉遮天隐晦杀阵,此阵被本宗历代前辈不断强化,到我们这一辈也没有停止强化并弥补漏洞,此阵早已不止局限于隐幻,无论攻击、防御、禁锢等等都很强,绝不是一尊真仙一时半会能破开的!”
“宗主持有遮天隐晦阵核心长幡,只要长幡在手,就能调集整座大阵的力量,要抵挡一位真仙没有半点问题,甚至于太乙真仙一时半会也休想破阵!”
“再等等,再等等!”
……
十二支脉修士的焦躁情绪正在渐渐增加。
照理,天仙境大修士别的可能没有,耐心绝对是不缺的。
真正的原因却是,此次行动拖延的时间实在太久,目标修为又太高,难免使众人心中忐忑,生出焦躁。
这个时代的存道宗包括宗主和核心长实际上最高也只参与过围杀圆满境玄仙的行动,而且次数并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存道宗毕竟不是将掠夺作为主业的强盗宗门,他们在选择掠夺对象时非常谨慎,往往都是身家丰厚,有强大传承功法,没有多少争斗经验,更没有靠山的修士。
此类修士在整个宇宙修行界之中都是极少数。
又是一刻钟过去。
焦躁的情绪越来越大。
地煞支脉。
“不行,不能再等了,必须问一问宗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仙光传出,究竟是围杀还是放弃甚至是等待总该有个仙光传出,就怕是真的出现意外了。”地煞支脉首席长老一咬牙,弹指打出一道指甲大小的飞符。
飞符化作流光瞬息穿透遮天隐晦大阵阻隔冲向大阵之内。
此飞符是专为遮天隐晦大阵所炼制,因为契合大阵,所以可以穿透大阵。
……
“雷宗主,你需要的代价可够?”林烨摸着小白虎脑袋上的绒毛,笑着对瘫软在地的雷崇仁道。
过了好半晌,雷崇仁才恢复一丝自控之力,浑身哆嗦着站了起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误……误会,真人,这……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探寻两个人的踪迹,哪……哪里需要什么代价,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存道宗能为真人您效劳就是天大的福气,如何敢收您的灵宝?”
“哦?雷宗主之前不是还说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一件下品先天灵宝远远不够,现在……怎么又说不需要多少代价?”林烨脸上似笑非笑。
“啪~”
雷崇仁反手就给自己一记耳光,脸颊以肉眼可变的速度肿胀起来,其用力之大绝对没有打折扣. .......
“真人,此事……此事实在是小道前些日子闭关出了岔子,常有词不达意的口误,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道这一次!”
当五件上品先天灵宝就围绕着林烨旋转时,雷崇仁等修士连一丁点动手的念头都不敢有了,有五件先天灵宝在手,别说这位紫阳真人修为高深莫测,就算只是玄仙,也能把存道宗全灭,来个鸡犬不留。
面对随时都能夷灭宗门的存在,谁还敢有当肥羊猎杀的念头?不被这只伪装成肥羊的远古神兽给灭门,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存道宗修士们从来没见过先天灵宝,但不管是修行界盛传的先天灵宝之威,还是宗门从无数前古遗迹里发掘出的诸多古籍那可都是记载的清清楚楚啊。
林烨意念一动,所有的先天灵宝返回空间的返回空间,返回识海的也被收回,正要说话,却见一道飞符流光一闪,落到雷崇仁手中。
雷崇仁身体微僵,随后把飞符收回乾坤袋,连看也没看一眼。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见接二连三七八道飞符流光先后落入他手中,刚开始他还能若无其事的一眼不看就收入乾坤袋,等飞符越来越多时,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变僵。
身为一宗之主,连续七八道飞符找上他,多半是有什么急事,依照常理,就该向林烨告声罪,然后当着林烨的面把飞符打开,并不隐瞒对方飞符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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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既然宣称林烨是存道宗最尊贵的上宾,作为基本礼节,就应该展示存道宗没有什么是不能宣之于众的秘事,更不会瞒着上宾独自查看飞符,这是不信任的表现。
哪有赤果果表现不信任上宾的事?
雷崇仁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飞符的内容绝对是各个支脉询问为什么没有动手的事,这种事……他敢当着林烨的面堂而皇之的打开?
可若是隐瞒,之前说林烨是上宾的话,又该怎么解释?
他已经彻底僵住了,陷入左也是死右也是亡的绝境。
林烨笑吟吟道:“怕是有什么急事吧?雷宗主何不拆开一看?事关存道宗机密,不必顾虑林某!”
雷崇仁手脚冰凉,心几乎冻结,他……被逼到死角了。
:佩服佩服,诸位道友脑洞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