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真人的胡子翘起,眼中已有赴死之意。
“师傅?”身为大弟子的雷有些不太明白师傅的意思。
大地开始颤抖,由最开始的震颤感,慢慢的愈来愈强,到了最后甚至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还不快走!”白须真人一声大吼,身上的斩妖剑已经拔出,眼神凝重的注视前方。
“别在这给我们添乱,有你们在除了成为僵尸的食物使他更快的成长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作用。”封白的语气冷淡,他有预感,可能今天就是他的最后一战,十之他就要倒在这里。
无他,只因为眼前那头恶灵和飞僵结合在一起的僵尸可能已经达到了飞天夜叉的程度。
夜叉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形象,如在佛家中他是天龙八部众之一,与罗刹同级。在阴间他又是体格健壮面目狰狞的鬼差。
而用在僵尸处,则代表了他是比尸王还要强大的能够堪比炼神还虚境界修行者的大妖魔。
飞天夜叉有飞天之名,又有遁地之能,更兼身具法术神通,难缠非常。
不过因为但凡达到这一境界的夜叉都可以吸取月光精华修行,并且可以克制自己吸血的本能,所以除非必要否则修行者们基本不会同他们作对。
但现在是个例外,飞天夜叉刚刚出世,理智并没有压过本能,甚至于因为脑海中并没有善恶是非观念,所以为了自身而对于其他种族的生命进行杀戮在他们的意识中并没有什么不妥,再加上有恶灵附体,以那恶灵对于人类的憎恨必然会影响到夜叉的判断。
而恰好刚刚成为飞天夜叉的他又急需要大量的能量来充实自身,可以想象一但其现世必然生灵涂炭,人间炼狱很可能真的实现。
这也是白须真人和封白催促那些弟子们赶紧离开的原因。
但是那二弟子雷性子却是执拗,不肯抛弃他师傅独自离开。
“哼,你能打过你师傅?”封白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不由的质问起雷。
雷的脸色不太好看。
“既然你不如你师傅,那么连你师傅都对付不了的怪物你留下来有什么用?除了送死顺便拖我们一起下水外你还有什么有?”封白字字如针,丝毫情面也不留。
而也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前方突然土石飞溅,一个黑黝黝的人影披着古时的铠甲从坟墓中飞起,悬浮在空中。
“走吧!假如你真的有心,等你有所成就后再回来替你师傅报仇!”封白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跟在白须真人的身后飞扑向已经成为飞天夜叉的僵尸。
雷的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但其他三人却将其拉住了。
“师弟,封道长说的对。那是飞天夜叉,是比尸王还要恐怖的东西,就我们这些人,现在在这除了碍事之外根本做不了什么。反倒是我们离开会让师傅能够放开手脚。而且,就凭师傅和封道长很可能也不是其对手,我们现在应该去回宗内找其他长老求援才是。”高壮的大师兄风在这时开口,止住了雷的行动。
“师傅和封道长在前面为我们拖延时间,我们可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啊。”
且不提磨磨唧唧半天才撤退的玄兵门众弟子,封白和白须真人的战斗可是被彻底压制了。
飞天夜叉以绝对的实力为封白和白须真人上了一课。
刀枪不入的身体,飞天遁地的能力,更恐怖的是他甚至还可以隔空吸血。
封白就感受过这种能力,他被一种不知名的攻击定在了半空,然后莫大的吸力从飞天夜叉的口中出现,若非白须真人的攻击及时赶到,恐怕他此刻已经成了一具人干。
吃了教训的封白在也不敢距离这夜叉太近,同时驱邪符招雷符这种低级符箓不住的撒出妄想拖延一下那夜叉的速度。
但可惜的是那夜叉实力强大,这些低级符箓对其一丁点儿作用都没。
甚至就连诛邪符这种勉强算是高阶的符箓对其效果都十分有限。
除了符箓之外封白当然还有许多其他强大的攻击,但问题是他压根就没那个时间施展出来啊,而且就算是施展出来了恐怕对他也造成不了一击必杀的效果。
“轰!”
在飞天夜叉被白须真人勾引到了一处陷阱上面后,封白趁机引爆了玄兵门对付僵尸所准备的炸药包。
炽烈的焰火在瞬间绽放,哪怕离得十分远封白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死了吗?”白须真人狼狈的站在一边低声道,他手中的长剑干净非常,这把专门斩邪灭妖的宝剑竟然连飞天夜叉的表皮都砍不开。
“恐怕没有。”封白低声回应,他感受到了一股暴躁的气息从爆炸处出现。
“我们甚至还激怒了他。”封白的脸色难看。
清微紫雷符被封白按在手,准备在一会儿给他一下。
“呼~”幽绿的毒雾喷出,然后向四周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团暗绿色的大雾。
封白和白须真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同时身形暴退。
那玩意儿是尸毒,一但沾染分毫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僵尸。
就是大树小草在其中也很快会被腐蚀去生命力,这一点封白远远的就能看到。
此时有他们的纠缠玄兵门内的弟子们也差不多都走远了,又兼之他们已经试探过夜叉的实力,知道自己两人并非是其对手,因此趁这个机会刚好可以逃离那飞天夜叉,等回去召集人手后在一起联合将之绞杀。
但想法是好的,那飞天夜叉的实力可远不止于此,哪怕封白两人有神行符助理,依旧被那飞天夜叉追上。
莫名的吸引力再次出现,凝滞住了两人的动作。
“该死的!”
手一翻,一道符箓就已经飞出,这正是封白早就准备好的清微紫雷符。
符箓化作流光,霹雳从中吼出。
“砰!”
面对雷霆飞天夜叉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只见火花一闪,那夜叉的身形朝后一退,封白两人只觉自己身上的力量一松,但在看那夜叉,却是丝毫伤痕也无。
“该死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