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不但名字和我一样,出生地和我一样,出生日期和我一样,连身份证上的照片都是用得我的。
可以这么说,除了身份证号最后四位,从身份上,他和我几乎没有半点区别。
我一方面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家的便宜老子为了图省事把我卖得这么彻底,另一方面又在想,我爸这么做,会不会有别的深意?
自从和梁厚载聊过以后,我总觉得我爸将傻子带回来是有深意的。
一到青海,便有人过来和我们接头,对方也是从特战队退役的老兵,具体叫什么忘了,只记得他好像姓王。
王哥按照庄有学的吩咐,先带着我们去了元立森的住处。
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所有的方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身后没有大宗门大世家做靠山,但因为擅长制作奇活,大都相当有钱,元立森在太阳城有座五百多平的别墅,加上地底下的一层,整栋楼一共三层,但不出话来。
老左则开口道:“是留在青海等我庄师兄那边的消息,还是回渤海湾?”
我看了一下表,回应老左,先等三个小时,如果庄有学到那时候也没传来消息,就立即返回渤海湾。
三个小时,就是我们现在能拿出来的所有时间了,刚进青海境内的时候,仉亚男就打来了电话,说是信字门的孙先生已经带着孙传胜、孙路远到了渤海湾,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青崖子和侃侃道人也会进入渤海湾。
虽说距离约定好的汇合时间还剩三天,但我必须早点回去,尽快收拢每批人带回来的消息,分析这些消息中的真伪利弊,做出下一步行动的预定方案。
对付实用这样的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制定出行动方案,预定方案必须要有。
好在庄有学的效率非常高,他发动了组织力的所有联络人员,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联系到尽可能多的阴修和鬼修,而这些人也不负所望,很快就联络上了目前在组织注册过的所有隐修和鬼修,并得出了一个决定我和老左去留的结论。
庄有学打电话告诉老左,元立森为人特别低调,确实很多阴修和鬼修都和他有过生意往来,但也仅仅是生意往来,大家除了对元立森的手艺赞不绝口之外,对于元立森的其他信息(除身高长相之外的)一概不知。
换句话说,我和老左在青海白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不过这一趟青海之旅也不算全然无用,至少我们知道如今的实用变成了什么样子。
而后我和老左就立即离开停尸房,打算回渤海湾,可王哥却让我等一下,说是要是证物库拿点东西给我们。
五分钟后,他将一张清晰的照片复印件交给我们,让我们带回去研究研究。
我拿过复印件仔细一看,画面上是一对看似随意摆放在地面上的玉料,真要说其特殊性,就是每一块玉料都被打磨得细细长长,这些玉料看似随意摆放在一起,可用力去辨认一下,能看出有人曾用它们摆出了几个比较特殊的图形,后来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冲击,图形几乎被完全冲散,如今只能隐约看出一点点摆图的痕迹。
我和老左向王哥道过谢,便匆匆离开。
返程的路上我才想起来,在元立森的家里有个空空荡荡的暗室,室门曾受到冲撞,已经弯折变形,我们去的时候,它就斜着挂在门轴上。
而从复印件上来看,照片的拍摄地点,应该就是那间暗室,从画面的角落里,还能看到铁门那弯曲变形的门底。
至于照片里的玉料,应该是当成证物被捡走了,毕竟都是些有年头的古玉,肯定要收拢保护起来。
元立森在暗室里摆玉,其目的是什么,那些玉料究竟又被摆成了什么样的图形,为何除了这些玉,暗室中什么都没有,实用又为何一定要冲破暗室的铁门。
这些问题反复在我脑海中徘徊,可我想不出答案。
我和老左赶到渤海湾时,时间已是第二天清晨五点多钟。
旅途劳顿,我们一回到住处,二话不说立即休息,一直到中午,仉亚男才将我们两个拉起来。
金帛番和陈道长、澄云大师他们,以及苏汉生都来到了渤海湾。
哦,提起苏汉生我才想起来,忘了交代唐少卿的事儿,他自己去组织上交代罪责去了,鉴于这货前科太多,庄有学没敢录用他,将他打发到四川劳x改去了。
老温和老俞给大家弄了饭菜,所有提前来到渤海湾的人都来到旧货店,大家一边风风火火地吃饭,一边互相交流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消息。
不出所料,派出去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能查到实用的下落,信字门也只是了解实用曾在罗布泊出现过,不过他们并没有派人前往罗布泊,因为胡南茜已和孙先生联络过,让他暂时不要把手伸向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