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轰轰烈烈的基建大业开始了。
首先,集齐妖族十大妖将之力,将不周山废墟搬到天河下方,为机械城落脚打好地基。
其次,大开矿山,全部妖族,上至妖皇,下至刚出生的小妖,全部投入开采大业中,在阿尔等机器人的辅助下,冶铁炼钢,建造引水塔。
最后,塔成,充当天柱,凝聚众妖神之力,将坍塌的天重新撑了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阎贝直接将屹立在幽冥血海边数万万年的机械城搬到了天河脚下。
引水塔一开,军舰移走,天河水猛的落了下来,机械城“刷”的亮起灯光,至此,妖族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
天庭史记,历时三十年,在天帝与东皇的带领下,惨遭损毁之旧天庭,重新屹立在三十三重天之上。
彼时的新天庭,昼夜无昏暗之时,臣民出行乘可飞之车,车如方桶,内有座位,小之可乘四五人,大之可载四五十人。
高楼可达百层,楼内设电梯,由天河水电站发电供应电力,人入电梯,可直达天厅。
三十三重天之下,妖神妖力凝聚建成虹桥,纵横交错,遍布妖族三十三重天,飞鸟驾车载客行走其中,妖族臣民未曾修炼者,亦可飞天遁地,享受仙人奇事。
天河下有机械城,城内百姓称机器人,无血肉元神,却通晓古今,甚是奇邪。
机器人之首领阿尔,与天帝东皇实乃最佳合作伙伴,机器人与妖族子民和睦相处
三十年,不过是神仙打个盹的功夫。
鸿钧万万没想到,也根本想象不到,上次巫妖大战后自己返回紫霄宫喝杯茶的功夫,洪荒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高楼大厦、飞车电梯、銮驾轨道,居然在短短三十年内,成为了天庭的最主要标志物。
况且,女娲似乎正在尝试研究出一种可以代替妖族离开结界,为妖族所用的新生命物种。
这些妖族,简直太可怕了
鸿钧看着这一幕幕,心中所受到的震撼是这万万年来,从未有过的。
他因为他所知已经算是博学,却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科学这种事。
他曾暗地里研究过这种奇葩的体系,最后惊讶发现,二者殊途同归,竟然是一种事物不同的两种解释方式。
而正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一直忍到今日也没能出手将那异类抹杀。
毕竟连他也不知道如今的天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罢了罢了,是时候请她去紫霄宫喝杯茶了。
看着直接开着飞车从自己眼前飞过去的妖族大将鲲鹏,鸿钧忽然现身,抬手一指,将他定在原地。
一张玉简取出,命鲲鹏交给她。
做完这些,挥挥衣袖,转身潇洒离去。
鲲鹏捧着玉简怔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啊”的惊叫一声,赶忙驾车朝机械城飞去。
一路冲进机械城,刚要张嘴喊人时,阎贝先一步出现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阎贝疑惑的看着鲲鹏那惊慌的模样,以为是天庭出了什么事,皱眉问道
“是可天庭出了什么事”
“不不是”鲲鹏深吸一口气,把气喘匀了,这才将玉简掏出,递给阎贝。
“什么东西”阎贝接过来看,还没打开,就听见鲲鹏说“是老师让我交给您的。”
鸿钧道祖
他居然会给她送东西
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想到这,阎贝手上动作便是一顿,抬眼看向鲲鹏,“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鲲鹏摇头“没有,教给我这个玉简后就走了。”
“那他当时的表情看起来怎么样”阎贝又问。
鲲鹏仔细想了想,老实答道“看不清老师的表情,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她就看看吧,希望这鸿钧道祖是想把她直接人道毁灭。
带着十足的警惕,阎贝小心翼翼打开玉简,抽出一缕神识探了进去。
一股黑色雾气忽然从中蹿出,打了阎贝一个猝不及防,直接把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无耻老贼”
鲲鹏只听见这么一句怒骂,眼前的人就已经消失了,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玉简掉落在地,缓缓化作烟雾,转瞬间便消散了。
鲲鹏“”
眼前一花,一座宫殿出现在眼前,以为自己陷入环境中的阎贝狠狠甩了甩头,确定自己没眼花,宫殿上写的字的确是紫霄宫,这才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她也不傻,当即便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种请客的方式,真拉仇恨
“呼”长长吐出一口怨气,阎贝掸了掸衣袍,整理好形象,这才往前走去。
说起来,这可是她第一次来紫霄宫。
跨过宫门,入目是一片竹林,竹林背后,隐隐有流水声传来,叮叮咚咚十分悦耳。
阎贝寻声而去,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溪。
溪流边有座亭子,亭内背对着做有一人,看那背影,不是鸿钧还能是谁
“道祖,您这种请人方式还真是特殊啊。”阎贝一边戏谑着说,一边朝亭子走了过去。
亭中人好似没听见一样,理也不理她。
阎贝挑了挑眉,来到他身后,懒得打那么多哑谜,直接问道
“找我来有事吗”
“坐。”
终于不再是阎贝一人自说自话。
鸿钧抬手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示意她坐下说。
阎贝警惕的瞄了他一眼,实在是感受不到杀意,这才在他对面坐下。
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被推了过来,阎贝心下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喝。
如果这是鸿门宴,那她来都来了,想躲也躲不过,还不如随意点。
她不会品什么茶,直接一口喝尽,轻轻将空杯子翻倒给他看清楚自己的诚意,这才放下茶杯,一抹嘴,破罐破摔的开口道
“您有话直说,拐弯抹角那套我听不明白。”
鸿钧扫了眼那空下去的茶杯,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实在是不懂情调
心里看不上,但他没说出来,先自己抿了一口茶,这才施施然开口问道
“你从何处来”
“从来处来。”阎贝戏谑笑道。
鸿钧闻言,眉头轻皱,又问“来此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