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啊?
刚刚还在流云阁里遛弯,瞬息之间就要出门苦修历练。
赵凌雨忽然有点接受不了,吕且将包裹交给赵凌雨,眼神 里充满了同情。
赵凌雨还想挣扎一下,“师傅,我觉得稍微晚一点下山也是可以的,毕竟外人又不知道;我突破筑基后期已经好长时间了,这晚一天两天的也无所谓,对不对啦?”
“这么说,也对!”萧逸尘点了点头,“那给你两个选择吧,要么去剑塔,要么去苦修历练,你选择一个吧。”
听了去剑塔,赵凌雨很爽快的背上了包裹,说道:“那我还是去苦修历练吧。”
齐映云拿出一枚戒指,递给赵凌雨,“这个是储物戒指,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丹药。外出的时候,长点心,别和九天剑宗一样,大大咧咧的,外面可不像在流云阁。”
“这不太好吧?”赵凌雨假装推脱,可右手却很痛快的拿走了齐映云的储物戒指。
赵凌雨有看了看吕且,问道:“大师兄都给礼物了;二师兄,我们俩关系这么好,你有什么东西送我嘛?”
吕且挠了挠头,说道:“我又不知道你要出去,没准备啊。”
赵凌雨无所谓道:“那你就随便给个千儿八百的上品晶石,就可以了。”
“没有。”
赵凌雨扭头:“那师傅呢?”
“我也没有。”
一行人站在大陆的边缘,就等着赵凌雨出门。
“师傅,我还想挣扎一下,真的不能晚一点下山么?”赵凌雨再次问道。
萧逸尘望着旭日东升,不动声色的提醒道:“凌雨,快辰时了,可莫错过了下山的好时辰啊。”
赵凌雨闻言,望向三人,满脸不舍道:“可,师傅我舍不得你……”
吕且拍了拍赵凌雨的肩膀,打断了赵凌雨即将开口的话,不耐烦的说道:“凌雨,你安心的去吧,师傅、师兄我会照顾的。”
赵凌雨继续道:“师傅,我舍不得你,二师兄他手拙,大师兄性子倔,都伺候不好您,我仔细想了想,要不…我还是不下山苦修历练了?”
“砰!”一声闷响,齐映云一脚将赵凌雨踹了下去,“当真聒噪。”
萧逸尘装作没看见,问道:“凌雨呢?已经下山了吗?”
吕且点了点头,“回师傅的话,师妹走的很安详。”
师徒三人一边走会流云阁,一边闲聊。
作为二师兄的吕且,还是有点担心赵凌雨的安危,他说道:“外面人心险恶,师妹这次下山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萧逸尘哈哈笑道:“以凌雨的性子,我倒是不担心他吃亏;我就怕你小师弟啊。”萧逸尘叹了口气,“哎,他那心肠……”
齐映云说道:“小师弟留了一封信,便一走了之,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如何。”
萧逸尘说道:“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齐映云说道:“既然师傅心生感应,那会不会是小师弟出了什么事?”
“什么感觉?好的还是坏的?”吕且也问道。
萧逸尘摇头道:“说不出是好是坏;长安也不像早夭的面向,应该会没事的。”
“要不然师傅推算看看吧。”齐映云说道。
萧逸尘精通九天剑宗所有的术法招式,可唯一不擅长的就是推算,他叹了口气,说道:“还是算了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肯定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长安。”
“呃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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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里。
天昏地暗,阴风呼啸。
李长安神 志迷糊,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乱七八糟的声音。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因为你弱!因为你弱!”
“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我明天再来看你。再来看你。”
李长安的眼睛开始迷糊,就在眼睛一开一合之间,他仿佛来到一处无边无际的地方,这里和古城一样的阴暗,天地混沌;李长安看着这如梦似幻的场景,呆呆的笑了笑。
他在这时间里没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在这无边无际的天地里,他漫无目的行走着,浑浑噩噩的走了很长时间,仿佛一只没有目标的蝼蚁,在这阴暗的空间里匍匐前进。
这世界,安静的就好像李长安的心一样。
他的耳边没有任何的杂音,这里没有呼啸的阴风声,脑海里也没了那乱七八糟的声音;在这个世界里,他感觉出奇的安静,就是不知道是世界安静了,还是自己的心静了;这偌大的世界,李长安就只听能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神 志迷糊的李长安,恍恍惚惚的行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恍惚的李长安,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碰到了,他愣愣的抬起头,睁开模糊的双眼往前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手,这只手雪白无比,有着修长的五根,正是这只手的食指点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顺着这只手望过去,李长安看见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中年人双眸似水的眼睛正望着他,那点着李长安的食指,微微弯曲,两鬓斑白的中年人轻轻弹了一下李长安的额头。
这轻轻一弹,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好像佛宗的“当头棒喝”,将李长安溃散的神 志唤醒,李长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走的,当他从那种安静的情况缓过神 来的时候,只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长,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年,或许只是一瞬间。
中年人的身上发着淡淡的白光,就好似这世界唯一的光亮,他穿着一声素衣;宛若萤火虫一般细小的光点,一颗颗的从中年人的身上往外散开,中年人的脸庞迷糊,看不真切。
看着中年人迷糊的脸庞,微微动了动,好似是在对自己微笑。
李长安想说些什么,素衣中年人对他挥了挥大袖,李长安仿佛时光倒流一般,飞速倒退;再睁开眼塞纳,自己已经回到了古城。
他身上所有的伤全部治愈,右腿被剃去的骨肉、头上被扫焦的黑发,全部完好如初。
刚刚经历的一起,好像很漫长,又好像是有一瞬间;他看着完好的双退,感觉这一切,都很不真实,就好似一场南柯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