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顺上前恭身施礼,说:「老先生有请,学生特来领教。()」
那长者见百顺恭而有礼,随即欠身离坐,说:「有礼相还。」
二人分宾主坐下。只见一个茶童捧过一杯浓茶,递与百顺。
那长者便开言问道:「相公是那里人氏?贵姓高名?到京有何贵干?」
百顺答道:「学生是河南汴梁城人氏,姓王名百顺,特到京城来领教先生。」
长者说:「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情?何妨说来。」
百顺说:「因阳物微小,行房时不能取妇人之乐,特求先生赐一妙术,能使阳物粗大,学生自当重谢。」
长者闻听此言,说道:「这却不难,须得一百天的工夫,方能养成。不知相公肯与不肯?」
百顺说:「只要老先生肯施妙术,学生多住几天,有何不肯?」
长者又说:「相公在店里住着,一来路远,二来也不素静。不如挪在小铺後边,彼此便宜。」
百顺说:「既是先生见爱,学生今晚就挪过来。」
说罢,遂向腰中取出二两银子,递与长者,说:「些须薄敬,买杯茶吃。」
长者接在手中,谢道:「又叫相公费心!」百顺遂告辞而去。
回到店中,用了午饭,随即雇人担着行李,一直往命馆而来。安置妥当,遂叫王忠到外边治办酒肴,与长者
饮酒闲谈。饮至鼓交叁更,彼此安歇。
到了次日,长者叫他身体沐浴洁净,与他一个锦囊小袋,叫他将阳物装在里头,终日静养,不许胡思乱想。
若要胡思乱想,阳精走 ,其法就不灵了。又与他一丸增阳补肾丹,用白水送下。到夜晚叁更时分,又与他
一道灵符,烧化成灰,用黄酒送下。
每日如此,及至到了一百天整,果然阳物粗肥,又且长大,约有尺许,而且是用则能伸,不用仍屈。百顺满
心欢喜,便叫王忠置办礼物,又封五十两银子,重谢长者,便要回家。不知长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五回 客店夜战俏佳人 胡山报仇杀奸夫
话说长者见他礼物甚厚,颇觉如意,又与他一包妙药,说:「凡行房时,用唾沫和上一厘,调涂**之土,
能以百战百胜,切记在心,不可多用。」
百顺遂叫王忠雇了一辆轿车,装上行囊,辞别了长者,出离京城,扑着大道,往汴梁而来。
一日,宿在旅店之中,正当四鼓时分,忽梦见一妇人,年不过二十多岁,头挽着乌云,身穿着青衣,腰系着
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笑盈盈的迎着百顺,说道:「郎君,你在这里了,你可想杀我了!」
说着说着,跑到怀里来,便搂着亲嘴,遂叫道:「我的心肝,我与你久未**,今日在此相会,实叁生之幸
也。」
说罢,便脱了衣服,赤身条条,只叫:「郎君,快来与奴解解渴罢!」
百顺一见,神魂飘荡,淫兴勃勃,便脱去衣裳,上得床来。手提着金莲,那阳物对准**,用力抽掣。那妇
人在下边,燕语莺声,百般娇态,无所不至。
百顺遂又伏下身子,搂着妇人的脖颈亲嘴,叫道:「心肝乖乖,我 得你受用不受用?」
妇人颤声柔语说:「实在受用,我的儿!你再往里顶顶,顶住花心,还更受用哩!」
百顺於是全身晃动,加力抽顶。
抽得妇人一阵昏迷,阴精已 。此时百顺阳精已至,又在花心里揉了几揉,方 对 。二人相搂相抱,共枕
而眠,及至醒来,乃是一梦。
此时漏尽更残,天色将晓,遂唤起王忠,收拾行李,登程而去。这且不表。
且说碧莲自从那日与吴能干了那勾当,甚合其意,又因官人不在家中,所以大肆其淫行,常常与吴能交好合
欢。吴能亦爱其俊俏可人,常往他 走动,街坊邻舍看着不雅,渐渐风声传於满城。
有吴能的一个仇人,名唤胡山,外号扒山虎,此人年方二十五六,武艺精通,常在街上打抱不平。一日闻听
此事,心头火起,要报前日之仇。
於是腰中带了一把短刀,在黑暗之中,单看着吴能往那里去。这日吴能也是该死,果然手提着酒肴,往王百
顺家去了,胡山暗暗跟将进去,藏在一旁。
只见吴能进去,先搂着碧莲,亲了几个嘴,碧莲说:「我的心肝,你才来麽!」
随即摆上碟,二人饮酒,推杯换盏,饮了数巡,还嫌不乐。又将碧莲搂在怀 ,一递一口,饮了一会。二人
酒勾十分,乘着酒兴,二人进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赤身露体,搂在一处,干起来了。乖乖心肝,无所不
叫。干有良久,吴能爬将下来,站在床前。将碧莲白生生的腿儿,一分两开。
两手捏着两只金莲,说:「娇娇,我与你干个霸王推车罢。」
说着说着,那阳物直挺挺的,就 进去了。
紧抽慢送,百十回合,抽得碧莲哼哼唧唧,燕语莺声,无所不至。
二人正在情浓之际,胡山手执短刀,走进房来,照着吴能脖颈里,就是一刀。吴能觉着一阵凉风,头已落地
,作了花下之鬼,吓得碧莲也昏迷去。
胡山提着人头,跑到县里,亲自击鼓,老爷登时升堂,问是何人击鼓,两边答道:「是胡山!」
老爷吩咐两边:「与我带将上来。」
老爷问道:「你有何冤枉?从实说来!」
胡山即将吴能与张碧莲通奸之事,一一说了一遍。老爷登时出签,将碧莲锁来一问,果然不错。
又差人到吴能家里,将吴能的老婆周氏力拘到案。
周氏据实禀明,说:「他原不安分,被人杀死也不屈。」
老爷说:「既然如此,将 首速速收殓起来,将他殡葬,不可迟延。」
又说:「碧莲,本当重责於你,为你是宦家女儿,与你留个体面。从今以後,改邪归正,再不许如此。」
碧莲说:「是!」
老爷吩咐已毕,说:「周氏与碧莲,你们去罢!」
周氏、碧莲朝上叩头,谢过老爷,扬长而去。单留下凶手胡山,不知怎样发落?下回分解。
……………………………………………
第六回 张碧莲闺房闷坐 王百顺牙床试新
话说老爷将周氏与碧莲吩咐去後,遂叫胡山朝上跪,老爷说:「胡山!杀人本当偿命,但本人不究,老爷也
不肯置之死地。再者你是条好汉,敢做敢当,不叫老爷费事,这是你的好处。虽然如此,不能不打打凶气。」
吩咐青衣将胡山扯下去,重责二十头号。老爷又赏银五两,徒罪一年,当下将胡山发落去了。老爷吩咐已毕
,打点退堂而去。且说周氏回到家中,买了棺木,将吴能盛殓妥当,抬到家中,放了五天後殡葬,不题。
再说碧莲回到家中,满心惊惧,又是羞惭,闭门度日,静养起来了。一日,王百顺从京城回来,碧莲正在家
中闷坐,忽听有人叩门,便叫梅香出来一看,乃是家主爷爷回来,急忙将门开开。
百顺走进房来,妇人一见,满心欢喜,请安问好,将丈夫让在上面坐下,双手捧过一杯香茶,递与百顺。随
即叫梅香去打盆净面水来,与丈夫洗脸。王忠随後将行李都搬运进来,打发车夫走了,收拾完备,随即端上
酒来,碧莲满斟一杯,双手递与百顺,说:「官人久居於外,受了风尘之苦,请官人饮此一杯,以伸奴寸心
之敬。」
百顺接杯,一饮而乾。妇人又斟一杯,也是如此。一连叁杯,妇人便开言问道:「官人在京数月有馀,办的
事情怎样了?」
百顺见问,遂将在京遇着异人的事情,告诉了妇人一遍。妇人闻听,满心欢喜。二人饮够多时,方 用饭。
用过了饭,天色已晚,忙唤梅香秉上灯烛,二人又在卧房之中开怀畅饮,以叙离别之情。
说话之间,百顺遂将碧莲搂在怀里亲嘴,一递一口,饮酒咂舌。又叫妇人解脱罗衫,露出香馥馥的酥胸,紧
抽抽的香乳,玩至良久,用口咂之,咂得碧莲浑身痒痒,淫儿大发,牝户中水往外流。
遂用手去摸百顺的阳物,说:「叫我看看养得有多大了!」
说着说着,解开裤带,伸手一摸,吃了一大惊,说:「我的心肝,你这阳物果然养成了。真是京城有能人。
但只是太长了,恐奴这**窄小,容他不下。」
说着,又与百顺亲嘴,叫道:「我的儿,咱快试试新罢!」
随即脱了衣服,换上睡鞋,仰卧在床。此时百顺如乾柴近烈火,一见妇人这番光景,刻不容缓,随即解衣上
床,搂在一处亲嘴。底下阳物对准了妙品,加力直顶,幸有**汪洋,紧紧容下。百顺由浅而深,抽送起来。
抽得碧莲**觉疼,说:「我儿,且慢些,不要心急,奴这**窄小,怕弄坏了奴的身子。」
说着,只是哼哼。百顺那里肯听,仍然加力抽顶,唧唧有声。上边搂着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心肝,遂问道
:「这阳物比从前怎样?」
碧莲说:「比先强多了,又粗又长,顶得奴这花心里都疼起来了。」
虽是说疼,仍然哼哼唧唧,娇声媚态,不住的亲嘴,说道:「你可 死我了!」
不觉一阵昏迷,阴精已 ,百顺亦禁止不住,搂住对 ,相搂相抱,各自睡去。睡到天明,二人起得身来,
梳洗已毕。才要用饭,只听有人叩门,不知是谁?下回分解。
……………………………………………
第七回 冯婆王宅卖玉簪 百顺绣房战碧莲
话说王百顺与妇人碧莲梳洗已毕,刚刚用饭,听得外面有人叫门,忙叫梅香去看。乃是媒婆冯妈妈来了,走
至後宅上房里。一见碧莲,请安问好,一傍坐下,百顺问道:「妈妈有何事情来在我家?」
冯妈妈说:「有一小女要责,不知奶奶要否?」
碧莲与百顺商议,百顺说:「不知多大小?要多少钱?」
遂问道:「妈妈,此女是谁家的女儿?叫甚麽名字?年纪多大了?」
冯妈妈说:「这是南门里李老爷的丫头。只因当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太多,用不清了,故此要卖。年方十
二,名唤玉簪。」
百顺道:「要多少钱?」
冯妈妈说:「要十两银子!」
百顺说:「领来看看再说。」
冯妈妈去不多时,将女儿领来,百顺一见,甚觉如意,随即兑了十两纹银,将女儿买下。这且不题。
且说王百顺一日闲暇无事,换上一套新鲜衣服,出门闲游散心。穿街越巷,游玩多时,忽见一妇人站立门首
,头挽着乌云,身着青衣,腰系着罗裙,手拿着一枝鲜花,不住抿嘴只笑。
百顺看了多时,甚觉面熟。想不起在那里会过,正在纳闷之际,忽然想起:「在客店之中,夜梦与妇人交媾
着,就是此人,真真奇怪。莫非此人与我有缘,不然怎麽梦中与我相会,今日凑巧又遇在面前,但不知这是
谁家女子?待我着人再来打听。」
心中正然寻思,只见妇人转身向门内而去,丢下鲜花一枝。百顺过去把花拾在手中,向鼻上一闻,香气扑人
,真令人可爱。青顺在此站立多时,方 转身回家而去。一路行走之间,鼻闻其花,心思其人。
及至回在家中,碧莲笑嘻嘻的问道:「今日上那里游玩去来?到如今 回家中。天不早了,快吃饭罢!」
忙令梅香摆上酒肴,二人对坐饮酒,饮酒中间,百顺遂将路遇妇人,与梦中相会妇人一样之事,一一说了一
遍。遂将鲜花一枝,递与碧莲,说:「此乃妇人所赠。」
碧莲接在手中一闻,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可爱。碧莲遂把此花插在头上,仍与丈夫饮酒。二人你敬我一杯,
我敬你一杯,饮得酒勾十分,醺醺大醉,也不用饭。
手扯着妇人,向卧房而去。走至床前,令碧莲与他脱衣,脱得精赤条条,坐在床上。先把丹药取出来,用唾
沫和了半厘,抹在**之上。然後碧莲自己脱去衫儿,解下裙儿,又褪去中衣,上下脱得光光的,坐在官人怀里。
换上大红缎子绣花软底睡鞋,便与百顺亲嘴,又用手戏弄其阳物。低头一看,真有一尺多长,心中甚是欢喜
,不觉阴中**直流。
百顺用手摸其**,**汪汪,早已把褥子湿了一大片了。遂叫碧莲仰在床上,将两腿分开,手提着金莲,
将**往妙 上凑了一凑,就进去了半截。又用力一顶,连根都进去了,紧抽慢送,行九浅一深之法,或高
或低,作蜻蜓点水之势,抽得唧唧有声,浪得**直淌,只听碧莲颤声柔语,哼哼唧唧。心肝乖乖,不住的乱叫。
百顺遂将身子伏在碧莲身上,搂着碧莲亲嘴,叫道:「娇儿达达, 得你快活否?」
碧莲说:「 得快活。」
百顺又叫道:「乖肉达达, 得受用否?」
碧莲说:「 得受用。」
遂又亲了几个嘴,说道:「我的乖乖心肝,你与我玩个羊油倒浇蜡罢。」
百顺遂将阳物从 里拔出来,仰在床上,叫碧莲起来,骑在百顺身上,将牝户对准**,往下坐,忽高忽低
,揉了又揉。此时碧莲到了乐境,用力往下坐。
那**项住花心,柳腰摆了几摆,摇了几摇,一阵昏迷神魂,正在情浓之际,玉簪走来,问道:「大奶奶,
天不早了,用饭罢!」
不知碧莲回答甚麽?且听下回分解。
……………………………………………
第八回 盘使女叹惜故友 爱美人夜战多娇
话说碧莲与官人弄得正在情浓之际,被玉簪看见赤身条条干在一处,也顾不得羞耻,用手将帐子一把放下,
说:「你看我做着甚麽,得闲吃饭麽?少待片时再吃罢。」
说罢,又用力揉了几揉。揉得花心里痒欲难禁,一阵昏迷,便伏下身子,搂着百顺的脖子,亲着嘴儿,将身
子丢了。
百顺底下被碧莲揉得浑身畅快,魂不附体,便紧紧搂着碧莲,叫了几个心肝,与他对 。二人仰在床上,歇
息了一会,方 起来穿衣,下床走出房来,叫了一声:「玉簪,端上饭来!」
不多时,将饭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坐,笑嘻嘻的吃起来了,遂又把玉簪叫到跟前,嘱咐道:「好生事奉大
奶奶,从今以後,凡大奶奶在房里睡觉,不许惊动他。如若不改,定打你一顿鞭子。」
玉簪说:「知道了。」
又问玉簪:「那里人氏,你爹叫什麽名字,几时卖在李老爷家?」
玉簪说:「姓吴,就是本城人氏,父亲叫吴能,父亲已死,母亲改嫁,家中无人,所以把我卖了。」
百顺闻听,心吃一惊,说:「原来你是吴能的女儿,你父亲几时死的?」
玉簪说:「 死不久。」
百顺不由得叹息了一会,因向妇人碧莲说道:「好生看待此女,不可与梅香一样。」
说话之间,饭已用足,遂叫梅香收拾桌子,将桌子拭得乾乾净净。玉簪捧过香茶,遂与妇人下棋,下了会子
棋,天色已晚,闭上房门,各自宽衣解带,上床就寝。又玩耍了一会儿,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叁更时分,正在蒙胧之际,只见那妇人走到床前,手指着百顺,说道:「你岂有此理,为何把我的花儿
,拿来与傍人戴在头上?」
说罢,宽衣解带,钻在被窝里,与百顺交媾起来。二人你亲我爱,如鱼得水,似胶投漆。
那妇人紧紧把百顺搂在怀里亲嘴,喘吁吁的向百顺说道:「我的郎君,奴与你前世有缘,须得烦媒婆过去与
我家大娘说明此事,便能成就。」
百顺因问道:「娘子贵姓,叫甚麽名字?」
妇人说:「奴家姓黄名叫云英。」
百顺说:「既然如此,明日我自有道理。」
说罢,搂着妇人亲嘴,下边加力顶抽,抽够二百多下,抽得妇人百般娇态俱献出。干有良久,二人对 ,云
雨已罢,妇人便穿衣而去。
百顺醒来,摸了摸下边,却湿了一片。
看看碧莲睡在那里,动也不动,心中纳闷,说:「这也奇怪,昨日在旅店之中梦见此人,今日在家又梦见此
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好不叫人心中疑惑。明日一定叫媒婆打听打听。」
百顺正然心中说话,只见碧莲醒来,又向碧莲说了一遍。
正说之间,忽听鼓打四更。
碧莲此时欲火烧身,只向百顺亲嘴,又用手戏弄其阳物,却不与他**,便马上爬在身上,双手捧定那话,
在口里吞放品箫,玩其出入之妙。
吮咂艮久,淫兴发作,随即骑在百顺身上,用牝户对准**一揉,把**坐进去了。柳腰软摆,忽高忽低,
任意颠狂,玩耍了一回。
爬将下来,仰在床上,搂过百顺来,叫道:「我儿,你上在我身上,再干一回。」
百顺起来,伏在碧莲身上,对准了美品,用力抽将起来。上边不住的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一霎时,二
人皆 ,并头而睡。睡到次日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百顺便要出门。
……………………………………………
第九回 百顺央媒提亲事 冯婆勾引俏佳人
话说百顺早晨起来,刚刚梳洗完备,百顺就要去找冯妈妈打听妇人的消息。
碧莲说:「官人,你心也太急了,事之成败,自有定数,何必心急,吃了饭去不迟。」
说罢,随即吩咐厨房快些做饭。不多时,梅香将饭端来,夫妇二人用饭已毕,百顺随即出门而去。
走到冯妈妈家中,正当用饭之际,冯妈妈一见百顺,便笑嘻嘻的说道:「官人轻易来不到这里,屋里请坐!
」随後斟茶。
冯妈妈便问道:「官人有何事情?」
百顺就将在某街某巷路遇妇人之事,告诉一遍,说:「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速就去,不可迟延。」
冯妈妈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
百顺说:「再听妈妈信罢!」说罢,转身而去。
冯妈妈打发百顺去後,随即用饭,出门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时,来到黄家门首,外面无人,随即进去,来
到上房,见一个老妈妈,约有七八十岁,在上边坐着。傍边有一位年幼的妇人,约有二十多岁,陪着说话。
冯妈妈进去,便道了个万福,一傍坐下。
老妈妈便问冯妈妈道:「姓什麽?」
冯妈妈说:「姓冯。」
老妈妈又问:「来在我家,有何事情?」
冯妈妈说:「闻听咱家有位姑娘,特来提媒。」
老妈妈说:「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
冯妈妈便问:「你家大爷作何生理?」
老妈妈说:「我的儿出门在外贸易,叁年有馀,不曾回 ,也无音信,好不令人纳闷。」
说着说着,泪珠双垂,哭将起来。
冯妈妈劝道:「老太太不必啼哭,想是买责茂盛,不得脱身。俟他安置妥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
不必过虑。」
老太太见他说得近理,随即止住泪痕,说:「妈妈,你甚会说话,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与我解解闷,
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冯妈妈闻听姑娘不在,便不高兴,遂辞谢说:「改日取扰罢!今日不得闲。」说罢,转身便走。
老太太再叁恳留,冯妈妈只得从命,遂坐在一傍,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
登时下得遍地是水,将冯妈妈隔住,不能回家,只得是在此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银灯,老太太便安歇就寝而睡,落了冯妈妈与少妇人两个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冯妈妈心生一计,说:「他家姑娘死了,事情固然无成。我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也是那
人的对手,但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几句言语探探消息。」
主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
冯妈妈说:「我最怕睡觉,独自一人仰在被窝里,冷冷清清,翻过来,转过去,睡也睡不着。」
那妇人说:「果然不错,独自一人实在是难睡。」
冯妈妈又说:「大娘子你不会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成几夜家睡不着。後来叫我买了个广东人事,到
想起丈夫来的时候,拿出来用用,便睡着了。」
那少妇人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
不知妇人说些什麽?下回分解。
90
●碧玉楼
●碧玉楼
●碧玉楼
第十回 黄玉楼房中定计 王百顺暗里偷情
话说玉楼闻听冯妈妈之言,脸上红了一阵,说道:「那样东西,我们如何能买?」
冯妈妈说:「大娘子若不弃嫌,待我与你买一个来。」
玉楼说:「你就与奴代买一个,但不知得多少钱?」
冯妈妈说:「这样东西,不得一样。有长的、有短的、有大的、有小的,不知大娘子用那一等?」
玉楼听到此处,笑道:「这却叫我没法说了。」
冯妈妈说:「怎麽没法?到明天,我把卖广东人事的叫到咱家里来,大娘子试着买,也买个如意。」
玉楼说:「就是如此。」说罢,二人脱衣,各自睡去。
到了次日天明,冯妈妈起来,便要回家,玉楼又嘱咐道:「妈妈不可叫那人来早了。青天白日,倘被老太太
看见,彼此落得没趣,不如到晚上来为妙。」
冯妈妈说:「是了。」说罢,扬长而去。
冯妈妈出了黄家大门,兴致勃勃,一溜烟,来在王百顺家中。百顺一见冯妈妈,便问道:「事情怎麽样了?」
冯妈说:「事有八成。」
遂将昨日被雨隔住,怎麽与妇人说话,怎麽用言语挑动他的春心,托他买广东人事,一个说了一遍。
喜得百顺了不得,遂夸奖道:「妈妈,你真能办事!」
留他吃饭,又赏他五两银子。
妈妈谢道说:「又费官人的清心了。」说罢,告辞而去。
百顺又嘱咐道:「晚上我可与你同去。」
妈妈说:「自然。」
打发妈妈去後,百顺回在家中,走出来,走进去,只觉着天长,恨不能金乌早归西山去,玉兔速从东海来。
盼望多时,只见妈妈走来,百顺喜上眉梢,说:「咱们快去罢!」
妈妈说:「天还早哩!吃杯喜酒,再去不迟。」
百顺吩咐梅香,快提壶酒来。梅香听说,不敢怠慢,连忙提了一壶热酒,送到上房,你看他两个,你一盅,
我一盅,一霎时,把壶酒吃得乾乾的。
冯妈妈说:「咱去罢!」
於是同百顺出了大门,直扑黄家而来。
不多一时,来在黄家门首,妈妈说:「官人,你且在此等等,待我先进去看看。」
百顺说:「不错。」
冯婆走至一房,见玉栖正在那里盼望,妈妈说:「我叫那人来了,大娘子怎麽个试法?」
娘子说:「怎麽试?」
妈妈说:「你不如在卧房里面,褪去中衣,坐在床上等着,我去拿来你试,也不必点灯,省得傍人看见不雅。」
玉楼说:「妙极,就是如此。」
妈妈与玉楼计议已定。随即走到外边,将大门关好,领着百顺,轻轻脚步,走将进来。
百顺留神一看,只见那妇人坐在床上,百顺用手解去腰带,拿出那尺八长广东人事来,走到玉楼面前,递在
他手里,低低说道:「你试试罢。」
玉楼此时正在渴想之时,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来了。
将阳物接在手里,往牝户里一插,百顺趁着他那一插,便往前一凑,就插进去了。随即双手搂着妇人亲嘴,
玉楼此时明知是个男人,无奈乾柴近於烈火,欲退而不能退,想舍而不肯舍,只得将机就计,任他抽送。
但只是阳物粗长,阴中作疼,幸有**,其滑如油,抽到百十多下,便不觉疼。只觉着痒欲钻心,就有无限
的骚状出来,玉楼便哼哼嗳哟,用手搂住百顺的脖子亲嘴。
月光之下,照着百顺的脸儿,白生生的,又滑又嫩,便问道:「你是谁?」
百顺说:「我是王百顺。」
玉楼说:「原来是王相公。」
又问:「多大年纪?」
百顺说:「今年二十叁岁。」
妇人听说,心中暗喜道:「人品聪俊,年纪不多,真来是我的对头。」
百顺又问玉楼说:「小娘子青春几何?名叫甚麽?」
玉楼答道:「奴家今年也是二十叁岁,名唤玉楼。」
百顺闻听,心内疑惑,说:「此人与昨日夜梦者名字不对,莫非不是昨日路过之人?」
趁着月光,仔细端详,却是一位美貌女子,原与昨日所见不同,更觉新鲜。
於是手提着金莲,平空振作起来,连抽了几百抽,抽得妇人颤声柔语,低低的叫道:「亲哥哥,你可受用死
我了,我可丢了,经不得再 了,搂着歇歇罢!」
百顺搂住妇人,那**在牝户中揉了几揉,阳精大 。刚刚**已罢,只听门外有脚步之声。
……………………………………………
第十一回 百顺夜赴合欢宴 云英牙床会新郎
话说百顺与玉楼刚刚云散雨收,还未整齐衣服,只听得外边有人走动。
百顺只当是冯妈妈来叫,走出房来一看,却是一对丫鬟,手执灯笼,向百顺说:「姑娘有请,速去莫迟。」
王百顺一见,心甚模糊,欲待问个明白,此处不便说话,欲待不去,两个丫鬟站立不走,只得跟他去了。
走至後边,只见高楼大厦,悬灯结彩,走到上房一看,满屋里灯烛辉煌,扑面异香。见一位年老的妇人恭身
施礼,让在上坐。
四下里观看,只见琴棋书画摆列得甚是整齐,丫鬟捧过茶来,那年老的妇人说:「官人请茶。」
百顺端起茶来,清香扑鼻,一气饮乾。
那妇人开言说道:「王官人,你与小女有姻缘之分,昨日既蒙恩爱,今日礼当合婚。」
少顷,环佩叮当,从屋里将 子一掀,走出一位女子来。向着百顺拜了四拜,道了万福,坐在一傍。百顺一
见,面如桃花,牙如碎玉,弯生生的两道柳眉,水零零的两只杏眼,杨柳腰又细又软,小金莲又瘦又尖,好
似天仙一般,与昨日所见的一样。
只听妇人吩咐,快摆香案,叫他二人拜堂成亲,完其大事。慌得两个丫鬟忙把香案摆上,请新姑爷与姑娘拜
堂,百顺果然与云英拜堂。
拜堂之後,随即吩咐,收拾桌子,与新姑爷饮酒。丫鬟连忙收拾桌子,摆上果品肴馔。百顺一看,只见桌子
上摆的仙桃仙果,山珍海味,样样都新。
收拾齐备,把百顺让在上坐,老妇人与女儿两傍相陪。丫鬟斟酒,老妇人让道:「姑爷请酒。」百顺一气饮乾。
丫鬟又斟一杯,妇人又让。百顺又是一气饮乾,一连叁杯。少顷,老妇人又亲手执壶,让了叁杯。
少停片时,酒过数巡,茶过五味,老妇人告辞而退。单落了百顺与云英二人对饮。
百顺便开言问道:「前边那位妇人,是你的何人?」
云英说:「那是奴的嫂嫂,一宅两院,居住多年。那年老的妇人,是奴的伯母,哥哥常不在家。侄女才死不
久,所以只落他婆媳二人。」
百顺又问:「娘子家中还有甚麽人?」
云英答道:「父亲去世已久,又无兄弟姊妹,单生奴家自己一人。」
说罢,亲手提壶,让百顺又吃了几杯。此时百顺酒勾八分,看见云英那般娇柔体态,不由得淫兴发作,只想
和妇人**。云英此时酒已足量,眼望着新郎,观其风流体态,不觉以目送情。
於是二人走进内室,坐在牙床之上,相搂相抱,嘴对着嘴儿,又饮了几杯香醪美酒。於是宽衣解带,同入罗
帏,只见云英仰在床上,浑身雪白。百顺赤身条条,手 着金莲,闻了一闻,香气扑鼻。此时把丹药早已调
涂**之上,那阳物直挺挺的,对着妙 一顶,只听得咕唧的一声,那**就进去了。
抽了几抽,云英觉着堵塞难受,便叫:「郎君,且慢慢的弄。」
说着说着,**流出,少觉滑溜。又抽了几下,渐觉痒痒,又淌了一股**,更觉着**里边宽润,於是摆
动柳腰,喘吁吁的叫道:「新郎,我的心肝,你 得我怪快活!」於是搂过百顺的头来亲嘴。
百顺也搂着云英的脖子,娇娇心肝的叫将起来。
百顺又用手摸其**,云英说:「情郎,你与我咂咂 好。」
百顺遂用口衔住,用力频咂,咂得云英一阵酸麻,丢了身,说:「郎君,奴丢了。」
百顺也挺住身子,紧抽了几抽,与他对丢,两个搂抱在一处睡起来。少停一会,只听得有人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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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云英预定合欢约 百顺初破玉簪花
话说百顺与云英正在睡梦之际,听得有人说:「姑爷起来罢!外边冯妈妈叫你哩!」
急忙睁眼一看,只见一对丫鬟站立两傍,说:「冯妈妈外边立等回家,请姑爷起来罢。」
百顺连忙起来,穿上衣服,云英也穿衣起来,说:「郎君今日要走,奴也不敢强留。求郎君明日早来。」
说罢,挟手相送。
仍然一对丫鬟,手提灯笼,在前引路。及至到了前院,百顺辞别云英。
刚刚往前走了几步,逢着冯妈妈来打听消息,百顺说:「妈妈,咱回家去罢!」
说罢,二人一同而去。这且不题。
且说吴玉簪自从卖在王百顺家,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不知,已是二叁年。玉簪渐长成人,颇有二分姿
色。一日,百顺在书房里闲坐看书,玉簪手提着茶壶,走到书房里,放在桌子之上, 待要走,百顺用手扯
住,搂在怀里亲嘴,遂用手去解其裤带。
玉簪不从,忙从腰中解下一个香荷包,递与玉簪。
又许着与他做一套好衣裳。玉簪被百顺哄得喜欢了,这才解去裤带,褪了中衣,仰在春凳上。
百顺也脱了裤子,把玉簪的白生生的两条腿一分。只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与新蒸的馒头一般,就是多了
一道红缝,又白又嫩,真令人可爱。百顺那件东西,不由得直挺挺的立将起来,对准了美品一顶,那玉簪就
嗳哟起来了。
百顺低头一看,连**还没进去哩,又顶了一顶,仍然不进,玉簪说:「大爷!饶了我罢!可疼死我了。」
百顺说:「不妨!我自有法。」
遂把灯油取过一点来,抹在**上,又取过一点来,抹在牝户里面。遂将**对准**,往里一顶,**进去了。
玉簪觉得**里边堵塞得难过,将身子往後一掣,把**又挤出来了,如是者几次。
百顺心内着急,遂吐了口唾沫,抹在**上,又用手擘着牝户,把**放进去。恐怕玉簪再掣身子,用手搂
他的脖颈,轻轻的抽了几抽,抽得玉簪连声嗳哟,只是说疼。
百顺此时淫兴大发,欲火烧身,那里肯听,仍然任意抽送。
玉簪是未经破瓜的处女,**总禾窄小,任凭百顺怎样的抽送,不过仅能进去点头。
百顺总是觉着不快活,恨不能连根都进去才好,於是加力一顶,只听得玉簪嗳哟了一声,说:「可不好了!
你可 死我了!」
不知玉簪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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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叁回 黄玉楼绣房卖俏 小云英当面求情
话说玉簪被百顺弄得过於猛勇,大声嗳哟,说:「不好了!你可 死我了!」说着说着,目瞪口呆,昏迷过去了。
正值妇人碧莲出来看花,只听前边书房里一片喊叫之声,急忙走到书房里一看,只见百顺搂着玉簪,口对着
口儿换气,便指着百顺说道:「你好没正经,这女儿是未经破瓜的,如何招架得你那大家伙?还不过去,叫
我看看是怎麽了?」
百顺刚刚过去,玉簪苏醒过来,妇人一看,只见阴中鲜血流出来的不少。随即用绵子与他拭得乾乾净净,手
扶着玉簪,又叫他歇息了一会。碧莲这才领着玉簪,慢慢往後边去了。
落了百顺独自坐在那里,好没意思。於是走出门来,往街上闲游去了。
正走之间,遇着冯妈妈笑嘻嘻的走到跟前,伏耳低言说:「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百顺闻听,喜不自胜。遂与冯婆同回家去。用过了午饭,又换了一套新鲜衣服,带了几两银子,同冯婆一同去了。
走到黄家门首,仍叫冯妈妈往头里走,百顺後边跟着来。到上房见了玉楼,便恭身施礼,玉楼也有礼相还,
让百顺上坐,玉楼一傍相陪。冯婆端过茶来,彼此说了几句套话,百顺遂将腰中掏出几两银子,叫冯婆去治
办酒肴果品。
冯婆手拿着银子,转身往外边去了。落了他两坐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一个爱的是红粉俏佳人;一个爱
的是白面小书生。
彼此以目送情,不觉高起兴来,两个走进内室,各自宽衣解带,**起来,如鱼得水,似胶投漆,百般娇态
,无所不至。
二人刚刚**已罢,冯婆治办了东西回来,将果品肴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