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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吮咂一回道:「你两个干了许多时,又说甚话儿?」

    浪子捧住文妃,道:「心肝,你问吾怎的,吾自别了姐姐,走到下房去,只见他正脱衣上床,吾见他遍体雪

    白,如妇人家一般的可爱,便十分兴动。(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叫他迎面睡了。将双膝勾在臂上,插这东西进去,他也动兴,一张

    卵儿硬着不住的动,精水直流。吾道你这张卵儿,只少一个妇人干干,因此两个戏了一会。」

    文妃道:「他卵儿怎的模样?」

    浪子道:「他的小吾一分,却会运气,如运了气使大吾一分,吾也不知。一日说话里,他道:吾会运气,

    运了气便比相公的更大一分。把妇人牝户胀满,通宵不倒,干得妇人死活不顾哩。」

    文妃道:「却又强似你了。」

    浪子道:「直个强似我了,心肝你这 儿等他干一斡,只恐你快活死了。」

    文妃着了兴,便闭着眼道:「不许说了,吾两个自弄一会者。」

    那麈柄也自硬起,送进去恨命抽送,当下文妃快活,难过不觉的道:「陆珠好儿子弄得老娘快活哩。」

    浪子只做不知,抽送不耳,抽了四千多回,便觉精来,疾忙抽出道:「吾去吹灭灯火来也。」

    浪子起身吹灭灯火,走进下房去换着陆珠上来。

    文妃道:「心肝,吾熬不得了,快些插进去。」

    陆珠故意延缓不送进去,引得文妃没搔痛痒,反覆哀求,其个好光景。

    正是:

    **今归何处去,黄雕飞上海棠花。

    毕竟这回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暗里偷关,昔陆珠以此奉梅生,今梅生亦以此答陆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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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回 闰儿大闹销金帐 文妃十面用埋伏

    集唐五言二绝:

    入夜秋砧动,千声四起都;

    乌啼花又笑,惊动洛阳人。

    御柳垂着水,花暗竹房春;

    年华已可乐,高兴复留人。

    话说这文妃当下急切欲进,陆珠姑意不进。

    文妃道:「浪子你真为难我麽?」

    陆珠也不做声,望内一送,尽力抽送两边,越弄越紧。

    你道这是怎的?这是运气之故,不以麈柄越弄越大,牝户便觉紧塞也。当下文妃快活难言,但将此身迎套不

    止而已。又闹了许多时,身躯也不能够动了,阴精淫滑声儿,如行泥沼中。

    少顷,只见文妃忽然又将陆珠拥定,道:「好好陆珠,心肝。」

    陆珠也便应道:「好心肝,吾便是陆珠。」

    文妃听着陆珠声音,肚里也道是陆珠。却又只当不知,道:「你不要假骗着我,只管弄便了。」

    口中便随地说:「你知心里越发动兴,又骚着手足,只凭陆珠奈何了。」

    当下两个干到四更时分,陆珠方 倒了旗 。

    文妃道:「心肝,你若再一会儿旁定,这条性命准准送坏了,正如您说的。」

    只见浪子道:「陆珠好麽?」

    文妃道:「臭忘八,吾道是你,那知真个是陆珠,你怎的来智吾也,今叫我如何做人。」

    浪子道:「陆珠便是吾妾,你便是吾正夫人,叁人俱是骨肉,有甚做人不起。」

    文妃道:「这不是妇人家规矩。你怎地却不怪我?」

    浪子道:「你怎能地容,我放这个小老婆,我怎不容你寻一个小老公。」

    文妃接道:「是寻来的不是我,寻来者自己如此,悔之无益,只是後次再不许了。」

    浪子道:「一次两次也不拘了,只凭你一个便了。」

    文妃道:「难得心肝好意儿。」

    陆珠道:「只恐贱人没福。」

    文妃道:「你倒不谦了。」

    浪子道:「今夜吾叁人同做一榻,你便中间,吾与陆珠睡在两下。」

    文妃道:「如今两个都是我心肝了也,若要叫他陆珠。不好相叫。」

    浪子道:「叫他闰哥便了。」

    文妃道:「怎的叫他闰哥?」

    浪子道:「闰如闰月之闰,十二个月又增却一个月,便叫闰月。吾夫妻二人又增一人,岂不是闰哥。」

    文妃道:「妙!妙!姝者,妇人之称也。诗云:彼姝者,子无非赞美之词。闰哥丰致如妇人,这名儿真

    不枉也,虽然陆珠之名,起是闰哥一人,闰哥之名已合。吾叁人睹名思义,岂不美哉。闰哥,闰哥,你这名

    儿可好麽?」

    闰哥道:「甚好。」

    浪子道:「闰哥,你今便称嫂嫂,称我哥哥便了。」

    闰哥应允,叁个同睡了,一夜无词。

    自後叁人同坐同食,不拘名分。那文妃是二十一岁的女子。闰哥是十七成的男子。浪子又是二十岁的花公子

    ,怎的不喜风流也。

    这文妃十分爱闰哥,一日将闰哥柄儿含弄,这闰哥熬当不起,阳精便 。

    文妃都吮咂乾了,又去弄他,闰哥却又 了。文妃却又吃了,如此不计其数。这闰哥是年少後生,文妃时常

    服其精华,颜色日渐娇媚,但是交战之际,文妃却便输了。

    一日,与浪子道:「专怪闰哥不能即 ,我定一个十面埋伏计,定要决个输赢。」

    浪子道:「怎麽叫做十面埋伏计?」

    文妃道:「他会运气,不过一时,吾把几个战他,他便输了。」

    浪子道:「此计大妙。」

    当夜浪子对着文妃道:「姐姐,吾两个耍一回,可不好也?」

    文妃带着微微笑颜,道:「心肝,只依你便了。」

    当下陆珠也在床上,文妃就坐陆珠怀里,浪子扶起文妃两股,将话儿投入牝户,送到根底,又抽出去,抽将

    出来又送进去,引得陆珠春兴勃发,麈柄直竖,狠狠的跳动,他两个干了一会,却  了。

    文妃对着陆珠道:「闰哥,吾要与你弄一会,却一时没有气力,是怎的?」

    即将麈柄摩弄一会,含吮一回,惹的阳精直 。文妃即便咽下,又去含弄这麈柄,却又硬了。

    文妃道:「心肝,吾十分爱你却无气力,春娇,你可代吾一次。」

    陆珠正无 兴处,使与春娇颠弄,这春娇是久旷的,又见许多风月事,也便十分动兴。

    这陆珠将春娇 兴,又不顾性命。两个翻来覆去,便是惊天动地。闹了一更多次,精便来了,却 完局。文

    妃身边立着一个丫鬟却是小雪。

    文妃道:「你与闰哥弄一回。」

    那小雪却与陆珠有一手的,他却故意推托,道:「羞人答答的,怎的好作这桩事也。」

    文妃却骂文两声,小雪方 脱衣,在小小凉床上,招着陆珠。

    陆珠道:「这小雪是旧相识。」

    在那里骚骚的招手,却又动兴,即将小雪拥定,两个翻江搅海,便似二虎相争。噫!文妃不犹庄子之搏虎,

    而徐俟其怠者乎。

    当下两个闹了许多时,陆珠愈加猖狂不顾身命。

    正是:

    赌不顾身贫,贪花死甘心。

    毕竟当下两个怎生结果,不知後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陆珠这畜生,便是浪子私情报应。」一商与一妓,相得甚,妓前顾托终身,有死无二如李亚仙

    。而商人则囊无储蓄如郑元和。盖老亦无以处也,乃从容为商人谋,商人曰:「吾有妇,色甚艳,愿以易之

    可乎?」盖老应允。商人遂盛其衣服而归,给其归,曰:「吾贾贩得数倍,今有舟数十,同往监视,幸毋舞

    。」妇喜便往,至一舟,遂失其夫,问之舟人,有一人从後而前,揖曰:「尔夫已将子货予矣。」舟疾如飞

    。妇号哭不能禁,至其客,强之献笑,不从遂挞之,身无完肤,阅敷月,复强之,不得已与客同饮。客疑其

    颜色有异,诘其故,遂兑之。实客大泣,曰:「尔吾妹也,远客二十年而归,归不见尔,夫妇孰知有此异事

    ,遂诉之,官乃得归。噫!此异事也。」今见浪子与陆珠故事,遂并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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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叁十回 陆珠儿今番输却 李文妃临别牵衣

    集唐:

    莫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扬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故园此去千里许,出门妻子强牵衣;

    此时愁思知多少,暂时相赏莫相违。

    却说当下文妃见陆珠猖狂,不顾性命,便知来意了。道:「闰哥你来吾床上。」

    陆珠闻言即便走来,小雪怏怏不已。却说陆珠跳过床来,文妃又将麈柄含了一回,陆珠自觉难过,道:「心

    肝,我要 了,你把 来受了。」

    文妃即便移身後受,紧紧的锁住,着实望上两锁。陆珠觉道欲 ,只望忍住,望後更退,那当这支妃紧紧箍

    定,却退迟了,那里忍得住,不觉 了一大半。

    陆珠当时意欲慢慢停一会儿,送进去,不想这妇人当时望上一套,将柄儿滑的套进去。陆珠自觉快活难过,

    身不自由,那里运得甚气,狠命再送。被这妇人将左筋一勾,不觉 透了,滑都都的滚将出来。

    文妃笑道:「你今番输了麽?」

    浪子道:「今番真正输了。」

    陆珠道:「却被你用计智了。」

    当夜陆珠不打紧,废尽筋力,连 几次,病根已渐埋伏矣。是夜都自安置不题。

    次日浪子梳洗毕,只见院子传报道:「淮西濠川司农老爷家,有书请相公。」

    文妃道:「司农是谁?」

    浪子道:「是铁木朵鲁,他父亲曾做到平章政事同知枢密院事,与俺先谏议结拜为兄弟,情胜骨肉。他父亲

    先亡了数年,俺父亲也便仙逝。这铁木朵鲁是平章的儿子,大我七岁,如今做到司农丞,我叫他哥哥,还是

    幼年相会直至而今,特来请我。」

    文妃道:「你去几时便回?」

    浪子道:「我去便回,就干些功名与他计议者。」

    文妃道:「须是及早便回。」

    浪子道:「吾急切便回者,须留着陆珠陪你。」

    文妃道:「惶愧。」

    当下浪子即收拾起程,文妃抱定浪子。道:「吾只爱你。」

    便将浪子裤儿扯下,捧着麈柄连亲了四五口,道:「心肝,你一去,不知几时回家,今日与你送行者。」

    浪子见他温温存存的,将麈柄摩弄,又见玉容丰丽也动了兴,硬着玉茎道:「心肝儿,你便脱去裤儿,待我

    弄一会儿。」

    文妃即便脱却裤儿,赤着光光的 儿,两个就抱上床驾起威风,一送一迎,文妃闭着眼,叫:「阿呀好快活

    !阿呀好快活!死也!死也!」

    浪子弄得兴起,不能禁止,两个闹了一个时辰有馀,阴精却来了许多,这些被窝衣服,都湿透了。文妃坐起

    ,将麈柄舔刮乾净,摩弄了一回,道:「你割这卵儿放在 里,你便去罢。」

    浪子道:「活的便有趣,死的要他何干?」

    文妃道:「死的强如没有。」

    浪子道:「陆珠陪你,便陪的过了。」

    文妃道:「吾只爱你不爱陆珠,你在家里,吾便与陆珠耍子,你去後吾再不与他弄了。」

    浪子道:「你不要撇清了这分甚眼前,背後吾自有日回,耐忍不得,陆珠也好用用。」

    二人笑了一回,换着衣服。

    文妃道:「千万早早回来,吾朝暮盼你者。」

    浪子道:「吾疾忙便回者,不须叮咛。」

    话毕,自收拾行李,起程不题。此一去有分教,翻江搅海,再弄风月。

    正是:

    千杯绿酒何辞辞,一面红 恼煞人。

    毕竟此去做出其事,家中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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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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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史奇观卷之四

    ●浪史奇观卷之四

    ●浪史奇观卷之四

    第叁十一回 荷花池风流戏谑 濠州城故人相见

    集唐七言律:

    江南风景复何如,柳边风去绿生波;

    莫言春度芳菲尽,别有中流采文荷。

    花迎喜气皆如笑,鸟识欢心亦解歌;

    共君今夜不须睡,待月西楼卷翠罗。

    话说浪子,宅後有一园名:集翠园。园内有荷花池,池内有四五处石楼,夏天荷花盛茂,绿叶高耸成荫,台

    上可以洗澡。一日,文妃同着春娇、小雪走到园上,关着园门,遮遮掩掩走到荷花池边。水阁风亭,只见缘

    荫中有人洗澡,叫春娇打一看时,不是别的,正是陆闰儿。

    文妃便去看他,只见满身识白,玉茎倒垂,在石台上弄水耍子。

    见了文妃,即便把手招道:「你可来也。」

    文妃一见,心忙便道:「吾也要来。」

    陆珠便撑着小小的采莲舟儿, 到半边。文妃脱了衣服便登莲舟,陆珠又撑到石台,文妃也去了裤儿,靠在

    石台之上。

    那陆珠道:「我来与你洗个浴儿。」

    陆珠便将水儿撮上来,即向牝户摩弄,戏道:「多渑一渑。」

    弄得文妃阴处胀狠,骚水颇流。笑道:「心肝,乘着这好去处,俺两个做一满怀。」

    陆珠便取湘妃椅,摆在台上,叫文妃仰面椅上,肩架两足,投入麈柄,两人大闹,弄得遍体汗流,忽遇一阵

    香风,清凉可爱。

    文妃笑道:「好个热卵,少不得有阵凉风。」

    说罢,两个欲兴如火,一来一往,狠命送迎。文妃快活无比,阿呀连声,陆珠遂将津唾送过口去,道:「放尊重些。」

    文妃道:「吾要死了,性命尚不知怎的,那里时得尊重也。」

    两个热闹多时,文妃口中胡言乱语。陆珠也不问他,狠命抽了一会,也觉快活难熬,阳精大 ,流到池中许

    多。金色鲫鱼乱抢,吃了都化为红白花鱼。如今六尾花鱼即此种也。

    文妃笑道:「这些鱼儿也多爱你,怎的却就化了花鱼也。」

    陆珠笑道:「嫂嫂,你便不知,人有不同,若是风流俊俏的人,他这一点精液,凭你丑妇吃了也多化为艳女

    ,况这鱼儿。」

    文妃笑道:「心肝,这精儿真个好妙药也。」

    便去含弄**,弄得陆珠死去活来。大叫道:「来了。」

    不觉放了文妃一口,文妃都 了。笑道:「如今吾也化为艳女子。」

    两个戏罢,将水净过,拿这汗巾抹了,文妃又采着一枝荷花,笑吟吟的坐在莲舟,依旧叫陆珠撑到亭边,去

    到亭上,穿好衣服,倚着栏柱坐定。自吟一绝道:

    妾是杨花性,随风逐浪头;

    但爱风流子,安知名分严。

    吟罢。自笑道:「此吾风流罪案也。」

    又叫春娇取脚带来换过,只见鹦儿又把一壶香茹饮来。文妃自吃了,望陆珠也吃了些,馀的都是春娇、鹦儿

    、小雪分吃了。

    文妃将这荷花与鹦儿,道:「先会去供在房中,吾即便来。」

    鹦儿自去不题。

    文妃又叫小雪去栏杆下探几枝莲实,两个剖两食之。分些与两个丫鬟。

    陆珠道:「这个便叫分香。」

    文妃道:「不是我分香,前日你两个没有到手了。」

    少顷,文妃自进去,那知陆珠精神渐损,得病死了。文妃也自疼他,好好断送了出去。不题。

    噫!陆珠快活了半年,到此终无结果,可恨!可恨!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闲游一月有馀,到了濠州,铁木朵鲁迎着叙礼毕。铁木朵鲁道:「自二翁仙逝:的信辽

    隔,弟兄之情,日渐疏远,今乘不肖休职之馀,同弟暂住几月,幸勿相鄙。」

    浪子道:「向久阔别,思慕之情形之梦寐,安可胜言。今蒙贤兄厚情,敢叩言旋乎。」

    使唤院子呈上礼物。

    浪子道:「此寒莉薄仪,致肴尊嫂菲薄,不足以见意也。」

    铁木朵鲁致谢不胜。有顷侍女数人,皆着青衣拜迎浪子,道:「请贵人与夫人相见。」

    浪子便整理衣冠。铁木朵鲁导引而进,走入数门,直至便宜堂,却见数十侍女,拥着一个年少女子,降阶而

    迎。你道这是谁?只此司农夫人,便是大学士阿沙不迭之女也,字安哥,生得秀媚,自喜性拓,落极爱才,

    为司农丞续弦夫人,年只二十二岁,真个好一夫人也。正是:

    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毕竟他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活活一个闰儿,被文妃弄死了。就闰儿本坏死也无恨,独恨浪子失一小老婆,文妃失一小老公也。有歌云:

    「思量家公真难做,不如依旧做家婆。」闰儿!闰儿!何不早早商量。

    ……………………………………………

    第叁十二回 酒兄若弟瑶池设宴 才子佳人月夜联词

    集唐七言律:

    待月东林月正圆,广庭无树草无烟;

    中秋云静出沧海,半夜云寒当碧夭。

    算辞达意殷勤望,唤取佳人舞绣筵;

    兴来促庶唯同今,词後狂歌尽少年。

    当下接着礼毕,掩了中门,叁人坐定。浪子再致殷勤道:「谨有菲仪轻亵嫂嫂,幸恕。」

    夫人道:「多蒙贤夫人厚意,共以酬报,敢嫌轻亵。」

    夫人口内虽是言语,肚里又自想道:「这秀才人物清标,语言爽亮,韩天子岂长贫贱者乎。」

    铁木朵鲁虽是不言,心里见他人物也十分重他。少顷,摆着两果酒儿,揖浪子就坐。浪子再叁堆让,方始就坐。

    铁木朵鲁对着夫人道:「如今都是铁木自家兄弟,夫人也在这里一坐。」

    夫人便坐司农侧首,命文如、月贞、惊洛,叁个侍女进酒。半酣又命如云、鸾仙二侍妾度曲,两个轻展喉咙

    ,唱着几套新词,摆摆舞了一回,只见金鸟西走,又玉兔东升,叁人正在月中小饮。

    司农道:「吾叁人何不作一词,以写今日之乐乎。」

    浪子道:「领命。」

    词云:

    香风引到大罗天,诗赋瑶池宴,人在月明间。

    把臂谈心,壶觞流连,

    沥酒叩青天,不知今夕是何年。

    铁木朵鲁听了道:「锦心绣口,非才子而何,不肖亦联此韵,献丑君耳,休得取笑。」

    浪子道:「不敢。」

    铁木朵鲁道:

    人生不饮也徒然,况此月明间,故人 相见。

    斗酒莫辞,屡奉君前,

    相对饮无言,醉倒湖山石畔边。

    浪子听了道:「妙哉!妙哉!蠢子安能仰步也。」

    司农道:「汗耳!汗耳!安得谬赞若此。」

    又对夫人道:「安哥,尔亦为之。」

    夫人道:「二人是天上仙品,连观两件,字字锦绣,妾妇人耳,敢此唐突多见,其不知量也。」

    浪子道:「敬求珠玉,幸勿吝教。」

    司农道:「如今都是自家骨肉,何必如此。」

    夫人道:「愿求教。」词曰:

    月正天心如镜圆,映照天涯远,花荫曲树间。

    翩翩公子,何修得见,

    磊丰神艳,韩天子岂长贫贱。

    浪子道:「一阅佳作,神气俱爽,但谬称不肖,何以克当。」

    铁木朵鲁道:「好个韩天子岂长贫钱,夫人爱才之意,亦见於此。」

    夫人道:「惶愧惶愧。」

    旁有侍妾素兰,赞道:「叁作同品,可成鼎立。」

    叁人又畅饮了一会,直至四更方散。正是:

    今夜奏城满楼月,故人相见一沾衣。

    毕竟後来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一开门,随身便进,此花柳中妾诀,噫!安哥开门矣,使浪子不早入脚,宁有後日之事乎。日惜花居士来

    ,问余曰:「偷香窃玉,宁有诀乎?」予曰:「要大胆。」居士点头,大笑而去。一日又问,予曰:「要痴

    心。」居士曰:「然!然!」噫!其居士有会心乎!

    ……………………………………………

    第叁十叁回 书厅内二女争艳 绣帏中浪子穿花

    集唐五言律:

    楚山明月满,淮甸夜钟微;

    奏地吹箫女,湘泉鼓瑟妃。

    与尔情不浅,巫山**飞;

    更有欢娱处,人间此会稀。

    却说当下酒散,浪子在西厅安歇。跟随的院子,俱拨在外闲宅安置。夫人自进房中,铁木朵鲁自在书房安歇

    。你道他怎的在书房安歇?他性好幽闲,时玩丹书道经,故此在书房安歇。

    却说浪子走到西厅,谁不尽那景致,即便安置不题。

    次日,又宴了一日,至夜方散。走到西厅,几个安童分侍完毕。各自安歇,浪子生了一回,正待睡,忽闻叩门声。

    浪子开门看时,却是一个美女,仅可十**,浪子问道:「姐姐是谁,从何而来?」

    女子道:「妾名樱桃,为司农侍女,窃见郎君秀俊丰容,不忍错过,愿求枕席之欢。」

    浪子道:「却不有人知觉来?」

    樱桃道:「那有知觉者。」

    浪子见他俊俏媚丽,甚是怜爱,便与女子除去衣服,遍身掩映有光。浪子也脱了衣服,露出粗粗的麈柄。

    那女子见了,春兴发动,道:「这件东西,世间罕有,弄进户中扯送,赴有一个死活不得者。想我夫人,虽

    都十分满意,却没有这件好东西受用也。」

    浪子笑道:「送与他罢。」

    女子道:「心肝,就要送与他,也须先吾这 里干一会者。」

    两个心神荡漾,正待成交,却又闻得叩门声。

    浪子问道:「是谁?」

    应道:「是我,你两个不要瞒我,我都见了。」

    樱桃听道:「是文如姐姐,相公可开了门。」

    浪子便系着单裙开了门,定晴看时,正是日间歌舞的文如也。

    浪子道:「姐姐休得取笑,一定入会也。」

    文如道:「日间虽是歌舞,因你标致,眼光只是瞧你,心儿只是想你,故此时来偷你。不想樱桃姐已先下手。」

    即便脱衣抱定。浪子道:「如今先与我耍一回者。」

    樱桃怒道:「没个先後,怎的欺负我。」

    文如也怒道:「要是你先,吾便出首。」

    两个争辩不已。

    浪子道:「如今都是一会,人不要伤了和气,吾与你拈阄便了。」

    却是文如拈先,文如道:「如今却是我了。」

    樱桃道:「而今便让你先。」

    文如对着浪子道:「心肝,吾爱龙阳,你与我弄一个罢。」

    浪子道:「只此极好,不知你惯也不惯的。」

    文如道:「此奴生性喜欢这节,吾与司农只是如此,怎的不惯。」

    樱桃笑道:「你抢了女人的风情,又夺男子的门户。我且看你怎的。」

    只见文如扑着身,见耸着臀儿,娇滴滴的可爱,浪子将牝户一搂,却有些**牵带,浪子抹在柄上,直送进

    去。文如也不觉疼,浪子捧住,只管抽送。

    这文如弄到酣美处,连连反送套弄,送得浪子七颠八倒,只见柄根有些白的带出来,这个便是精了。俗语唤

    做了油,即此谓也。

    这麈柄滑腻捉摸不定,乱抽了二叁千多次,浪子熬得不起,忽然大 ,引得心痒难挠,叫道:「如今送与我罢。」

    文如道:「如今便让与你。」

    樱桃笑道:「你便後门进,我只是前门来。」

    浪子道:「正是快未尽一个兴也。」

    当下樱桃仰着身儿睡下,只见户中浓精牵带不断,你道这是怎的?不知他已兴动久了。又见两个浓浓切切的

    ,弄了这半晌,便熬不起。所以阴精直滑。

    当时浪子在後面干了这回,终不比前面爽利。当下进了牝户,便愈加施威,一个熬了半晌不顾生,一个 得

    地步不顾死;一个恨命仰套不顾户儿透穿;一个狠命抽送不顾柄儿闪折。正是:

    挑逢敌手无高下,两个将军做一堆。

    毕竟他两个怎地方绝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二姬可谓抢先,夫人你却成呆当矣。

    ……………………………………………

    第叁十四回 彼此尽成欢 吾今亦连理

    集唐五言律:

    人闲佳花落,夜尽春山空;

    令夕知何少,花枕锦帐中。

    游丝横惹树,戏蝶乱依丛;

    云藏神女宿,雨别楚王宫。

    话说当下两个抽至四千多回,方  了。

    两个坐起,文如笑道:「好个前门进约。」

    樱桃道:「大家一般的人,休得取笑。」

    文如道:「好心肝,如今拿卵儿放在 里。」

    一会将浪子麈柄弄了一回,浪子麈柄却又发狠,浪子叫樱桃与文如并肩睡了。将麈柄插入文如户中,却横捧

    住樱桃身上。一边与文如迎送,一边与樱桃搂抱戏谑,叁人开了一会,浪子方  上,叁人披衣而起。

    临别浪子各送金扇一把,权表寸意。二姬各剪青丝一偻答赠,两相分别,浪子也自睡了。

    先是当晚黄昏时候,安哥夫人在房中自想道:「少有这个俊俏书生,却又才高,今夜乘他睡了,悄悄里去,

    看者如何举动?」

    使唤春莺随了,叫众丫鬟关了房门自睡者,两个人往院而来,只听书所内中,私语喃喃,便从窗户向内看时

    ,只见那个浪子,赤了身儿,露着一张粗柄儿,纤白长大,便觉春兴勃勃,恨不得将来一口咬下, 在肚子

    里去。

    只见樱桃与文如,也都赤着身儿,正在那里争夺浪子。

    自思道:「好不作怪,他两个怎的到先来下手,却要叫他又爱惜了浪子。又恐惊了他,发觉出来,怒了铁木

    朵鲁,反了面皮。吾这一段姻缘,却不打散了。」

    便慢慢里看他,只见浪子先与文如两个龙阳光景。却自家也按不住,即便转身打从书房中过,房中门尚未闭

    ,即便走进书房,司农已自卧着,这些安童见了夫人,俱各回避出去,春莺闭却书房门儿,夫人便脱了服,

    赤剥了身儿,把司农双手拥定,道:「心肝,你好睡者。」

    司农梦中惊醒,看时却不是别的,便是夫人。

    笑道:「你怎来了?」

    夫人将粉脸偎来司农脸上,轻轻道:「在房中思量你,不觉兴动的难熬,因此来也。」

    司农笑道:「莫不是见了那生?」

    夫人佯怒道:「这是怎的言语?」

    即便抽身而起,司农连忙拥住道:「这是戏言,你当了真言。」

    夫人道:「虽是戏言,也是不可。」

    司农即将麈柄插入牝户,这夫人正没有发兴处,被司农用力一弄,弄得魂不附体,又想自那浪子柄儿粗大可

    爱,却便恨命迎送,搅了一会,阳精已泄。

    司农又笑道:「韩天子岂长贫贱乎!院然以柳姬自待乎!」

    夫人道:「此乃偶然之言,见他才高气宏,便言之及耳。」

    司农笑道:「他也做得韩天子;你也做得章台柳;吾也做得李王孙,吾见他一表非凡,日後当有大贵,吾异

    日弃职归山,便将你托付与他。」

    夫人道:「说那里话来,吾只爱你,你便将吾与他,吾只是不去。」

    司农道:「你不爱他?」

    夫人道:「吾便爱他,不过才貌耳,不是有怎私心私意爱他。」

    司农道:「吾也不怪你爱他,只是我欲入山,便将你托付与他,才子佳人正好做一对儿,不使埋没也。」

    两个说了一回,当夜同在书房安歇,直至天明。正是:

    毕竟夫人後来与浪子,果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噫!安哥!安哥!当下若无司农,便是第二个潘素秋矣。乃知丈夫虽不中用,留他在家煞火也好,凌辱丈夫

    者闻之,子言当何如?

    ……………………………………………

    第叁十五回 瓶花相寄词话牵连 燕衣交赠比前着意

    集唐七言律:

    菱透浮萍绿锦地,夏莺干啭弄蔷薇;

    潮头望人挑浪去,鸳鸯相对浴红衣。

    喷香瑞兽金叁尺,舞雪佳人玉一围;

    折柳且堪吟晚槛,重将歌舞送郎归。

    话说安哥,一日在房中与春莺计道:「吾爱梅相公,有心对他,却自害羞,必得一计等他来偷吾,兀的不好。」

    春莺道:「只是如此便了。」

    安哥便叫春莺去采一朵荷花来。不一时,春莺采得荷花来,安哥接在手中,插於银瓶内。便写一词道:

    娇嫩鲜妍,霄清十里,游蜂恋。聊借一枝,赠与幽人件。

    写毕付与春莺持去。春莺领命来到面厅前,只见浪子立在池畔竹林石栏边,捻着一根竹枝在那里激水,口中

    吟着,流风入坐飘歌扇,瀑水侵阶溅舞衣之句,捻着春莺微笑道:「姐姐从何而来?」

    春莺道:「夫人令贱妾,送得一枝荷花在此。」

    浪子闻说夫人送的花儿,便喜喜欢欢邀春莺同到书厅里去,春莺将花供在桌上。

    浪子道:「夫人还有甚的说话?」

    春莺道:「还有一词在此。」

    浪子接过一看,自思道:「夫人有我了。」

    便对春莺道;「夫人书作俱高,姿容绝世,岂非仙子乎,今蒙惠我荷花,岂非怜小生寂寞,赠此作伴耶。」

    春莺道:「夫人最是爱才,前日见了相公甚有怜爱之情,今日此花非无意也。」

    浪子笑道:「吾亦有意,只是不敢说耳。」

    春莺道:「乘此机会,何不写一回词,探他情意若何?」

    浪子道:「夫人词中,十分有意。」

    便写一回词去。词云:

    王容嫩蕊,棒续新词,已相许。斜插银瓶,便似巫山里。

    写毕付与春莺,春莺领命走回房中,递与安哥。安哥看了,笑道:「亲心肝儿,好个斜插银瓶,便似巫山里

    。只此两句,便勾了人魂灵。」

    又道:「你去时,他在那里做甚的,见着你别有甚的言语?」

    春莺道:「吾一去时,他在竹林中,斜倚着石栏杆,攀着一根竹枝,在那里激水,吟着唐人宋邕,流风入坐

    飘歌扇,瀑水长阶溅舞衣之句。春莺一见,便如仙子婉转可爱,他使邀吾到书厅上去,看了这词,说道:

    他也有意吾,吾也有意他。那时一笑,百媚香腮,如桃花艳色,夫人据着春莺看起,凭他甚的贞节,女人

    见了,无有不动情者。」

    安哥道:「不要说了,据再去走一遭,今夜叫他使来。」

    春莺道:「没有甚的印信,他怎肯便来?」

    夫人道:「也说得是。」

    便去脱下粉红裤儿,与春莺,道:「你快去送与他,也要他随身的裤儿回答。」

    春莺便依着安哥言语,走到书厅里来,对着浪子道:「这个裤儿,是夫人随身的,特地送与相公。叫相公也

    要将随身裤儿作答,相公今夜便来。」

    浪子见着裤儿,便十分兴动,接来便紧紧拥住怀里,道:「心肝,好喷香呀!好恩爱也呵!」

    将裤儿着实亲了一回,脱下自己一条白纱裤儿付与春 ,浪子将红裤儿,即便穿了。

    春莺笑道:「你两个虽不能着手,已先着意了。」

    浪子便将春莺拥住道:「吾这裤儿是卯上戴的,他这裤儿是 上戴的。如今掉转,怎不着意也。呵,姐姐,

    事成後,少不得你也受用一杯儿,烦你去对吾心肝说:好一个标致书生,今夜便来与心肝 里弄哩,只恐

    你经不起这样大卵,吾倒 你忧哩。」

    春莺道:「你两个也做得一对也。」

    浪子又道:「吾闻司农在书房里歇,夜间可不进来麽?」

    春莺道:「俺老爷性喜修道,不喜风月,便是夫人,请他便进来。不然再不进来的,一年只得一二次,也正

    如您说……」

    只见一个安童走来,春莺拿着裤儿自去。

    那安童禀道:「今日老爷请各位名士与相公会席,须是早去。」

    浪子道:「吾就来了。」

    当下浪子收拾,开了书厅,打扮赴宴不题。正是:

    满座诗人吟送酒,离城此会亦厅希。

    毕竟当夜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你看走来走去,都是春莺这丫头。噫!世间丫头未有不好事者。故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决甚矣。

    闺门之谨,也先谨其婢。」

    ……………………………………………

    第叁十六回 佳人才子乍相逢 雨意云情两着意

    集唐七言律:

    府中年少不如君,一见清容面素闻;

    客散酒醒深夜後,气味浓香幸见分。

    舞莺镜匣收残黛,睡鸭香炉袅夕阳;

    窗下 琴跷凤足,柳暗朱楼多梦云。

    却说春莺拿着裤儿走到房中,递与夫人,道:「也是梅相公的随身物儿,叫春莺送与夫人。」又将他一段话

    儿,从头至尾述说一遍。

    安哥带笑接了道:「真个好心肝,这保裤儿,那知他经了许多**风情。」

    又道:「吾即穿了,就似他常在吾裤当内也。」

    当时即使骚水淋漓,却又熬住,把裤儿穿了。

    春莺道:「吾见请梅相公,东园赴宴哩。」

    夫人道:「却又不知我,何时能够散了。」

    过了半日,已是黄昏时分。

    院子传道:「客都散了。」

    夫人道:「如今却好也。」

    便吩咐众丫鬟,在闲房安歇。只留着春莺、文湘伏侍。人静後,春莺已同浪子来了。夫人仔细看这浪子时,

    便如美妇人一般,逊白俊俏,却带着醉子醒的酒颜,微笑而来。

    夫人情兴难按,对着浪子道:「盗嫂偷金供做贼论。」

    浪子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