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玄幻小说 > 星脉战神 > 正文 _第1225章 你,自裁吧!
    场面有些诡异。

    看着那各种姿态僵硬着的二十八黑衣狱卫,人群目瞪口呆。

    很紧张!

    真的,心砰砰的跳,一下一下有力,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也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怎么了!

    更加没人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又或者,他们永远都无法恢复正常!

    便在这诡异的安静,忽然。

    “啪啪!”

    两声脆响。

    是掌声!

    有掌声从酒楼外面传进来。

    虽然不见人,但从那掌声便能听出,即将出现人的定非凡人。

    掌声过后,是清晰而从容的脚步声!

    似乎每一步都踩在人们心坎,又似乎每一步都踩准了时光的年轮,总而言之,分明不到十步,意识,却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人群渐渐屏住呼吸,目光也自然而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终于,有人出现了!

    白衣飘飘,丰神俊朗,看去,这似乎是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风度翩翩。

    然而,他却有着一双极为深邃的眼睛,再有,那满头白发也十分的惹眼,平添一种说不出的邪魅之美。

    如同很多九重狱的人一样,他的眼角也坠着幽暗的纹饰。

    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眼角的纹饰很淡,几乎看不出来。再定神一看,便会发现那纹饰格外精美,与其说是身份象征,倒不如说是艺术的佳作。

    所有人都在看!

    云裳也不例外!

    她现在十分紧张,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十分的可怕。事实,若不是有此人的存在,她不会沦落至此,姐妹们也不会落难被抓。

    她现在很想把事情扛下来!

    她不想牵连对面好心的男人!

    但是……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此时此刻,气氛极为压抑,空气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

    不是不想说,而是这样的氛围下,出声都是一种奢望!

    她唯一能做的,是心里暗暗祈祷,同时给予歉意的眼神。

    可惜,谁都没有看她。

    对面男人没有,那个白发男子更加没有!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对了。

    准确的说,是那白发男子对那灰眸男人,而那灰眸男人,至始至终,连眼都没有睁开。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某一刻,终于,沉默打破,白发男子淡淡道:“胆子不小,汨罗城内,敢于如此挑衅黑衣狱卫者,你是第一人!”

    语气很平静,丝毫不带焰火。

    随着话语的说出,仿佛,这气氛是松快了些,只是偏偏又不是那么回事,人群很难开怀起来。

    楚辰默然不语,依然没有睁眼。

    见状,白发男子眸凶光一闪,眯着眼道:“怎么,难不成本座都不入阁下法眼,阁下连眼都不屑于睁开么?”

    来了!

    言出,人群心头一跳,顿时一股莫名的紧张涌心头。

    楚辰微微摇头,缓缓睁眼。

    那一刻,眸灰气涌动,颠覆时空的轮回之力形成两团灰色漩涡,霎时间,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错乱气息。

    可惜,这个时间很短,几乎没什么人感觉出来,一切结束了。

    直到这个时候,楚辰才真正抬起头。

    这一看,也是一双较少见的灰眸,并不如何特别。

    对视片刻,白衣男子心疑云终于还是消退,淡漠道:“本座白云剑尊,你,自裁吧!”

    霸道!

    自信!

    好一个白云剑尊!

    闻言,人群面色惊骇。

    “白云剑尊!”

    “居然是白云剑尊!”

    “天哪,连白云剑尊都出动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人群震惊,惊呼阵阵。

    白云剑尊,名声在外,威名赫赫。

    这种威名可不是玉楼四皇那种局限在一定层面与区域的威名。

    白云剑尊之威,冠盖九重狱,远播整个炎天域。

    传言,此人天纵才,区区不过千年岁月,便后来居,一举登临尊位。

    而今,整个九重狱,白云剑尊当属最有权威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传闻当今九重狱之主戾天魔帝曾金口玉言,不出百年,炎天将以白云为尊!

    由此,白云剑尊之强,天赋之盛,可见一斑!

    是以,那“自裁”二字一处,根本都没人觉得他狂妄,反而皆认为理所当然!

    因为,他是白云剑尊!

    不论对面是谁,他有说这话的资格。

    云裳并不知道白云剑尊四个字代表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此人的强大。

    回想此前姐妹们的遭遇,结合周围人群的言语目光,她知道,这次很难了!

    不光是她,恐怕对面灰眼睛的男人也会被牵连进去,遭遇无妄之灾。

    只是这个时候,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因为要抓的人虽然是她,但局势根本不是她能左右。

    楚辰很安静。

    他没有生气。

    事实,他也的确没有生气的必要,因为在他眼里,那已经是个死人!

    从前他没有这样的底气,从前他没有这样的实力,但是现在,没人可以在触怒他之后依然逍遥法外。

    是以,应对白云剑尊的话,他的反应很简单。

    拿起酒杯!

    移到桌面外!

    松手!

    很简单的动作,看着有些莫名其妙。

    然后,酒杯碎掉了!

    一同碎掉的,还有那二十八黑衣狱卫!

    静!

    酒楼里死一般的安静!

    人群目光骇然。

    直到这个时候,人群才知道,这些不可一世的黑衣狱卫从来不是什么被定住了,而是悄无声死了。

    便在酒杯碎掉那一刻,他们也碎成了一地冰渣!

    好可怕!

    灭杀这样一群人,所用者,并非什么神兵利器,而只是区区一杯酒!

    如此之强的存在,他可能是一般人吗?

    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白云剑尊,确定又能轻易拿下?

    静默,不由自主的,人心开始狐疑!

    这个时候,白云剑尊目光缩得很离开,瞳孔如针!

    不得不说,这一举动意外让他吃惊了。

    但是同样,这样的举动也彻底的触怒了他。

    “六百年前破皇称尊!”

    “四百年前问鼎尊者!”

    “两百年前封剑,再不出手!”

    “本以为除了帝境,这偌大炎天已再无值得出剑之人,而今开来,这两百年不出手,到底还是被遗忘了啊!”

    “如此,甚好!”

    话语平静,带着一股子时光纵横的苍茫。

    乍一听去,似乎并没有动怒,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轰”的一声,海底继续百万年的火山磅礴而发。

    “犯我九重狱者,虽远必诛!”

    “白云剑尊之名,不容亵渎!”

    一声轻喝,杀意暴涨。

    自身受到的挑衅!

    九重狱遭遇的侮辱!

    一切的一切,让他久未升起的怒火再次狂飙,不受控制再次祭出尘封的杀人之剑!

    此剑非剑,乃是一缕凝练至极的精纯剑意,乃是无的剑道意志。

    高明的剑者,手无剑,心有剑!

    而真正的剑者,手无剑,心无剑,天地万物,一草一木,皆可为剑!

    毫无疑问,白云剑尊以剑之名,乃是剑道造诣真正登峰造极的剑者。

    伴随着声音的传出,白云剑尊根本都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顷刻间,整个天地间,剑气森森。

    承受不住那股凌厉的剑意,骤然间,“嘭”的一声,整个酒楼爆炸。

    爆炸之混杂着强大的剑气锋芒,闪避不及,当场有人重伤,甚至直接被切割成片片碎肉。

    场面血腥而爆裂!

    这便是白云剑尊,以白衣之名,却是辣手无情,在他眼,一切皆蝼蚁。

    等到场面再次安静,原本的酒楼早已灰飞烟灭!

    不光是此间酒楼,以酒楼为心,方圆千丈内,一切的建筑都遭遇池鱼之殃,被碾碎扫尽。

    因此而遭遇无妄之灾,重伤者身亡者不知凡几!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人纠结这些既定的事实了。数千丈外,无数人在凝神观望。

    视线,空旷的场地,一人白衣如雪。

    他背负双手!

    他白衣飘飘!

    他的目光如同白云苍狗,无尽锋芒,带着令人心悸的冰冷、无情!

    看去,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斩天绝地灭绝人性之剑!

    所有站在剑之对立面者,不论人还是物,将彻彻底底的,一并粉碎!

    偏偏是在这样一柄绝世锋芒对面,一张酒桌摆着。

    酒桌,酒菜分毫无损!

    酒桌边,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咝——”

    看那场面,人群倒抽凉气。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侥幸从酒楼逃离的人才发现,原来,那一桌,那二人,至始至终,保持着原样,分毫未动。

    静!

    广袤的天地间,鸦雀无声!

    “呼——”

    忽然,有风吹过,卷起一地混合着血腥的碾碎尘埃。

    那一刻,酒桌旁,黑衣男子抬手执起酒坛。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从容自若,手微倾,酒液滚滚而出。

    “放心,不会有事!”

    “我在这里,便没人能伤得了你!”

    淡定!

    自信!

    平淡的言语间,带着张狂到不可一世的自傲!

    语落,整个天地默然。

    而此刻,杯已满。

    楚辰端起酒杯,静静放在对面云裳面前。

    “那酒,一定很香吧?”

    人群心里在想,喉咙里不由自主开始咽口水。

    云裳却没有端杯,而是满脸错愕的看着楚辰!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蓦然想起,那句“放心,不会有事”,已经是第二遍了。

    前面一次没有感觉,但是这一次,听着,真心有种想要落泪的感动。

    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又一次,白云剑尊感觉到深深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