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
事情果然相当严重,并且极为可怕,听到老姨的述说,医生首先给老姨做了
详尽的检查,一番穷折腾之后,医生表情严肃地将我唤出诊室:“她是你什么
人?妈妈?”
“不,她是我老姨!”
“哦,”医生点点头:“她的病情非同一般,虽然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可
是,凭着多年的临床经验,我怀疑,她是淋巴癌!”
“啊——!”听到医生的话,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登时呆若木鸡。()
……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终于摆脱了凄凉无助的窘境,开始了充满希望的全新生
活的老姨,却突然患了不可治愈的绝症——淋巴癌,并且,病情以不可抑制的速
度,急转直下地恶性发展起来。我背着日渐枯瘦、痛苦不堪的老姨,几乎走遍了
全市各大医院,可是讨厌的医生们,均不谋而合地,无情地宣判了老姨的死刑:
“晚了,晚了,太晚了,回家去吧,没救了!”
“妈妈,”每当离开一家医院,回到凌乱的家里时,表妹便一头扑到老姨干
柴般的身体上:“妈妈,妈妈,喔——,喔——,”
“唉,”
望着病入膏肓、命若悬丝的老姨,我急得团团乱转,束手无策之余,我又翻
起市区地图,热切的目光仔细地扫视着,希望能有新的发现:“哪里还有医院
呐?”
“唉,”老姨哗地掀起地图:“算啦,大外甥,别治喽,老姨好不了喽!”
“妈——,”听到老姨的话,表妹更加悲切地痛哭起来,老姨手抚着表妹的
秀发,无比怅然地、立遗嘱般地对我说道:“大外甥啊,老姨不行了,老姨就要
死了,老姨求你一件事,老姨死后,你,一定要照顾好小瑞,千万不要抛弃她,
大外甥,老姨求求你了,行不行啊!”
“老姨,”我顿然泪如雨下,紧紧地握住老姨薄皮包裹着干骨头的枯手掌,
老姨若有所失道:“还有,大外甥啊,有机会,打听一下小吴涛的下落,看看他
是死是活,唉,这个不成气的玩意啊,老姨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啊!”
“老姨,放心吧,我一定设法找到吴涛,不管是死是活!”
“妈妈,”表妹哭得浑身筛糠,双手拼命地啪打着老姨的双臂:“妈妈,你
不能死,你不能死啊,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可咋办啊!”
“大外甥,”老姨拉拉我的手,吃力地直起身子:“大外甥,帮帮我!”
“嗳,”我急忙坐到床边:“老姨,什么事?你有什么事?”
“抱,抱,我,到,”老姨拉着我的手,下颌冲着阳台:“抱我到阳台上,
老姨,要看看,看看天,”
“好的,”我抱起枯瘦如柴的老姨,表妹抹着泪水,搬过一把木椅子,我将
老姨放在阳台的栏杆旁,老姨艰难地依在椅子上,手扶着栏杆,深含深情地眺望
着湛蓝的晴空,以及碧绿的、树木的海洋:“多好啊!活着多好啊,人活着,不
为别的,每天醒来,就是看看天,都是无限幸福的啊!”
“妈妈,”听到老姨由衷的感慨,望着老姨对人生无限的留恋之情,站在老
姨身后的表妹更是悲痛欲绝,她哆哆乱颤地展开双臂,搂住老姨干瘦的枯肩。
老姨抬起手来,抚摸着女儿的面颊,感慨千万:“唉,女儿啊,妈妈就这穷
命了,年轻的时候,没有过上一天舒坦日子,现在,生活刚刚好转一点,我刚刚
尝到一点点甜滋味,刚刚看到一点点希望,就,就,就得了这该死的绝症,唉,
我,这是啥命哦!”
“老姨,”我推开嘤嘤抽泣的表妹:“老姨,你累了吧,进屋吧,歇一
歇!”
“老姨,”我将老姨抱回到床铺上,掏出几粒对她的病情毫无意义的小药
片:“老姨,你该吃药了!”
“嗨,”老姨苦涩地将手中的药片,抛撒到地板上:“没用喽,没用喽,大
外甥,老姨很清楚,老姨的病,吃什么灵丹妙药,也是没用喽,大外甥,你就别
浪费钱喽!”
“可是,你,咋的也得吃药哇!”
“吃那破玩意干啥啊,有什么用啊!”老姨伸出木棍般的手臂,移向我的胯
间:“大外甥,要吃,就给老姨吃点这个吧!”
说着,老姨展开干巴巴的手掌,隔着裤子,无力地抓住我的**:“老姨想
吃你的精,过去,老姨总是嫌脏,从来没有尝过,今天,老姨要死了,临死之
前,管它是香是臭,总得尝尝,也算没白活一回啊!”
“妈妈,”听到老姨的央求,表妹顿然止住了抽泣,一边帮我解着裤带,一
边破涕为笑道:“妈妈,表哥的精液,不脏,更不臭,很清凉、清凉的,没有任
何异味,妈妈,来,你好好地尝尝吧!”
表妹握住我的**,清瘦的身子直挺挺地跪在我的胯间:“表哥,我先帮妈
妈啯一啯,等你要射的时候,就给我一个眼神,我好把它送到妈妈的嘴里!”
说完,表妹含住我的**,狠狠地**起来,小手掌乖巧地揉搓着我的肉蛋
蛋,身旁的老姨,吃力地伸过手掌,轻碰着我的**根,目光里流露着无尽的遗
憾:“唉,多粗,多健康的**啊,可是,我却再也不能享受他喽,唉,真遗憾
啊!”
“妈妈,”表妹吐出我的**:“妈妈,你想啯吗?”
“不,”老姨摇摇头:“女儿啊,妈妈哪里还有气力啊,妈妈喘口气,都累
得要死啊!”
“大外甥啊,”老姨的目光依然停滞在我的胯间,久久不肯移开:“以后,
你就跟表妹,好好地过吧,好好地玩吧,老姨再也不给你们添乱喽!”
“妈——妈——”表妹凄然泪下,嘴唇剧烈地抽搐着,小手握着我的**,
泪珠滴哒滴哒地滚落到我的**头上:“喔——,妈妈,喔——,我不要你死,
我不让你死,妈妈,没有了你,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聊,多么的无味啊!”
“女儿啊,”老姨也泪如雨下:“妈妈也舍不得你啊,想起过去那段幸福的
时光,想起我们在一起,无拘无束地玩啊、操啊,唉,真是再活一百岁,也不知
足哇,可是,大外甥,”老姨抹了一把伤感的泪水,指尖轻点着我的**头:
“来,过来,让老姨尝尝吧!以后,想尝,也没有机会喽!”
“老姨,呶,”我推开表妹,骑到老姨的颈部,大**直挺挺在塞进老姨的
嘴里,老姨挪动一下身体,微微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着我的**:“喔,
喔,喔,真好啊,真硬啊,真健康啊!大外甥,”吮着,吮着,老姨突然吐出鸡
鸡,仔细端祥起来,良久,吃力地叉开双腿:“大外甥,老姨再求你一件事!”
“啥事,老姨,别说一件事,就是一万件,只要大外甥能够做得到,定会尽
一切可能满足你的!”
“大外甥,老姨活不了几天啦,能不能再操操老姨啊!老姨好想要哦!”
“妈妈,”表妹翻身上床,褪下老姨的裤子:“妈妈,操吧,操吧,让表
哥,好好地操操吧!”
“这,”我握着**,望着老姨那干柴般的身体,瘦骨嶙峋、怪石耸立般的
胯间,不禁迟疑起来:“老姨,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你,还能行么?”
“行,行,能行,”老姨无比渴望地展开双臂,由于过于虚弱,无论怎样努
力,双腿都无法正常地曲展开:“给我,给我,快给我,我要,我要,快给我
啊!”
“妈妈,来,”表妹凑拢过来,搬起老姨的枯腿:“妈妈,我来帮你把腿抬
起来!”
“哦,”老姨枯黄的面庞,露出满意的微笑:“好女儿,真是妈妈的好女
儿!大外甥,”老姨又转向我:“大外甥,来吧,来啊,快操老姨啊,最后操老
姨一次吧!”
在老姨再三催促和央求之下,我跪爬到老姨瘦骨嶙刚的胯间,极不情愿地将
**塞进老姨皱皱巴巴的**里,敷衍了事地捅插起来,而身下的老姨,却是无
比的投入,干巴巴的手指,轻刮着我的胸脯,无神的目光,热切地盯视着我,在
我的抽送之下,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哦,哦,哦,真好啊,操屄真好啊,真是
享受啊!唉,以后,再也操不着喽,嘤嘤嘤,……”
说着说着,老姨又涌出滚滚辛酸的泪水,望着垂死的老姨,我的心头一阵,
一滴苦涩的泪水,夺眶而出:唉,老姨,你真的就要死去?唉,这清瘦的**,
这迷人的骚肉团,这滑润的**,这惨白的**,过不了几日,便会伴随着缕缕
青烟,化做一堆毫无生气的灰烬!啊,这,太可怕了,这,太无情了,这,又是
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
“哦,哦,哦,”憔悴无比的老姨突然精神抖擞起来,塌坍的胸脯不可思议
地膨胀起来:“快,快,大外甥,快,快啊,老姨要来了,快,快,快给我!”
“啊——,啊——,啊——”望着垂死的老姨竟然不可思议地产生了快感,
茫然之际,听到老姨的剧喘声以及时断时续的催促声,我不顾一切地大作起来,
老姨的手臂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死死地搂住我的腰际:“哦——,哦——,
哦——,”
老姨早已枯萎的**,让人难以相信地极为快速地收缩起来,股股清爽的爱
液,缓缓漫溢而出,无私地滋润着我的**,渐渐地,老姨又倦怠起来,手臂啪
啦一声,滑脱下来:“啊,真遗憾,就这么一会,就没了!”
老姨的快感瞬然消退,我却兴奋起来,我握住**,再次骑到老姨的颈上,
老姨急忙张开小嘴,我猛一用力,一滩精液,哧溜一声,倾泄进老姨的嘴里,老
姨吧嗒一下嘴唇,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嗯,的确像小瑞说的那样,不香也不
臭,咽下去,倒是挺清凉的!唉,”老姨抹了抹嘴角的残精:“以后,恐怕再也
尝不到喽!”
“老姨,别伤心,”我一边系上裤带,一边安慰老姨道:“老姨,别难过,
走,我背你,去医院!”
“唉,算了吧!”老姨摆了摆手:“算了吧,看不好喽,大外甥,老姨就是
这命喽,老姨就是这么大的寿络啦!”
“不,老姨,能看好,”我不容分说地背起枯瘦如干柴的老姨:“老姨,刚
才,翻地图的时候,我发现一家新医院,是军队开的,据上面介绍,还真有些名
气呐,老姨,咱们再碰碰运气去。”
推开房门,我一边迈踏着阶梯,一边自言自语道:“过去,我什么病也不
得,一年当中,也去不了一次医院,现在,可好么,一个月之中,我几乎跑遍了
全市所有的医院,他妈的,如果谁有病,找不到合适的医院,就可以咨询我啊,
我快成寻医问药的活地图喽!”
在城市的近郊,在一处军事院校的边缘,有一所治疗癌症的专科医院,望着
老姨气息奄奄的垂死之相,医生们先是面面相觑,继尔,便是摇头叹息,将我唤
出诊室,悄声说道:“同志,别治了,没有任何希望了!”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治,治,要治,一定要治,就是有一线
希望,也要治!”
“那好吧!”医生冷冷一笑:“如果真想治,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你,
先交住院押金吧!”
“多少?”
“先治一个疗程的,贰万!”
“贰万?”我一时语塞,这一个月来,为了给老姨治病,我用尽了所有的钞
票,而现在,贰万元现金,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了:“贰万,这,这,”
“表哥,”望着我的窘态,表妹爽朗地说道:“表哥,没有钱了,我把成衣
店,兑出去!”
“可是,”我瞅了瞅表妹:“兑出去,说得容易,哪天才能兑出去啊,等你
兑出去了,老姨也死得好好的啦!”
“可是,到哪弄钱啊?”
“我,去找院长!”说完,我转过身去,直奔院长室,身后的医生嘟哝着:
“嗨,同志,我们这是私营医院,没有钱,找谁也没用!”
哼,我没有理睬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忐丐不安地推开院长办公室的大
门:“请问,谁是院长?”
“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闻声而起:“我,我是院长,找我有什么
事?”
“你!”
“你!”当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过去时,立刻惊呆住,而风华正茂的女
子,也惊愕万状地望着我,我们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啊,你!”
……
“范——晶!”我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起来,数秒钟之前还是傲气十足,盛
气凌人的女院长,啪地推开皮椅,兴奋不已地向我扑过,丰硕的手掌握成一只雪
白的小拳头,兴高采烈地击打着我的胸脯:“老同学,我亲爱的同桌!”
啊,范晶,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一别多年,昔日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少
女,已然出落为一个成熟的、含羞怒放的少妇,款款地伫立在我的面前。
她的面庞还是那样的清秀,洁白之中泛着健康的淡红,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
依然放射着让我失魂落魄的光芒,涂抹着唇膏的小嘴微微启动着,在阳光的照映
之下,闪烁着莹莹晶光,流溢着沁人心脾的香气,高高隆起的胸乳,迷人地起优
着,薄薄的衬衣,根本掩盖不住茁壮的双峰,一对小巧的,让我想入非非的小豆
豆,极为显眼地突出着,我真恨不得一头扑将过去,死死地叼在嘴里,美美地吮
吸一番。
“范晶,”空前激动之中,我欢快地展开双臂,无拘无束地抱住范晶软绵绵
的双肩,颤抖的嗓音严重走调:“范——,晶——,老同学!”
在我的轻搂之下,范晶止住了击打,收回白拳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酥胸
剧烈地起伏着,一条长腿微微弯起,有意无意地碰撞着我的膝部,顿然传来股股
温热和松软:“老同学,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我,我,”望着眼前雍容华贵、端庄秀丽的女院长,少年时代的自卑感又
油然而生,瞬间的兴奋立刻消退而去,我的双手难为情地松开范晶香气扑鼻的秀
肩,满嘴吱吱唔唔,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老同学,我,我,我,唉!”
“干么呐!”望着我的窘态,范晶高抬手臂,白拳头重重砸在我的肩膀上:
“干么呐,咯咯吧吧的,还是个爷们不?把你当年的劲头,拿出来,侃啊!”
“范晶!”我的面庞唰地红到了脖颈处,微微垂下头来,避开范晶咄咄有神
的目光:“老同学,我还有什么好侃的啊,我,我,我又来求你了!”
“哈哈哈,”范晶闻言,爽朗地仰面大笑起来:“老同学,你啊,你啊,我
知道了,没事,你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范晶,我,没事,我真的不敢找你啊!”
“怎么,”范晶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没事,不敢找我,你是什么意思,我
是大老虎啊,能吃了你?”
“不,老同学,范晶,我的女王陛下,”我摇摇头,坦诚地道:“在你的面
前,我很自卑!所以,不好意思见你的面!”
“为什么,有什么自卑的!我们不都是人么?”
“范晶,老同学,虽然都是人,可是,咱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啊!”
“哦,”范晶收起了笑容:“此话怎讲?”
“老同学,女王陛下,你是**,老革命的后代,你是贵族,一个红色
的贵族。而我,却是一个平民的儿子!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陛
下,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感到无比的自卑,我,”
“滚一边去,”范晶嘿嘿一笑,小手挑逗般地推搡我一把:“嘿嘿,贵族,
你可得了吧,少恭维我哦,少抬举我哦,我可承受不起啊,老同学,如果你总是
这样想,那,你就永远也别见我!听到没?”说着,范晶伸出手指,故作严肃地
勾住我的下颌,俊秀的目光咄咄逼视着我:“嗯——,听到没!以后,再有这样
的想法,就永远也别见我!”
“是,”在范晶手指尖的勾顶之下,我不得不仰起脑袋,冲着范晶调皮地打
了一个立正,郑重其事地说道:“是,女王陛下!”
“哼哼,”范晶表情冷漠地问我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学
生时代的老样子,无事从来不肯登我的门,老实交代,你又要求我什么啊?”
“报告女王陛下,我,”
“慢着,”范晶突然打断我的话,手指继续勾顶着我的下颌,另一只手,拉
开抽屉,哧地拽出那张早已泛着微黄的取款条,举到我的眼前,频繁地晃动着:
“老同学,这是什么?”
“报告女王陛下,欠条,我写的欠条!”
“呵呵,好记性呀,啊,同桌,当年,上中学的时候,你借我的钱,还没了
结啊,这桩没完,你又来另一桩了!”
“还,还,还了,老同学,我不好意思见你,是我打发三婶还给你的,女王
陛下,你好健忘啊!”
“还了?”范晶小嘴一抿:“还了,可是,欠条为什么还在我的手上啊?”
“那,那,”我苦涩地咧了咧嘴:“我是忘记了,忘记告诉三婶,把欠条要
回来,这,这,”说着,我伸出手去,欲夺过小纸条,范晶机灵地闪向一旁,同
时,手指松开我的下颌:“别动,别着急,是还了,不过,这张欠条,就永远地
保存吧,这,很有纪念意义,老同学,本金还了,可是,利息呐?”范晶一手拎
着小纸条,另一只手展开来,笑笑地摆动着:“利息,利息,利息呐!”
“这,这,女王陛下,以后,我一定把利息,还给你!”
“嘻嘻,”范晶亲热地笑了笑,转过身去,将小纸条,重新放回到抽屉里,
就在范晶扭转身体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迷人的、圆浑无比的肥屁股,我的色
邪之念,咚地拱到了心口窝处,范晶很快又转过身来:“老同学,别开玩笑了,
咱们还是说点正经事吧,告诉我,你又有什么困难啦?”
“报告女王陛下,”我揉了揉被范晶抠痛了的下颌,简单述说起老姨的病情
来:“范晶,我老姨,得了癌症,没钱住院,我,……”
“哦,是这样,”范晶深表同情地点点头:“走,老同学,我看看去!”
范晶撇开我,径直奔向诊室,我紧跟在范晶的身后,一对色眼,始终也没有
离开她那圆圆的屁股,心里面,痒痒的:啊,好丰满的屁股啊!一进门,看到一
付垂死之相的老姨,范晶立刻秀眉紧锁,几个医生凑拢过去,俯在范晶的耳边,
低声耳语一番,范晶点点头,转身走出诊室,来到我的面前,真诚地对我说道:
“老同学,你老姨的病,医生们看过了,唉,没希望了,”
“是么,”我彻底失望了,灰头灰脸地低下头去。
范晶拉拉我的手:“老同学,你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最后的孝心吧,能维
持一天,就维持一天吧,你老姨,就住在我们医院里吧,度过她最后的日子,放
心,老同学,我不会收你一分钱的,一切费用,全免,老同学,走,”范晶挽起
我的手臂:“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一会,大夫就会把你老姨送到病房的,他们一
定会妥善照顾她的,走,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见,咱们应该好好聊聊哇!老同
学,”范晶将秀颜转向我:“告诉我,你怎么想起到我开的医院看病啦?”
“我,”我爽直地回答道:“我是从地图上找到的,范晶,你的医院,好偏
僻啊,距离市区,好远啊,如果不是特别注意,还真发现不了呐!”
“是啊,”范晶点点头:“是远了点,是偏了点,不过,我的医院,可是很
有特色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许多病人,都是由市内的大医院转过来的哟!”
“范晶,”我与范晶一边且走且聊,一边悄悄地环顾着整洁明亮的走廊:
“老同学,这是,你自己开的医院么?”
“当然啦,咋啦!”范晶不以为然地答道,我由衷地赞叹起来:“啊,我的
女王陛下,你可真了不起啊,你真厉害,你真是个女强人啊!”
“嗨,”范晶轻轻地掐拧一下我的肘部:“呶,又来了,又举我了,又恭维
我了,老同学,你不知道,还是爸爸活着的时代,他给我一个祖传的、专门治癌
的秘方,从此,我对中医,产生了兴趣,从医学院毕业后,我就下海了!凭着爸
爸留给我的秘方,我研究出一种治癌的特效药——珍珠散!老同学,这药,可好
使喽!这药,……”
“范晶,”我没有耐心听范晶絮絮叨叨,手指着惨白的墙壁,问范晶道:
“老同学,这楼房,是你租的么?”
“不,”范晶摆了摆手:“是我买的!”
“啊——!”我长叹一声,呆呆地盯着范晶,自卑感更加强烈,范晶抿了抿
红通通的小嘴:“这片土地,原来是属于军校的,这几年,到处大搞房地产,军
队也来凑热闹,把这片空地,盖上了房子,由于爸爸的关系,所以,我,就,”
说着,说着,范晶突然欲言又止:“这,这,嗨,这件事情啊,很复杂的,一两
句话,是说不清楚,”范晶冲我神秘地笑笑,故意岔开了话题:“老同学,离开
学校以后,你,都做些了什么啊?”
“我?”听到范晶的询问,我愈加惭愧起来,与范晶这辉煌灿烂的业绩相
比,我那段荒唐可笑的经历,怎好意思在这位才老同学、同桌,女强人面前随便
抖搂哇。在范晶再三催促之下,我吱吱唔唔地将自己的遭遇,草草述说一番,末
了,无地自容地嘀咕道:“老同学啊,不怕你笑话,我的女王陛下,我现在,连
饭碗都混没了!”
“哈哈哈,”范晶再次纵声大笑起来,末了,轻拍一下我的肩膀:“老同
学,听得出来,你很喜欢车啊!”
“那是当然,男人哪有不喜欢车的呐!”
“呵呵,老同学,”范晶拉起我的手:“老同学,走,我让你看一样东
西!”
我与范晶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欢快地溜出漫溢着剌鼻消毒气味的楼房,来
到楼后的空旷地上,范晶掏出钥匙串,启开一扇黑漆漆的大铁门,我将目光游移
过去,眼前顿然一亮:“啊,好漂亮的轿车啊!新款的,最新款的,够派,真够
派啊!”
“嘿嘿,”范晶冲我得意地一笑:“怎么样,老同学,我的车,够气派
吧!”
“啊——,”我的目光再也不愿离开汽车,我呆呆地瞅啊、望啊,直瞅得抓
心挠肝,直望得涎水横流。身旁的范晶,兴灾乐祸地撇视着我的丑态,继尔,又
咣当一声,让我失望地关上了大铁门:“嘿嘿,别看了,走吧!”
范晶拉着我的手,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车库门,范晶淡淡地对我讲述道:
“老同学,实不相瞒,我不喜欢车,这车,是一位香港富婆,送给我的!”
“嗯,”我木讷地望着范晶:“送给你的,她凭什么送给你这么好的车
啊?”
“呵呵,”范晶骄傲地说道:“我治好了她的乳腺癌,这老太婆一高兴,就
送给我一辆车,这不,我一直放在车库里,一次也没开过,我不会开车!”
“哦,”我呆头呆脑地叹息一声:“这么好的车,不开,就这么放在车库
里,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范晶赞同地说道:“是有些可惜,不过,它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下个月,嗳,”范晶突然用肘部,撞了撞我:“老同学,还记得不,下个月的五
号,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啊?”
“校庆呗,嗨,老同学,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给忘喽?”范晶的脸上洋溢
着无尽的傲气:“下月五号,是咱们母校建校×十周年大庆啊,老同学,届时,
我将把这台车,作为一份重礼,送给母校!”
“豁——,”听到范晶的话,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或是心痛,我控制不
住地直咋舌头:“豁——,豁——,豁——,咂——,咂——,咂——,……”
……
“嗳,你是什么意思?”范晶伸出小手,笑吟吟地点了点我的脑门:“我决
定把车送给母校,你一个劲地穷咂咂啥啊?”
“老同学,”我别有所图地嘀咕道:“还是你会办事啊,别人送给你的车,
你又借花献佛地送给了母校!真不愧是买卖人啊,做什么事,都会算经济帐!”
“哟,这,不好么?”
“不好,范晶,这车是人家做为答谢,特意送给你的啊,如果你再把它送给
别人,我看是不太好哇!”
“那,我该怎么办呐?就让它这么闲着?”
“老同学,怎么能闲着呐,”我试探性地说道:“你作为一院之长,也应该
有一辆自己的车,才配得上院长的称号啊!”
“哦,”范晶狡诘地瞅了瞅我:“可是,我不会开啊,难道,还得雇个司
机?”
“那是当然,就是自己会开,也应该雇个司机!哪有老板自己开车的啊,老
同学,这,用不了多少钱的。”
“呵呵,雇司机?雇个什么样的司机呐,男的,还是女的啊?”
“这个,随你,”我冲范晶会心地一笑,岔开了话题:“老同学,再说啦,
送车,也要送一辆有意义的车啊!”
“哟,有意义?送什么车,才算有意义呐!”范晶的双目,亮闪闪地盯视着
我,仿佛,我是这家医院的主人,凡事,都要与我商量,我扬起面庞,索性顺坡
爬驴,以主人的口吻,建议道:“红旗啊,范晶,如果想送,就送一辆国产的名
牌车,依我看,送一辆红旗车,再合适不过啦,红旗,那可是**乘坐过的高
档国产轿车啊,送给母校,很有意义的!”
“呵呵,好,”范晶爽快地答应道:“就听你的吧,那,我就再买一辆红旗
车,送给母校,作为校庆礼物吧!这辆车,留着自己用,过几天,”范晶冲我菀
尔一笑,顽皮地眨巴着秀眼:“你帮我雇个合适的司机吧!”
“好啊,”我冲着范晶诡秘地吐了吐舌头:“好啊,没说的,我接触过许多
司机,一定给你雇个好的!”
说话间,我与范晶又踱回了院长办公室,我依在宽大的办公桌边,顺手抓起
一件小巧的显示屏:“哦,范晶,这是什么玩意啊,小电视?”
“不,不是,”范晶走到我的面前,接过显示屏,无比自豪地说道:“这是
我的专利产品,呶,”范晶一手握着显示屏,一手拽出一张硬卡片:“呶,这是
我刚刚申请下来的专利证书!”
“啥玩意?”我接过专利证书,草草地扫视一眼:“呵呵,宫腔形态图示
仪!老同学,这是做什么用的啊?”
“这个,这个,”范晶闻言,秀脸微红,白手抓起主机后面的一条细细的长
线,一边在我的面前摆弄着,一边吞吞吐吐地介绍起来:“这个,这个,就是,
用来,检查女同志的宫腔,看看应该戴一个什么形状的节育环!才,合适!”
“哈,”我一听,顿时捂住嘴巴,差点笑出声来:“老同学啊,你可真能研
究啊,女人戴环,也要研究研究,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范晶抿着小嘴,扯着细线,继续红头胀脸地讲解着:“呶,这是
主机,连接上电源以后,打开它,再,再,把它,把它插进,插进,嘻嘻,哎
呀,哈哈,”范晶手握着细线,不知应该怎样讲解下去,只见她低垂下头,不停
地微笑着:“插进,插进,插进,哈哈,女同志的,……,那个里面,嘻嘻,嘿
嘿,哈哈,”
啪——,范晶止住讲解,将主机与显示屏连接起来,拍地按动开关,然后,
指尖点划着突突闪亮的显示屏:“嘻嘻,插进去以后,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到女
同志的宫腔形态,然后,根据她宫腔的具体形状,选择合适的节育环,或是圆形
的,或是棱形的,……,哈哈,哎哟,这,真够难为人的,让我还咋说啊!”
“豁豁,”
“嘻嘻,”
我和范晶四目对视,范晶红胀着小脸,一边讲解着,一边捂着小嘴,不停地
笑啊、笑啊,直笑得小脸红胀到了脖颈,见我淫邪地注视着,范晶一边继续笑
着,一边抡起细线,佯怒地抽打着我的腮帮:“嘻嘻,笑什么笑,这是科学,有
什么好笑的,瞅你那个样子,都想到哪去喽!真邪门,嘻嘻!”
“豁豁,”
“还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在我极不安份的目光逼视之下,范晶不肯再讲解下去,她放下细线,雪白的
手掌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我让你笑!我让你笑!嘻嘻,”
“哎哟,”我假意地挣扎着,身体痴迷地顶撞着范晶香气喷喷的胸脯,大手
掌故意捏掐着范晶的小手,范晶终于松开了我的耳朵,收起笑容,望着桌上的主
机,故作认真地对我说道:“老同学,刚才你不是对我说,把饭碗混没了么!”
“是的,范晶,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
不折不扣的盲流啦!”
“嘿嘿,”范晶淡然一笑,再次抓起小巧的显示屏:“这样吧,我给你找个
差事,你,”
听到范晶的话,我顿然兴奋起来,激动地打断范晶的话:“什么差事?老同
学,你准备给我找个什么差事啊?”我热切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范晶,我是多
么渴望,从范晶的小嘴里,冒出这样的话来:老同学,你,给我开车吧!
“老同学,”范晶终于开启了尊口:“你,帮我推销这种新仪器吧!”
“啥——?”听到范晶的话,我绝望得差点摔倒在地,同时,又哭笑不得:
“老同学,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找的好差事!”
“呶,”范晶继续让我绝望着,将一个小本本,郑重其事地塞到我的手里:
“这是仪器使用说明书,你拿回去,好好读一读,尽快消化理解,然后,你就拿
着样机,去全省各个县、乡、镇的计划生育部门,向他们推销这种仪器!”
“豁豁,我的老同学啊,我的女王陛下啊,你可真会用人啊,你可真能拿我
开涮啊!就我,一个胡子拉茬的大老爷,拎着一台所谓的专利产品——宫腔仪,
全省各地的瞎转悠,见到计划生育部门,就厚着脸皮溜进去,见到人家,我,
我,咋说啊,比如,如果遇到像你这样的女同志,我,我就问:同志,买一台宫
腔仪吧!人家女同志问我啦:你玩意是干什么用的啊?讲给我听听,老同学,
我,我,可咋说呐!”我将说明书啪地甩到桌子上:“老同学,让我干这个,你
还不如杀了我!我就是饿死,也不干这个!”
“哈哈哈,”看到我可笑的样子,范晶笑弯了腰:“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哎呀我的妈啊,真要笑死我喽!哎哟,笑得我肚子直痛!咯咯咯,
咯咯咯,……”
良久,范晶终于止住了大笑,缓缓地抬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滴滴咸
涩的泪水:“嘿嘿,老同学,别生气,我是跟你开玩笑,我咋能让一个大男人,
做这种事呐,嘿嘿,”范晶收回说明书,轻轻地挽住我的手臂:“老同学,消消
气,走,为了表示歉意,我请客,咱们喝一杯去!”
“去哪喝啊?”我尾随在范晶的身后,一双色眼,依然痴呆呆地盯着她那丰
盈的屁股,心中邪念顿生,淫欲难奈,同时,又贪得无厌地惦记着车库里那辆崭
新的高档轿车:“我的女王陛下,这个地方又偏又僻的,哪有一家像样的饭店
啊!”
“哦,”走出楼门,范晶转过身来:“你是什么意思?”
“没,没,没什么意思,女王陛下,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
“哼,”范晶撇了撇小嘴,麻利地掏出钥匙串,摘下汽车钥匙,赏赐般地塞
到我手中:“没什么意思,你可拉倒吧,你心里的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少跟我
玩轮子,呶,拿着,开车,去市里!”
“啊——,”我激动万分地钻进轿车里,双眼**辣地欣赏着车内的一切,
手掌颤抖不止地摸摸这,抓抓那,那份狂喜,那份得意,那份幸福,绝不亚于新
结识了一位漂亮无比的风骚女子,身旁的范晶,喜滋滋地望着我,甜甜地说道:
“这,才是我给你安排的真正的差事,老同学,我亲爱的同桌,以后,你就给我
开车吧,愿意么?嗯,老同学!”
“愿意,愿意,愿意!”听到范晶的话,我乐得差点没从坐椅上,怦地一下
跳起来,我兴奋的不能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哆哆直抖:“亲爱的同桌,愿
为女王陛下效劳!”
“哼,”范晶娇嗔地拧了我一把:“你啊,还是过去的老样子,就是会卖
乖!”范晶白手一扬:“司机同志,开路吧!”
“是,女王陛下,去哪里啊?”
“长白山宾馆!”
我和范晶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之间,便来到全市闻名的长白山宾馆,汽车刚
刚停在宾馆的门前,殷勤的保安诚慌诚恐地跑将过来,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欲
挽住范晶,而我的女王陛下则傲气十足地推开保安的手臂:“谢谢,我自己
来!”
服务生蹑手蹑脚地尾随在范晶的身后,来到一间典雅闲逸的包房里,范晶极
为老道地点要了菜肴,从服务生的态度上,看得出来,范晶是此处的老主顾,待
服务生走出包房,范晶掏出手机:“喂,民航售票处么,请给我订两张去广州的
机票!”
“哟,”我嘻皮笑脸地瞅了瞅范晶,打趣道:“怎么,我亲爱的女王陛下,
你要出差,参加广交会,推销你的宫腔仪?”
“去,去,去,”范晶收起手提电话,善意地瞪了我一眼:“嘿嘿,向谁推
销啊,老外也不搞计划生育,用不着那玩意!”说着,范晶抓过酒杯,咚咚咚地
斟满两杯水果酒:“来,老同学,老朋友,为了昔日的友谊!干一杯!”
“好的,干!”我欣然举起酒杯,范晶端起酒杯,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