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觉得吃定我了。”威廉说道。
“当然!”金狮子史基轻松的说道。
“万事不要那么肯定最好,我就习惯万事先做好最坏的准备。”威廉说道。
金狮子咬着雪茄,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太胆小,而且实力太弱。”
威廉摇了摇头,两人说话的时候,他发现路边竟然有一处牌局,这个镇子海贼为数不少,赌博是他们最主要的娱乐方式之一。
白松镇本身有正规的赌场,但许多海贼赌瘾犯了时,是来不急跑去赌场的,而且这种随意搭伙的赌局赌注随意,也不失为一种消遣时间的方式。
只不过,那些打牌的海贼见到威廉以后,却是一副见到鬼一样的表情,全都不约而同,一脸紧张的离开牌桌,他们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小路边打牌,也会撞见这座小镇的拥有者。
威廉引着金狮子史基一起走到桌边,威廉随意的摆弄一下桌上的纸牌。
“他们好像很怕你啊?”金狮子史基问道。
威廉看了原本坐在这里的海贼们一眼:“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在这里打牌。”
金狮子史基闻言挑了挑眉毛:“你不喜欢赌博?”
“不,我只是不喜欢他们在这里赌,”威廉放下纸牌,解释道,“到赌场里赌,我很容易管理,这种牌局,我没办法抽税。”
金狮子史基嘴角向下撇了撇。
此时原本在这张桌子上坐着的赌徒们,见威廉只顾和金狮子史基说话,并没有管他们的意思,对视一眼,便试探性的后退几步,见威廉对此没什么动作,就不约而同的跑开了,连桌上的纸牌和钱财都没管。
威廉又说回之前的话题,他一边整理着散乱的纸牌,一边说道:“你当年很强,面对海贼王罗杰的时候占尽上风,可是不也被一场不明不白的风暴击败?”
金狮子史基面色一怒,可威廉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将纸牌举到他跟前:“要不要顺便赌一把?看看我们谁的运气更差?”
“我从不赌博,因为我不会让虚无缥缈的运气左右自己的胜利。”金狮子史基冷冷的说道。
“人不能只依靠运气,但也不能无视运气,”威廉微微一笑,“你之前提到过的霸王色霸气,能够拥有它,难道不也是一种运气?”
威廉将纸牌“啪”的一声拍到桌面上,随后一抹,将牌铺开。
“我们一人抽一张,看看谁抽的数字更大?”威廉说着,自己已经抽了一张出来。
金狮子史基半眯着眼睛,下巴微抬,意味深长的看着威廉,半响后,才冷笑一声,随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牌。
金狮子史基很随意的将牌掀开,是一张方块十,威廉见此,也将自己的牌掀开,是一张黑桃a。
威廉面色衰败起来。
“ace?”金狮子史基表情似笑非笑,“看来你的运气真的很差,如果是其他玩法,你这张能算是大牌,可惜我们只是单纯比数字大小,你的牌反而最小,你的小聪明,显得你更像是个小丑。”
金狮子史基拿起自己的那张方块十,随手撕成一堆纸屑,戏谑的扔到威廉脸上:“竟然还没有认清现实,我和你力量之间的差距,就像是我们两个抓的牌一样,还妄想通过一场对赌来打消我的念头,你可真让我失望,你难道不明白,羊羔是没有资格和狮子登上同一张赌桌的吗?你能上的只有餐桌!”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我说的话,想想你今后是想要一辈子留在东海,做一个猎物,还是和真正的狮子一起,狩猎整个世界,”金狮子史基说道,“另外,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摆平并说服你手下的人,我不希望到时候我再来的时候,接手的是一堆烂摊子。”
威廉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其实主要还是为了金狮子史基后一句话留出来的。
史基说完,对克里克招呼了一下,便带着他慢悠悠离开这里,留下面色难看的威廉和塞尔柯克、阿拉密斯等人站在原地。
“史基船长?怎么样?”走了一段距离后,克里克问道,之前威廉和金狮子史基交谈的时候,他和阿拉密斯、塞尔柯克等人离了一段距离,所以刚刚两人谈话的内容,他听的不太真切。
“原本我对他期待还挺高的,不过交谈一会儿,发现我高估他了,头脑确实很聪明,不过不够果决,寄希望于一场牌局?天真!”金狮子史基不由的再次嗤笑出声,“而且这时候还惦记着赌博抽税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如果无法违抗我,他所做的一切,就算抽再多的税,又有什么用?愚蠢!”
“最重要的是没有勇气,他以为自己是在隐忍?或者是在重复最初的那次发家旧事?却没有想过,当初和现在不一样,当初他身边只有两三个人,现在手下却有成千上万人,我夺了他的船,杀了他的人,又逼迫他投降,他却一点抵抗都不做,”金狮子史基刻薄的评价道,“转眼之间,他就会人心尽失,或者他知道这些,只是没胆子反抗我。”
克里克偷眼看了金狮子史基一眼,随后又移开目光:“这对我们来说,不是正好吗?”
“当然。”金狮子史基哈哈大笑起来,“现在我们就回岛,等着一个月之后再来接收这座岛和这个国家的一切吧!”
……
另一边,过了许久,等金狮子史基和克里克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以后,阿拉密斯才叫了一声:“威廉?”
威廉此时脸上的衰败、颓然等负面情绪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面无表情的从衣领里捻出之前掉落的纸牌碎屑扔在地上,随后抬起手,在头顶上画了一圈。
位于白松镇最边缘的港口,高耸的灯塔上,一直举着望远镜的丹彼尔拍了拍旁边架着特制狙击枪,自威廉和金狮子出现在同一条街道开始,就一动不动,趴到现在的耶稣布。
“好了。”
耶稣布闻言将眼睛从狙击镜前移开,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脖子,随后猛地吐了口吐沫,有些不爽的说道:“我可以一枪毙了他。”
显然,耶稣布看到了金狮子史基将纸屑扔到威廉脸上的一幕。
“你会有机会补上这一枪的,”丹彼尔宽慰了一句,“不过,人,还是要威廉亲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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