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得阀来,两个劲装汉子一前一后,将他们夹在中间,为首的汉子道一声,客几个,坐稳了,一双肌肉结实的臂膀起处,手中竹撑势大力沉地向湖水中点去,然而用力过猛,那阀子并未滑动开来,反而在原地打起圈子,好在那汉子臂力十分惊人,折腾几下,终于使得阀子平稳起来,缓缓向着湖中行去。一路上风光旖旎,竹阀如叶,好似在画卷中游动一般,清洌的湖水倒映着湖上青峰,明光如镜,不时有金色的鲤鱼透波而出,跃起七彩霞辉,打破湖中宁静,伫而远逝,又不知所踪,眺目而望,山峰若黛,有如青螺点点,如珠如链,点缀在白玉镜面上,湖色山光,扑面而来,苏旷不由觉得心旷神怡,侧头对那前面划动竹撑的汉子道,阀子哥,不能只是闷头划行啊,我们游览至此,你应该为我们讲些关于千屿湖的典故或是秩事,风情传说。再不然唱几声阀工号子,拨拉几声山歌也行,为首汉子嘴角微微冷笑,却不开腔理会。苏旷有些恼道,船家,我和你说话呢,怎么不搭腔,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是自我介绍说,闲暇时接揽些客人到湖中游玩么,如果你是这种态度的话,又怎能挣得多余银两补贴家用,那汉子闻言,鼻孔一哼,双目向天,更不对苏旷正眼相瞧,苏旷讨了个没趣,连带着游湖的心境也打了折扣,柳飞容见状道,大哥,休要和这种人见识,对他来讲,一旦你上了他的贼筏,自然,他也不用再和你虚以委蛇,人家本身就不是那种质朴的渔家,所谓闲暇时接揽客人更是无稽之谈,苏旷一惊道,二弟,你的意思是,柳飞容轻笑道,待会儿一切自然全见分晓,你现在只管安心赏玩风景就好,为首汉子心中鄙夷,不知哪来的公子哥儿一枚,偏要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哼哼,待会儿你就知道,想哭都哭不出来。
竹阀在湖上行了约约二个时辰,来到某处水面,这是一个四水分流的通达之地,数座青峰夹峙中,不时见三三两两的阀子从别的水路上行出,阀子上面坐着的差不多都是和苏旷一样,来千屿湖游玩的客人,为首的彪悍汉子根本不等苏旷的吩咐,自行将阀子停了下来,苏旷兄弟三人在旁边冷眼相观,也不说话。不约而同地,其余的那些竹阀行至此地时,皆是像那汉子般,逐一停了下来,不一会儿,竟汇聚了几十阀之多,然而,其他阀上的客人却不像苏旷他们好涵养,纷纷出言询问其阀上的撑公,咋回事,停在这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地方究竟是咋回事,快走,快走,我还有要事在身呢,而有的游客看出势头有些不对,轻言对其撑公道,大哥,你一定是划了这么久的水程,累了。来,五钱银子拿着,上岸后买点酒肉解解乏,对了大哥,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急事,老婆的产期就在今天,烦请你现在就划回去吧,这么着,船资加倍如何。然而,任一众游客在那巧言纷纷,撑公们都是双手环抱,动作如出一辙,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其中一只阀上的撑公突然咧嘴对客人一笑,五钱银子,上岸后买点酒肉解解乏,喔,我好感动哟,感动得都要痛哭流涕了,单手接过,劈头就往客人额上砸去,卟的一下,那客人脸上被砸得鲜血淋漓,倒在阀上哀嚎起来,只听那撑公恶狠狠道,五钱银子,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啊,一句话,现在五百两纹银的返路钱,你给还是不给,不然,老子现在身子骨正痒痒,不将你开膛剥皮,喂鱼解乏,就浑身不自在。那位客人突然遭此横祸,手捂额头,都有些发蒙,闻言大惊道,五,五百两,天呐,土匪强盗,光天化日拦路抢劫,还讲不讲公理,你,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王法,旁边一众竹阀上的撑公们竟相大笑起来,其中有人对着那说要返路钱的撑公道,皮猴,你这个土匪强盗,竟敢向客人要五百两银子,你吃得进去吗,小心坏了帮中的规矩,六爷知道了,让你连皮带骨头地吐出来,那凶恶撑公在同伙面前却是一脸老实相,瑟笑道,哪敢,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吗,说话的撑公却不理会,转而对那额头流血不止的客人道,五百两,你还在这冤天枉地哭个不休,说我们目无王法,不讲公理,嘿嘿,待会儿你自然会遇到讲理的,自己好好感受和你讲理的滋味吧。
此时的苏旷也是一脸苦笑,对着柳飞容道,二弟,想不到我们出行不利,竟然一下子闯进贼窝里来,柳飞容不动声色道,这个我早瞧出来了,不然我跟着大哥上筏干嘛,噫,苏旷奇道,你是怎么瞧出来的,却,这个小喽罗演的那点把戏,怎能瞒得我这久历江湖之人的眼,当他用眼神噔吓小二,并自称千屿湖上的渔家时,我就留心了,寻常渔家怎么会如此跋扈,而且他的手上没有老茧,绝不是握惯船桨之手,双臂倒是虎虎有力,再加上其自带的彪悍之气,我判断十有**是江湖上哪个帮会中人,正在柳飞容说话的当儿,咚的一声哨响,其中一道水面上陡地射出几尾竹阀,如同排兵布阵般,相互街结,一字并开来,其末尾处连接着千屿湖中某座岛屿,过了一会儿,从岛屿上走下一群人,沿着竹节阀铺就的水路走了过来,却是十数个劲装黑衣大汉簇拥着一个青衣壮男,原本闭目养神的一众阀公纷纷放下撑杆站立,恭敬地齐声道,六爷好,青衣壮汉点点头,随意询问道,这趟货色怎样,其中一个阀公抢先走出,指着其阀上的客人道,六爷,这趟水路不错,你瞧这秃顶老头,竟是邻县寿方城内来隆酒楼的掌柜,只因来这衢洼县中收完一笔货帐,完事后在绮梦罗找了个雏妓,欲上千屿湖中纵乐,被我撞上了,嘿嘿,真是好运,旁边一只阀子上的阀公冷笑道,孙麻子,少在六爷面前得瑟,区区邻县来隆酒楼的掌柜,根本不算啥,一指其阀上的客人,孙麻子,你知道他的来历吗,宝屏郡得啸钱庄的四少爷,其老爹钱通海,可谓是富甲一方,就算是整个宝屏郡,论起金银钱财来,也都是排得上号的,嗯,那被唤六爷的壮汉不禁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各阀子上的阀公纷纷开口,介绍起自家阀子上的客人来,就如同介绍畜栏里的肥羊那般心安理得,这时,那位壮汉猛地向苏旷所在的阀子方向看过来,对着其上的阀公道,曲三,你小子平素招子挺亮的,眼光有独到之处,这次,逮来的货色有何来历,说来听听,苏旷阀上的阀公佝偻着身子,回六爷的话,这三人的来历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凭直觉,其中有大大的肥羊,却,四周的阀公顿时轰笑起来,其中有人道,哎我说三子,你说的肥羊莫不是那憨和尚吧,你是不是想将他放在我们堂口上供奉起来,佛爷爷般地求拜,保佑你每天都发羊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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