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院”
许戈和马二刀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无语,两人进入天麓学院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在此之前连丁院都没听说过,而且就算是天麓学院有个丁院,那么,依照甲、乙、丙、丁的顺序,也应该是丁院最弱啊。
“怎么,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相信”红倾城白了两人一眼,抡起掌中的拐杖分别在两人屁股上戳了一下:“拜我为师,你们便是丁院的成员,我说丁院最强,你们有疑义”
“呃,没有”
“没错,我们丁院是最强的”
许戈和马二刀纷纷表态,而两人之所以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主要是,怕了红倾城掌中的拐杖,那玩意戳在屁股上实在是太疼了,饶是皮糙肉厚的马二刀都疼的直咧嘴。
“嗯,知道了就好,跟我走吧。”
红倾城满意的点点头,干枯的手掌轻轻一挥,两片淡金色的云彩自天边飞来,停在了许戈和马二刀面前。
“上去。”红倾城轻声吩咐。
“老师,这云彩能坐人”许戈讶异的看着停在眼前的云朵,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另外一个世界某位神话中的人物,只是,神通广大的那位大圣,也不过只有一朵云彩,而现在红倾城一摆手,就叫来了两朵云彩,简直是6爆了。
“不然呢我叫来它们陪你玩”红倾城白了许戈一眼。
而这会儿,一旁的马二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树哥,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老师叫来的应该是千里云,只有会炼云术的高人才能炼制,我们的老师显然便是会炼云术的高人了。”
“嘿嘿,没想到我马二刀有朝一日还能腾云驾雾舒坦”马二刀说着话,纵身一跃,直接趴在了那好似棉花糖般的云朵之上。
还别说,就连这货的体重也没掉下来。
见状,许戈心中也算是有了底,跳上了眼前的云朵。
嗖~
两人刚刚坐稳,两朵云彩便腾空而起,径直朝着天麓峰巅飞去
片刻之后,一座座宏伟的建筑群便呈现在两人眼前,这里便是天麓学院甲院的所在地了,虽然进入天麓学院几个月了,但无论是许戈还是马二刀都未成见识过甲院的壮丽,因为学院有严格的规定,丙院学员是不可以进入乙院和甲院的。
“不愧是甲院啊,建筑都这么拉风。”马二刀咧着大嘴感慨。
“这里才是学院的核心所在,自然不是丙院可以比拟的。”许戈也点了点头。
“老师带我们飞到这里,看来以后是要在这修行了,哈哈”马二刀兴奋的大笑道。
许戈却是皱了皱眉:“老师说,我们是丁院成员,难道丁院就在甲院之内”
“我看八成是这样。”马二刀点头附和。
而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千里云却载着两人飞过了甲院上空,径直朝天麓峰后峰飞去
“握草,还不停,飞错了吧”马二刀一脸郁闷的抱怨。
“显然,我们想多了”许戈则是努了努嘴。
很快,千里云便飞到了天麓峰后峰,这后峰与前锋相比地势险要的多,古树盘根错节,怪石横生,而就在茂密的古树林与怪石林之间,一座小院成为这里最奇特的存在。
两朵千里云一个俯冲,停到了小院的大门口,而临近之后,许戈和马二刀才发现,这小院十分破旧,门板都已经有些腐朽,其中一块门板上甚至露了一个大窟窿,不过,门垛上一块牌匾倒是十分醒目,上面用红色的颜料书写着两个大字丁院
“握草,这就是丁院树哥,我们让那老太婆骗了吧。”马二刀咧着嘴,小眼睛眨了好几下,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许戈也是皱了皱眉,往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
“地方的确破了点。”
“岂止是破了点,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啊树哥,我们还是下山吧。”马二刀又打起了下山的注意。
“反正都来了,还是听听老师怎么说吧。”许戈仰头望了望天空,他与马二刀是乘坐千里云来的,不过在路上,两人就都没见红倾城的影子了。
“老师,还没到吗”
“天知道她去哪了,一路上也没见。”马二刀撇了撇嘴。
咯吱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那破旧的门板突然响了一声,缓缓开启,而后,一名身着粗布蓝袍的老者走了出来。
这老者双眉如霜,一头鹤发,面部皮肤虽然松弛,看上去却是很有容光。
“两位便是丁院的新人吧。”老者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不过脸上都是挂着和善的笑容。
“嗯,我叫许戈,他是马二刀。”许戈礼貌的回应。
“嗯,跟我走吧,小姐已经在等你们了。”老者轻轻点了点头。
“小姐”许戈和马二刀皆是一脸疑惑。
“这位老伯,让我们来的明明是一个老老奶奶,哪里来的什么小姐”马二刀本来想说“老太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没错就是她,跟我进去吧。”老者回应了一句,不再多言,转身朝门里走去。
“树哥,进去吗”马二刀小声在许戈耳边嘀咕。
“你们放心,小姐既然收了你们为徒,自然不会为难你们。”那老者似乎听到了马二刀的话,边走边说道。
“握草,这老头是有顺风耳吧”马二刀惊道。
许戈努了努嘴:“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吧。”
言罢,许戈率先跟了上去。
“树哥,等等我”
马二刀喊了一嗓子也跟了上去。
小院内与外面的景象差别不大,都十分破旧,蓝袍老者步伐稳健,引领着许戈和马二刀径直走进了前厅。
这前厅约莫二十平方的样子,里面摆着几把破木头椅子,以及两三张小茶桌,这应该便是丁院的“会客大厅”了,此刻,红倾城正坐在大厅正中间的木椅上,掌中依旧拄着那根令许戈和马二刀都有些忌惮的拐杖。
而见到红倾城,许戈和马二刀皆是一惊,因为在来时,两人根本就没见她人,可现在她却安然的坐在这里,看样子,已经到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