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安当机立断的下令:“千凝,你跟我去追击圣女,其他人留下解决他们。”
“是!”随着众人高呼,陈越安已经带着沈思棠消失在积善堂。
玄级巅峰要走,积善堂的南疆高手谁能阻拦,更何况还有胡仲伦他们与之对抗。
先前招呼他们的大娘哪里见过这阵仗,着急忙慌的拽起边上的几个小孩想躲起来,可却被一名黑衣人抓住了,弯刀横在她脖颈,就连那几个小孩也被他们提在手里,以此要挟。
这些人今早还吃了她亲手熬得粥,如今却这样对她。
大娘心里一片绝望,艰难求饶:“你们别伤害孩子们,孩子们是无辜的。”
胡仲伦他们互相对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可那帮南疆人就像是冷血动物,为了杀鸡儆猴竟然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孩子杀了。
胡仲伦瞪大了眼睛:“畜生!你们这帮畜生!”
大娘尖叫起来:“小雅!青青!大宝!”大娘在积善堂很多年了,这些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她悲痛的哀嚎起来。
许是南疆人嫌她太吵,竟也抹了她的脖子。
大娘眼睛瞪大,身躯倒下的时候,怀里的钱袋子也掉了出来,她没有去看钱袋子,而是在临死前望向了倒地不起的孩子们。
胡仲伦眼眶通红,咬牙切齿地怒吼:“杀!”
曾世廷他们早就怒火滔天,随着胡仲伦话音落下,他们一齐冲向了手执弯刀的黑衣人。
那帮黑衣人像是故意不留活口,一边向后退一边残杀院子里的老弱妇孺。
胡仲伦他们只有五个人,拦了这个拦不住那个。
而黑衣人足有十几个,甚至后面的屋子里又冲出来十几个,他们的弯刀上都沾着血迹,显然积善堂其他人也都被他们杀了。
胡仲伦他们眼睁睁看着积善堂的老人孩子死在他们面前,哀嚎声求饶声响起一片,可是那帮黑衣人只管飞转弯刀。
楚凡的飞镖穿透了一名黑衣人的脖颈,他杀红了眼,这帮畜生不配为人,他们没能救下积善堂的人,那便替他们报仇雪恨!
卓熙呈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一时间积善堂杀意四起。
曾世廷被溅了一脸血,那么爱干净的他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此刻的他只会一个动作,那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杨北鸿长相和善,看着是极好相处的人,但这个时候他一脸肃杀,任何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都会被他一击毙命!
黑衣人能杀积善堂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却杀不了督察院的副都御使,他们自知不是对手,但依然不停的往前冲,献祭一般拖延时间。
陈越安不想在都城内引起轰动,因此任由两名白衣女子逃窜到城外,待周围荒无人烟的时候,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冬雪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挡在悠然面前对准了陈越安和沈思棠,对身后的白衣女子说道:“圣女快走!”
陈越安眯起了眼睛:“你果然是南疆圣女,既然来了燕朝,那就别再回去了!”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话音落下,袖中飞出数枚银针,直逼沈思棠面门。
陈越安一把推开沈思棠,怒火中烧的向白衣女子掠去:“你竟敢伤千凝!”
沈思棠也是没想到,这圣女怎么逮着弱者欺负,一点身为圣女的格局都没有。
“陈兄,揍她!”沈思棠说完看向了冬雪:“我来揍你!”
说话间,沈思棠抽出佩剑,转瞬便来到了冬雪面前,冬雪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寒光,反应极快的以软剑格挡,但沈思棠突然撤剑,转而横扫。
哗啦一声,冬雪的衣衫被划破,腹部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白衫。
不远处正与陈越安缠斗的悠然看到这一幕,袖中银针朝沈思棠刺了过去,但全数被陈越安的刀击落在地。
陈越安冷眸盯着她:“你的对手是我。”
话音落下他消失在原地,白衣女子立即转身,可是来不及了,利刃穿透了她的胸膛。
“圣女!”
冬雪朝她冲了过来。
“陈兄小心!”
陈越安有些晃神,他没想到这位南疆圣女如此不堪一击,等他听到沈思棠的声音,冬雪的软剑已经来到他的咽喉。
沈思棠及时赶到,拽着陈越安往后退,同时手中利剑猛地横扫,冬雪身子一僵,脖颈处多了条血痕。
两名白衣女子先后倒地,沈思棠一阵后怕,刚才要不是她速度快,陈越安凶多吉少啊。
死在南疆圣女的婢女手中,说出去多丢人。
“陈兄,你刚才想什么呢!”
陈越安神情复杂的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迟疑说了句:“这南疆圣女…也太弱了。”
沈思棠表情同样复杂,的确很弱。
可是她喊她圣女啊,兴许南疆人擅用蛊虫害人,武力上都不太行?
总之圣女已死,他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陈越安和沈思棠回到督察院的时候,胡仲伦他们已经回来了,得知积善堂的老人小孩无一幸免全部被杀了,沈思棠和陈越安都沉默了。
——
南疆圣女死了,可沈思棠并不开心,最近死了太多人,太多无辜的人。
又过了两天,陈越安问她:“千凝,那只传音蛊怎么处置?”
沈思棠听了这话突然愣住:“那传音蛊还活着?”
陈越安没多想的点头:“活着啊。”
沈思棠脸色难看起来:“怎么可能还活着,那些南疆杀手都已经死了,尸体都被焚烧了不是吗?”
陈越安腾的站了起来,是啊,尸体都被烧了,这些人若是体内有蛊虫,那蛊虫也肯定死了,为什么那只传音蛊还没死!
沈思棠也猛地站了起来,她脸色白了又白,双手更是攥成了拳头。
陈越安有些不安的看着她:“千凝,别担心,我们一定可以把那些人都找出来!”
沈思棠有些不对劲,她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陈兄。”沈思棠突然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感:“或许是我上当了。”
陈越安不解:“上当?什么意思?”
沈思棠没有解释,而是说:“陈兄,我需要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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