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卿云无力的躺在地上,侧过来,扯过放在一旁的包袱,抽出块生硬的干粮,囫囵啃了几口,腹中饥饿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吃完一块干粮,他翻身想要起来,却骤然间呆住了。
青丝变白发,垂垂而落。
柏卿云坐起来,仅存的手捻起垂落到胸前的头发,发丝如雪,不见一点黑。
柏卿云手微微颤抖着,耳朵忽然觉得很疼,眼睛也疼。疼的他浑身直哆嗦。
眼睛、耳朵、鼻子渗出血来,直到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来多久,柏卿云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天地一片灰白,没有色彩。
柏卿云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天地依旧是灰白一片。
他拍了拍耳朵,还能听见声音,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盘腿坐好,开始调节自己的气息,运转内力。
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柏卿云站起来,在周围了找找草药,含在嘴里嚼碎了吞下去,然后继续到阴泉和阳泉水交汇的地方泡着,用内力逼着毒素。
此恨绵绵,不可阻绝。
断了一条手,双眼不辨颜色,接下来,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还能在约定时间到达之前走出去吗?
酸痛的感觉袭上来。浑身犹如被撕咬一般,黑色的液体从毛孔处排了出来……
一个月后。
木闻溪在白棠的安排下入宫参选,参选要经过三大流程,落选与选中,都不能回家,只能留在皇宫里。落选了,就是伺候别人的宫女。
因而每位秀女都铆足了劲参选。
白棠把木闻溪的一切都打点好了,至于木闻溪进了宫会怎么样,她不太在意。
埋一颗子,看她日后的发展。
这颗子成功与否,对她的全盘安排并不会有很大影响。
白棠现在大部分时间花在练功上,每天抽点时间去铺子看上一看,再拿地图仔细看着。
江东这一个月还是风声鹤唳,稍有点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
所有准备工作做好,白棠估计着邓锦蔺也快被发现了。
便变卖了铺子,向欧阳阙明辞行。
欧阳阙明下意识问道:“木姑娘,你要去哪儿?”
白棠言简意赅:“办事。”
具体什么事,她也没说。
欧阳阙明:“木姑娘,什么事?可需要我帮忙?”
白棠果断拒绝:“欧阳兄忙自己的事情便好。”
白棠垂下眉眼,弯了弯唇角,轻轻叹一口气。转身,带着青衫准备离去。
三年之约,其实难赴约的不仅仅只是柏卿云。
这次,能不能活着回去还很难说。
欧阳阙明总觉得这次离开后,会难以再见她了,骑着马追出来问:“木姑娘,可否同行?”
白棠掀开车窗帘子:“此行为木卿的私事,生死难定,欧阳兄何以跟随?”
欧阳阙明拉着缰绳:“我曾听闻令父之名,心敬之,可惜没来得及拜访,令父之离去,乃武林的一大遗憾,欧阳身为武林中人,无法独善其身,更何况,木姑娘招待了我这么多久,我理当报恩。”
欧阳阙明拐着弯的告诉白棠他已经知道了白棠的真实身份。<b>最新网址:f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