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身体还在恢复中,坐不住躺不好,写一章发一章吧,惭愧惭愧。
手上一个破本子突然自己乱动,郑国宗再傻也知道情况不妙,甩手就把本子丢了出去,这破本在半空中散开,一个带着金属光泽的椭圆东西掉了出来,也不能说掉,东西落在半空陡然伸展变成了一只跟老鼠差不多大的虫子!虫子飞行速度不快还带着明显的嗡嗡声,但是郑国宗藏身的屋子也不大,所以金黑色的虫子轻轻一扑,便扑到了门口一名信徒的脸上,被一只大虫子抱住脸,吓得信徒连忙伸手去抓虫子,结果手刚举到一半,脸上剧痛袭来,信徒惨嚎的同时强忍剧痛攥住虫子把它从自己脸上死命拽开,虫子是拽开了,信徒的脸颊也少了手指头那么大的一块肉,血如泉涌!
没等信徒抬手将虫子砸到地面做个现场虫子酱,倒霉的他二次惨叫甩手,显然是被虫子咬了手,这虫子正好借着信徒甩手的力量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展开翅膀绕了个半圈,竟然又向郑国宗扑了过来!
砰!
强忍着霰弹枪带来的耳鸣声,郑国宗的阴柔嗓门已经变成了尖锐声调:“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看看!不对,赶紧把那个金神父给我抓回来!他明显堕落成魔鬼了!”
郑国宗身边负责传令的信徒答应着往外走,刚走到负伤的信徒身边,冷不防那个本来弯腰喊疼的信徒竟然双手大张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传令信徒脖子上,看他满脸耸起的青筋就知道,这家伙竟然在短短半分钟内变成了丧尸真菌感染者!
郑国宗二话没说,刚放下的霰弹枪又擎在手中,连续几枪送了这俩信徒归西,与此同时,整个农业银行分理处已经枪声四起还伴随着惊叫与惨号声!
随手拽了条子弹带挂在肩上,郑国宗三步并做两步冲出房间,抬眼一扫,只见十几只虫子迎面飞来,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赶忙翻身跑回屋里,二话不说关紧了房门!
虫子的力量再强,也不可能撞开银行分理处的办公门,郑国宗略微喘息后第一个反应是马上呼叫人手来救援,抓起信徒身上的对讲机左喊右嚷之后他才傻了眼,对讲机除了发出啸叫声之外,竟然没有半点回应,难道人都死绝了?
当初选择分理处作为自然是图它够结实出入口少连窗户都嵌着钢筋,现在出了事郑国宗才悔不当初,这特么地方就是个牢笼!想从应急通道跑出去都做不到!
好在郑国宗也是从哈尔滨一路挣扎挣命出来的人物,心慌意乱也不过两秒,第一时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检查屋门关严,窗户没有缝隙,虽然玻璃上开始出现星罗棋布的吃人虫子,郑国宗完全不为所动,站到窗户侧面向外窥视。
分理处的正门对着街道,办公室的窗户自然是向着崂山山脉方向,透过窗户的防盗栅栏与外墙围栏,郑国宗勉强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虫子出现在村道与农家的围墙上,时不时还有些虫子连蹦带飞扑向围墙内,即便隔着玻璃,他仍然能隐约听见枪响与模糊的惨嚎,只不过持续时间相当短暂,这说明虫群过后无活口!
仔细一想,这种情况并不奇怪,教会营地从内到外都是为了防备丧尸建立的,至多再加上丧尸犬,从没有对付这种丧尸虫子的经验也谈不上特意为此加固住宅门窗,加上营地临海,家中各处间隙较大便于通风祛湿是海边民居普遍存在的特点,被体积相对较小又数量众多的虫子突袭过后,幸免于难的可能性自然不存在。
要不是郑国宗选了个银行分理处这种有特殊要求的建筑存身,此时的他即便不怕丧尸天牛虫传染的新病菌,也得被蜂拥而来的丧尸天牛虫啃成一副白骨。
如果丧尸天牛虫牙口好的话,连白骨都剩不下。
当然了,此刻的郑国宗不知道面前这些虫子的学名,他也没心思做学术研究工作,而是尽量寻找让自己活下来的办法。
耐心等待虫潮过去?郑国宗回想之前那个金神父主动去负责尸体工作,现在他又送来这种食肉虫子企图暗算自己,不用说,那些尸首多半都被金神父用来培养虫子了,即便随着营地建设的愈加完全,营地内每天需要处理的尸体数量都在下降,架不住这其中还有游荡到营地附近被解决的丧尸,所以小半年积累下来,几万具肯定是有的,由此产生的虫子肯定是天文数字,加上春季气温在不断上升,指望这些虫子被冻死的可能性也不存在,期待虫潮吃一口就走,短时间内离开营地恐怕是奢望。
退一步讲,既然上面能用燃烧弹直接将数十万丧尸烧成灰肥地,一旦确认教会营地变成了食肉虫子的海洋,活人基本没有,恐怕下一波燃烧弹立刻会砸下来,所以郑国宗心知自己还想活下去,就必须抓紧时间跑路!
如果换成一般人,被困在郑国宗这个位置,没有全身防护服外带喷火器这类单兵面杀伤大杀器,想要突围获救那纯粹是痴人说梦,幸好郑国宗有着绝大多数人没有的特质,他与王晨一样,体内含有活性丧尸病原体,属于丧尸疫情中最基本的病原体,无论是丧尸病毒还是丧尸真菌,都不可能鹊巢鸠占二次侵蚀已经布满丧尸病原体的**组织,可以说,这是一道天然的免死金牌!
既然小擦小碰要不了自己的命,郑国宗当下要解决的问题就剩下了怎么瞒过无处不再的丧尸天牛虫与真菌感染者了,这俩物种虽说才渴望人肉的特性上与丧尸一般无二,但是在数量与反应速度上却高了几个层级,并且真菌感染者的智商也不是丧尸能比拟的,毕竟他们还算是活人!虽然癫狂疯嗔嗜血无度毫无理性,毕竟还算能走能蹦能说个单音字节的活人!
说不得,还需要用老方法,郑国宗盯着那些在虫群中行走无碍,除了爬进嘴的虫子咬碎吃掉之外,任由虫子在身上乱爬的真菌感染者,胃里多少有些翻腾,却不得不下了个让自己很讨厌的决心。
相比王晨那样的‘幸运儿’,郑国宗在哈尔滨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可以信任的同伴,也没有经过强化药剂改变体质,能够活到今天,除了对他人狠之外,对自己更狠!所以他不止一次将丧尸的皮剥下来贴在自己身上,穿上浸满了尸液的衣服,伪装成丧尸穿行在丧尸群之中,现在,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只是经过了最近几个月的养尊处优,但凡有其他办法,郑国宗也绝对不会选这个路子。
说干就干,郑国宗先将屋子里的武器弹药收拢收拢,仔细检查了等下随身携带的两支九二改手枪与一把霰弹枪,弹匣与弹药能揣身上尽量揣身上,接着他掏出军刀,来到那个被感染的部下身边,挥刀切下一片皮肤,从门缝里塞了出去,没出两秒,窸窣声音响起,手指捏着的皮肤再抽回来,只剩了靠近指尖没完全塞到门缝外的一小片。
郑国宗有些意外地盯着那小片皮肤想了想,随即把它丢掉,又在尸体上选了个靠近虫子咬伤伤口的地方重新切了片皮肤,仍旧顺着门缝塞出去,这次等了半分钟还要多,皮肤没有被门外的虫子啃噬,看来感染者一旦死亡,血液停止流动,真菌繁殖的速度同时减缓,郑国宗当然记得昨晚出事的时间是后半夜,首批发作后被干掉的装甲车队队员尸首,是晚饭时间送到村委会的,那就是说想要凑出足够数量的被感染血肉涂抹在衣物或身上,岂不是要等上几个小时?
皱着眉头,郑国宗有些惆怅,如果上面心急的话,解决一个连名头都游离在体制管理之外并且绝大部分人变成了真菌感染者的营地,应该不用一小时吧?
老话说富贵险中求,落到郑国宗这里,就变成了活命险中求,既然屋内的两具尸体都用不上,那他必须弄到一个真菌感染者,用对方的血肉充当自己的伪装,这肯定不容易,即便郑国宗全副武装可以对付数个真菌感染者,跟在他们身边涌进房间的丧尸天牛虫也足以将他吃个精光。
好在郑国宗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
没一会,门缝下开始传来噼啪稀碎的声响,这声音人耳绝难分辨,但是丧尸天牛虫却能听的出来,嗜血的天性促使着它们围绕门缝乱钻,要不是这缝隙还不足两公分高,加上天牛虫体积远超一般虫子,在陌生声音的挑逗下,天牛虫早已经钻过去寻找血食了。
随着声响逐渐加大,一股股烟雾从门缝下飘了出来,如果门缝下出现明亮火光的话,这些虫子在趋光性的驱使下或许还要扑一扑,惧怕烟雾却是大部分昆虫的天性,郑国宗不知道这个天性是否镌刻在天牛虫的基因中,他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姑且一试,没想到效果还不错,烟雾被扇出房间后,门外虫群爬行的声响几乎听不到了,郑国宗戴着被尿液浸泡过的围巾,忍着刺鼻的尿液味开始拍打房门,拍了几声,他听听门外,没有动静,便接着努力又拍打了几下,终于,那种熟悉的撕号由远及近,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却没有放弃对血肉的渴望,被郑国宗的拍打声引到了门前。
此时,房间内已经灌满了烟雾,要不是郑国宗依靠尿液防毒面具支撑,早就被熏晕过去了,即便没晕,他也绝不好手,双目刺痒喉咙干渴,呼吸更是急促的好像肺癌晚期的病人。等到真菌感染者寻声来到门前开始用同样的拍打来回应郑国宗发出的是声音,郑国宗抽出手枪,比量着大概的位置,隔着门板连连开火!
连着三枪打出,门外的拍打声停顿了,随后便是身体摔倒在地的噗通声传来。
郑国宗略松了口气,赶忙拉开房门,让烟雾迅速布满整个走廊的同时,对准躺在地上的真菌感染者又补了一枪,一把拽住尸体的裤子,奋力将尸首拖进屋子里,随后紧闭房门。
应该说郑国宗的运气还不坏,最先到达他门前的丧尸真菌感染者只有一个,要是同时围上三五个来,没有强化过体质的郑国宗哪怕把门打成漏勺,也少不得近距离跟这些癫狂的家伙肉搏一番,到时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火源熄灭后,烟雾逐渐逸散,除了丧尸天牛虫之外,又有几个真菌感染者被枪声吸引到分理处内,四下游荡寻找可以果腹的活食,郑国宗不敢耽搁,以最快的时间将面前这个面露青筋满脸狰狞的女人开膛破肚,丝毫不管这女人曾经因为自己没有‘用’过她,进而表现出绝大的忠诚与虔诚,是最早追随自己的信徒之一。
郑国宗先切割女人上半身足够多的皮肤,贴在自己的衣服外,又切下对方的脸皮贴在自己的脸上,依靠血液略微干涸后自带的粘性保证人皮面具的贴合性,当然了,为了保险起见,他用沾满鲜血的围巾包裹住了面皮的额头部分,又用感染者细长的肠子捆住身上的人皮,保证行走间这些人皮不会掉下去。
再将女人体表的暗黄色脂肪层尽量刮下揉碎抹在全身各处,自觉准备完毕,郑国宗背好霰弹枪,双枪提在手上,二次打开了房门!
几张狰狞却木然的面孔赫然出现在郑国宗面前!
即便郑国宗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这么近距离面对随时可以吃掉自己的感染者,他的心跳还是快了几拍!强迫自己保持了冷静,郑国宗盯着对方那双充满血丝甚至可以说完全血红的眼睛,一动不动。
他在赌,赌这些感染者晶状体充血看东西模糊不清无法确认细节,更多时候凭借物体的动作与气味判断是否应该吃掉!
几名感染者露出了明显疑惑的表情,不断在郑国宗身上闻来看去,有些无法确定这人是自己的同类呢,还是可以吃的食物,其中一个表情最丰富的感染者甚至用他扭曲古怪抽筋痉挛地手抓住了一只丧尸天牛虫,胡乱丢在了郑国宗身上!
那一秒,郑国宗差点就举枪开火了!就差那么一点!谁能想到这些感染者除了喊出单音节的话语之外,竟然还有如此智商!懂得用天牛虫测试打扮古怪好像很好吃的郑国宗?!
幸好,天牛虫的智商基本为零,全靠自身本能行动,它可以闻出郑国宗身上那些人体组织里的真菌味,自然对郑国宗失去了兴趣,只是在郑国宗身上爬来爬去,甚至跑到郑国宗的头顶钻了几下,好在郑国宗事先做了个人血淋浴,头发里都是丧尸真菌的味道,这才没有引起天牛虫的攻击**,反而让它讨厌所处的湿热环境,从郑国宗的头顶迅速爬下来,振翅飞走了。
千牛虫的飞舞着实吸引了几名感染者的目光,郑国宗索性模仿着对方嘶吼,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地音节,木然向前,撞开了两名挡路的感染者,晃悠着走了几步,感觉身后并没有动静,郑国宗心里稍微安定下来,强迫自己保持现在步幅与步频,向分理处出口走去。
区区三十多米的走廊,对此刻的郑国宗来讲尤为漫长,等他走到门前的时候,已经感觉身上的汗水湿透内衣了,身旁不断爬来爬去的丧尸天牛虫也开始有围拢过来的趋势!郑国宗当机立断,也不管分理处门外晃悠的几十名感染者能否注意到自己,他探手从背后拽出个还在淌血的塑料封口袋,把袋子举到头顶直接撕破,袋子里的感染者鲜血混着脂肪内脏碎泥立刻顺着郑国宗的头顶流淌而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也混淆了天牛虫的感知,骚动的虫群再次安静了下来。
虫群安静了,郑国宗的动作却彻底吸引了感染者的注意,几十个感染者在嘶吼声中纷纷向郑国宗扑来!
特么的没脑子的丧尸可怕,这些有点智商的活人更难缠!
郑国宗本来不想开枪抛手雷什么的,避免动静太大吸引更多感染者过来,可是看这场面,不丢手雷根本是等着被吃掉,他不再犹豫,缩回分理处正门后,掏出怀里的手雷奋力向感染者们抛去!随着手雷爆炸声响起,不顾噼啪碎石打在门前地面上,郑国宗咬牙起身,举枪连发的同时快步向停在不远处的装甲车扑去!只要他能成功进入车内,什么虫子感染者崩掉牙也拿他没办法!
只不过郑国宗没有王晨那样的精准枪法,双枪连射让郑神父看起来秀美飘逸娘娘腔十足却屁用没有,打在剩余的感染者身上就好像给他们挠痒痒,轰碎心脏固然可以让感染者立刻躺倒,却不足以真正‘杀死’他们,过些时候,一个‘真菌版’丧尸就会诞生了,只有崩碎他们的脑袋,才会将这些感染者变成彻底的尸体。
三十发子弹打光,郑国宗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重新装弹,还能活动的感染者们即便身体局部受伤,动作也比丧尸快多了!郑国宗只能摘下背后去了喉缩原本打算轰击天牛虫的霰弹枪,拼命开火自保!
等到霰弹枪的五发霰弹轰出去,成功击碎四个感染者的脑袋,郑国宗终于摸到了装甲车的边,只可惜他是靠在了装甲车的侧面,距离车后门还有两米以及三个感染者的遥远距离,还有十几个缺胳膊少腿的感染者正以让人绝望的速度向郑国宗这边扑来!
三面被围,郑国宗把霰弹枪当做棍子左右挥舞,却被一个感染者挥手打飞!虽然那个感染者付出了手臂骨折的代价,却也解决了他与活肉之间最后一道障碍。
看来老娘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郑国宗心中闪出一丝明悟,仍旧抽出军刀摆起防御姿势!只是他的眼神终于从锐利变成了绝望,表情扭曲手臂颤抖,胡乱挥舞尽力延迟感染者的动作,却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三个感染者一拥而上彻底将发出惨叫的郑国宗压到在地!
纯粹出于本能,郑国宗死命用军刀戳穿了一名感染者的眼窝,即便隔着衣服与绑在身上伪装用的皮肤,郑国宗的肩膀仍然传来了剧痛,明显是被感染者咬住了!
疼痛,给人力量。
剧痛,让人发狂。
郑国宗在身上几处疼痛的刺激下简直跟感染者一样,疯子般挣扎,还真让他抓住机会脱了身,这还要感谢郑国宗抹在全身各处的人体脂肪,类似荤油一样的脂肪起到了润滑作用,两个感染者抓握不住让郑国宗狠踹轮胎的同时,钻进了装甲车下!
这时候还不赶紧跑,那就是傻x了,郑国宗找准方向,在感染者反应过来之前死命爬动,后背肩膀被装甲车底盘刮破也无所谓,他在最短时间内爬到了装甲车的尾门处!也算是运气不错,那帮感染者都凑到了装甲车的侧面,傻乎乎地对着车下掏挖,却还没聪明到对郑国宗进行围追堵截!
直到郑国宗从车下爬出拽开车门,这些感染者才反应过来纷纷冲向车尾,却只能眼看着郑国宗拉上车门彻底脱离险境!
奋起余勇将刚刚爬进车里的几只丧尸虫拍成肉酱,郑国宗顾不得清理被虫子反击咬伤的伤口,直接瘫软在装甲车内,连喘粗气,也就是他体内活性丧尸病原体,换成普通人,哪怕是换成单兵作战能力最强打了疫苗打了强化药剂连鸡血都打了的特种兵战士,在这种虫海加人海的绝境里,也只有变成血食或者同流合污的下场。
能逃出生天的可能性肯定为零!
连续两次轻微的震动让瘫软的郑国宗勉强提起了精神,在装甲车里还能感觉到的地面震动,恐怕车外某个位置的爆炸规模不会小,难道国家清理行动开始了?!
脑子飘过这个念头,郑国宗怎么可能还躺的下,随便蹭了蹭手上的血迹与黏糊糊的人油泥,他坐起身凑到装甲车的驾驶位,任凭那些感染者夹杂着虫群在车身上攀爬拍打,伸手启动了装甲车,郑国宗相信,以装甲车的马力,没事碾压几十个感染者冲出营地还不是什么难事。
装甲车顺利启动,油料足够郑国宗开到四百公里外,当他意外的是,车载电台里传出了略有些模糊勉强能听清的声音,“教会营地请回答!收到呼叫的教会营地幸存者请回答!我们这里条件有限,无线电中短波通信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如果可以的话请拨打卫星电话号码,号码如下……”
哎呀?通信恢复了?听声音是东营驻地的张琼楼,郑国宗抓起对讲正要回应,却又有些犹豫,他毕竟顾忌自己的体质特殊,不想轻易暴露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正好频道里又传出两个让他有些厌烦的声音,“我是张爱世,电话号码记下了,我是营地幸存者之一,也是营地负责人,我们这里……”
“我是范晓军,我已经带领一部分幸存者离开了营地,正在营地外围,准备前往东营驻地避难,我想知道刚刚的通信中断是怎么回事?是被人为破坏的么?”
“我们这里还有……”
“回答我!你们既然能恢复通信,肯定也知道是谁袭击了营地!”
很明显,范晓军动了真火而且完全不拿还幸存的张嬷嬷当回事,换成郑国宗处在范晓军的位置也一样不会让张嬷嬷回话,他同样会摆出一副铁血的样子(先不要说能不能摆的出来)安定身边的人心,这样才好抱团求生路,毕竟,现在的范晓军可不是营地负责人了,他充其量是个荒野流浪队伍的领队,如果没人信任领队从而替流浪队伍去搏命的话,想要招募新人推举原本的领队人为新营地首领,重新建立一个营地那是难上加难的,如果队伍中有人提出要找个成熟营地投靠,比如东营驻地,保不齐会被驻地连人带装备彻底吞掉,他范晓军也只能变成个普通成员,要是遇到个瞧他不顺眼的营地负责人,随便派点危险任务到范晓军身上,你说他是去呢,去呢,还是去呢?
总不能行单影孤地在荒野里流浪吧?那样能活多久可就没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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