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拜托您了,您身后事都由我负责了,您的母亲,亲人我一定会善待的。”公子光行敬礼对手持匕首的专诸恭敬的说道。
“公子不必如此,为国家出生入死,是在下应当的,无妨。”抚摸着匕首的刃口,专诸好像在想着什么,对公子光的话,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下。
正所谓,苟利……咳咳!苟富贵,勿相忘!
可是真是这样吗?
“那就麻烦先生了……计划您应该知道了吧?”公子光问道。
“嗯,几天后公子你会以献上美鱼为借口宴请僚,而我则是化身为厨师将做好的鱼端上,再之后使用事先藏在鱼腹中的匕首将僚刺杀。”专诸点了点头简单的重复的一下计划内容。
“没错!”点了点头,公子光道:“僚甚是喜欢吃鱼,要是我以请他吃天下少有的美味之鱼做借口,他一定会同意的。
不过以他谨慎小心的性格,那时他一定会带大量护卫伴随其左右的,再加上王僚随身穿着的三层狻猊铠甲,先生您下手的机会只有一瞬间。”
这个计划,到了最后,不管专诸刺杀是不是成功,他必死无疑,而专诸却依然淡定面对,仿佛看透生死。
没错!两人计划的就是刺杀僚,就是三年前那名贵公子,三年过去,当年那位专横跋扈的那名贵公子竟然成了吴王!
公子光的父亲是前前前任吴王诸樊。诸樊有三个弟弟:二弟叫馀祭,三弟叫夷眜,四弟叫季子札。诸樊知道季子礼贤明所以就没有立太子,就把王位挨个传给三个弟弟,这样最后就能传给季子礼。
诸樊死了以后,王位传给了馀祭。馀祭死了以后,王位传给了夷眜。夷眜死后,应当传给季子礼了;结果季子礼逃走了不愿意当国君,所以吴国人立夷眜的孩子僚做国君。
公子光说:“按兄弟排,应该是季子礼当国君;如果一定要按儿子排,我才是真正的嫡嗣,我应该做国君。”于是公子光开始偷偷养门客以谋求当国君。
两年前,行走于刺客行业并打出一片不小名声的专诸,经一名名为伍子胥的谋士引荐认识了公子光。
后经伍子胥的坑蒙拐骗,外加上公子光的虚心假意,俩人以国家大义,黎民百姓为借口忽悠。专诸同意俩人让自己刺杀吴王僚这一项必死无疑的刺杀行动。
而这件事公子光不知道的是,伍子胥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和专诸,伍子胥不知道的是公子光也在利用他和专诸。
可是……
背地里,专诸冷哼一笑,他们在利用他去做这一项必死的刺杀,而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在接近吴王僚来达成他的目的?
收回匕首,将其放到袖子中诸淡淡的点了点头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为了避开王僚的探子,接下来几天我就不会出现了,直到三天后公子你宴请王僚的时候我才以厨师到身份出现。”
说完,也不待公子光再说话,借着月色专诸步行离开了,他答应专心太阳下山之前就回去的。现在已经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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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光的照耀,专诸尽快的回到了自己所生活的地方,看着已经在目视范围之内的小屋,专诸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淡漠着一张脸而略显僵硬的脸。待脸松弛下来后,专诸先是笑了笑确定不会被专心发现异常后。
“要怎么和小心解释为什么我那么晚才回来呢?”摸着下巴,专诸一边向着自己的小屋走一边苦思。
“算了,一切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小心那么笨!以我智商就算是临时想出来的理由都能骗过小心那个笨丫头。”
都走到门口了,也没有想到适合的借口的专诸,摇了摇头,为自己打气,而后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小心,哥哥回来了~”小心翼翼的踏入,专诸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专心的身影,专诸松了口气。
可能是回去睡觉去了吧?毕竟小心平时睡觉还是比较早的。专诸在心中想到。
“嗯?”突然无意间的一瞥,专诸看到正厅桌子另一头的椅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会吧?心中怎么告诉自己,专诸走了过去。
“……”看着在椅子酣睡的专心,专诸无语了,因为天晚了,气温下降了,专心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上,连一个盖的东西也没有,不过也好在专心体型娇小,这椅子正好够她躺上去睡觉的。
“唉~这傻丫头……”哭笑不得,无奈的一叹专诸上前将专心抱起,熟睡中的专心被抱起,可能感受到亲切的气息,下意识的向专诸怀里又拱了拱,以让自己以最舒服的位置在专诸怀里。
“……”无奈的看着专心无意识间的一举一动,专诸小心翼翼的打开专心房间的门,抱着熟睡中专心,走了进去。
专心的房间,异常的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梳妆台,一把椅子,和一盏落地的青铜灯。
以一手之力抱着专心,专诸腾出一只手将青铜灯点着,微弱的火光将不大的房间照亮。
抱着专心向她的小床走去,将专心轻轻的放到床上,打算松手离去的专诸,突然感觉脖子一紧,原来是熟睡中专心无意识拢住了专诸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呃……这怎么办?”专诸愣了愣,心中暗自到,现在他半弯着腰,这个动作好累的说~
专心拢的很紧,而专诸又不想吵醒专心,无奈之下,专诸腿一钩,房间不大,专诸很轻松的就钩住了房间内唯一的一把椅子。
将椅子钩了过来,专诸小心的坐了下来,待专诸坐下的时候,专心拢着专诸脖子的手突然就松开了,转而去握住了专诸的右手,并且嘴里还梦呓着“哥哥~”
“小心……”抚摸着专心的头,专诸眼神中透露着莫名的神情……
专心十五岁生日的那天,专诸问过一句本来打算是调笑专心的话……
“小心,你也到了,及笄之年了,有没有想好嫁人啊!看好哪家的帅哥了?要不要哥哥帮你拉拉线?”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因为专诸知道,自从三年前他收养专心将她带到自己生活的家的时候,专心就出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三年来,专心见到过的人就专诸一人。何来认识别人家的帅哥?
不出意外的遭到了专心强烈拒绝,而在拒绝后,专心看着专诸的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专诸懂但是又不想懂的神情。
当时专心就说道:“苟……”咳咳!错了!
当时专心就对专诸说道:“哥哥,小心这辈子也不想嫁人,可以吗?”
专心的语气中充满着恳求,专诸知道这是为什么。
专心的身世,专诸知道的,已经被灭族的专氏一族族长最小的女儿,而专氏一族的灭族仇人就是三年前的那名贵公子,如今的吴王僚!
灭族之仇不抱,专心何以去成家?可以她专心的实力,怎么去报仇?无奈之下,专心就打算抱着这仇恨与现在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哥哥平淡的过完这一生。
这只是,专心不嫁人的其中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专诸不是傻子,专心看自己时眼底下流露出的神情,专诸看的出来,那绝对不是妹妹对哥哥应该有的神情……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专诸抚摸着专心的头发,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渐渐的深了,本来就累了一天的专诸也抗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倒在床边。
而专心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翻了个身向床里面拱了拱,紧紧的贴着墙,留出半个人的身位,抗不住睡意的专诸迷迷糊糊顺着这点地方就躺下了,与专心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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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普照,又是新的一天,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熟睡中的专诸脸上,因为多年来行走于黑暗而养成的习惯,专诸瞬间就醒来了。
对面东西?醒来还迷迷糊糊的专诸,感觉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仔细感觉了一下后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一样,不沉,不过压的位置不对,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
“哥哥,早上好!”看到专诸迷迷茫茫的睁开一条缝的眼睛,专心嫣然一笑道。
“……那个,小心你能不能行从哥哥身上起来……”利用特殊的呼吸法专诸将自己的呼吸调慢后,对坐在自己身上的专心有着无奈的说道。
是的,专诸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上对自己早上问好的专心,虽然很香艳,可专诸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只能让专心赶紧下去。
“抱歉哥哥。”看到专诸的表情,专心明白了什么,一脸歉意的从专诸身上下去了。
“没事……”坐了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才刚刚升起来,看来不是自己起晚了,而是专心起早了。
揉了揉太阳穴和胸口,专诸起来整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物后对一旁还赖在床上的专心说道:“小心,你快起来吧,哥哥先去给你做早餐。”说完专诸就一步并做两步,快速的离开了专心的房间。
“呼~”好似在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专诸一出专心房间就赶紧将门紧紧的关上,背靠着房门,专诸整理着脑海中的记忆。
为什么我会和小心睡在同一张床上?听着屋内不知道为什么专心开心的笑声,专诸脸都有些红了。
那是妹妹啊!不能有邪恶的想法!专诸!
自我安慰一下后,专诸赶紧向厨房走曲曲,他怕再在这待着会听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嘿嘿,和哥哥睡在一起了,下一步还会远吗?”果不其然,专诸离开没多久,屋内就传出专心的声音,完全没有考虑到会被人听到。
“不过小心没有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也是一件好事不是?最起码我不用想方设法的哄小心了。”
熬煮着小粥,专诸在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