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是,要是帅遇上的蒙面衣人真和养尸人是一路的,两人联起手来,周天赐肯定不是对手,
后面和帅又闲扯了几句,我问他还要多久才能出院,如果时间赶得上,希望他能陪我去白灵的老家一趟,
不料帅想都未想,就说没有时间,我说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啊,好容易才有一个可以接近白家的机会,怎么着也得帮帮我呀,
“我看你是想接近白灵吧,”帅笑了笑,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我骂了句活该,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帅将烟掐灭,正色道:“好了,不跟你说笑了,我是真没时间,在你来之前,我接到木子西的电话,她有单活让我去接”
事情就是如此之巧,我无可奈何,只是木子西让帅接的是啥活儿,现在他也不知道,我责怪他做事太草率,万一木子西算计他,让他接的活儿有危险咋办,
“富贵险中求,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帅翻着白眼道:“再说我跟木子西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心中有数的,”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上次跟他去木子西那里,就差点被算计而死,我是不会相信她会安什么好心的,
离开医院,我直奔公司,将灵符交给白灵,让她带着不要离身,白灵可能被我的表情吓住了,问我真有那么严重吗,
“千万不要小瞧了这里的凶局,弄不好真是会送命的,”我沉声说道,
白灵点点头,说知道了,等把老家的事处理好,她回来就着手搬办公室的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把晚上的事又详细合计了一下,白灵说给我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左右,让我务必要及时出来,
自从上次的事件后,每天晚上保安部都会派人在那值守,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去了地下室,会陡增无谓的麻烦,甚至会惊扰到云芷言,因为保安部经理,是云芷言的心腹,公司的任何风吹草动,保安经理都会及时的告知他,
事情远比我想的要复杂,云芷言已经在公开抢夺白启炎的公司了,只是还没有撕破最后的脸皮,
说到白启炎,白灵颇为伤心,她说最近白启炎沉迷于修炼长生术,常常自言自语,说若是成功便能永生不死,问我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奇的异术,
我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看样子白启炎已经几近疯狂和入魔了,世上若真有永生不灭的方法,岂不是人人都跑去修炼了,谁还会为了一日三餐和柴米油盐而去奔波受累,
白灵沉沉叹息了一声,怀疑白启炎的变化,也跟祖坟的风水有关,我没有跟她点破白启炎的真实情况,至少在此刻,还不能让白灵知道真相,
下午白灵有事要办,我独自满怀心事的回到公司,满脑子都是晚上去地下室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走进人事部,见镇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我一连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后来我用力敲着桌子,她才恍若从梦中惊醒,额上渗满了汗珠,
我倒了杯水给她,坐到对面,向她打听昨天早上在行政楼见到女鬼的事,
镇丽一怔,什么都不愿说,一副茫然而惊恐的样子,
我安慰她不用害怕,就算真有鬼,也不敢在我眼皮子下撒野,她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你你会抓鬼,”
我点点头,说小时候跟姥姥学过两招,最擅长抓女鬼,
她“切”了一声,说这个时候还逗她,真是没良心,我将胸前的血玉取下来递给她,假装一本正经的说:“谁逗你了,瞧瞧这个,祖上传下来的驱鬼法器,戴上它再怎么厉害的鬼都不敢靠近,”
镇丽接过血玉,似信非信,看了几眼后,又还给了我,然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只狼牙护身符,说是她几年前在一个有名的道观里求来的,比我的血玉肯定管用,
我笑了笑,既然有护身符,那还害怕个啥,赶紧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真可以把女鬼给收拾了,
镇丽点点头,说就算我不问,她也打算把事情告诉我,要不然自己一个人憋着更加害怕,
随后,她慢慢说起昨天早上撞鬼的事,
前天晚上镇丽值班,下班后就没有回去,就在办公室里窝了一夜,到了昨天早上,天刚亮时,她准备到楼下去买早餐,就在五楼的楼梯口处撞见了一张惨白的脸,
那张脸被长发掩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镇丽,
当时镇丽吓得快要窒息,想起了公司里关于女鬼的传言,转身就跑回了办公室,一直到有人上班她才敢出来,
说这些的时候,镇丽再次紧张起来,声音都在发抖,而更多的细节,她说当时太害怕了,没有看清,
我无法从她的描述中,判断她碰到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不过她说对方有双血红的眼睛,这似乎跟人和鬼魂的特怔都不相符,
整个下午,镇丽再没有说一句话,恍恍惚惚的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我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便守着她寸步不离,
快下班的时候,镇丽接到白灵召开员工大会的通知,才打起精神,给各部门发了联络涵,镇丽作为会议联络人,也负责各部门的协调和会场的安排布置等等,
晚上六点整,会议准时开始,白灵在会场给传递了我一个眼神,然后问镇丽各部门的人员到齐了没有,
我则借着上厕所之机,悄悄开溜,直奔着仓库的后门而去,原本我想叫上韩诚一块儿去的,但上午白灵再三交待,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容易惊动云芷言,
一旦引起了云芷言的注意,我最好的结局,就是被扫地出门,纵是白灵出面求情,也将无济于事,
偷偷摸进仓库,里面没开灯,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打开手机电筒,按着之前预想的路线前行,地下室在进门的最左侧,自从上次那个女孩失踪后,入口被几只大木箱给压住了,
我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木箱挪开,然后看到下面有一块大铁盖,还上着锁,
特么的真是出师不利,就刚才挪动木箱已经耽搁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要是再弄开铁盖上的锁,说不定白灵的会都开完了,
好在仓库里的铁块钢筋挺多,我随手捡了两样,一通狠砸,总算把锁给砸开了,
打开铁盖,是一架往下的梯子,可能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我每下一个台阶,都会发出咯吱的响声,随着往下深入,响声越来越刺耳,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我俯身往下扫了两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邪物出没,不过心里还是不踏实,手心都沁出了汗,
楼梯的下方是个拐角,里面有微微的光亮传来,呼闪呼闪的,应该是蜡烛一类的光源所发出的,
我蹑手蹑脚朝光源的方向走去,经过一条几米长的甬道后,进到了一间地下仓库,
仓库里零散的堆放着几只纸箱,有些已经受潮破损,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我抬起地府印记四处扫视,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白裤的人影,
乍一看到这东西,我吓得惊叫起来,以为是女鬼现身了,抬起地府印记就要拍过去,不过很快,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人影虽然披头散发,但是从身形体态来看,明显是个男的,
而且他看到我手上的地府印记,不但没躲避,反而嘿嘿了两声,朝我摇晃着过来,边走,他的脚上发出铛铛声,原来是被脚镣锁住了,
我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特么的是咋回事,难道是女鬼变异了,
慌乱之中,我慢慢后退,同时拍出地府印记,只见白衣男人的身形一顿,后背倒飞出一团影子,上窜下跳的像只猴子,片刻间消失在了地下仓库里,
而白衣男人则翻起白眼,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我壮着胆子上前,伸手探了探了他的鼻息,还有气,但是比较微弱,
看样子白衣男人并不是鬼,只是被鬼附了身,刚刚那团影子就是附在他身上的玩意,只可惜此刻它不知躲到了哪里,我用天眼也看不到了,
我将白衣男人扶到一旁,捋开披在他额前的乱发,一张有些熟悉、似曾相识的脸呈现在眼前,他微微睁开眼,咧嘴一笑,浑浊的眼睛渐渐有了光彩,
可就在此时,石室突然漆一团,刚才还燃着的青油灯不知为何熄灭了,
透过暗,我看到一道影子静静伫立,由于没有灯光,看不清他是人还是刚才被地府印记逼出来的鬼东西,
我暗暗运起灵气,游走到眼睛和地府印记上,这样可以增强天眼和地府印记的力量,
刚开始时地府印记并没有反应,只有天眼比刚才要看得更深远一眼,但还是无法看清影的模样,随着灵气的注入,地府印记才慢慢闪现出了点点幽光,
这说明前方站着的东西不仅是鬼,而且是只道行高深的厉鬼,饶是我有地府印记在身,也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先下手为强,趁着厉鬼还没动静,我在心里念天罡离火咒,手上轻轻摆出印诀,当我吐出“敕”字时,手掌也推了出去,暗中划出了一道微弱的流光,打在鬼影身上,
鬼影发出惨痛的哀嚎,丝丝青烟从身上冒出,
借着流光,我迅速摸出打火机,重新点燃了油灯,
等我适应光线后,影和白衣男人不见了,地上留下了两行拖动的痕迹,我一惊,难道白衣男人被影给拖走了,
顺着地上痕迹,我在石室的右侧,发现一扇小门,
小门紧闭,但我隐隐听到里面传来铛铛的声响,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