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离开后,希媚儿留在了纱厂,她把纱厂的账目查了一遍,发现这家纱厂竟然全是亏空,经营了那么多年,一分钱都没有。
“左逸该不会把钱都卷走了吧?”
希媚儿觉的这样不合理。
“很可能,不过,你也别着急,纱厂回来了,我们好好经营,早晚都能盈利。”
徐麟随手把账本丢进垃圾桶。
“你会经营纱厂吗?我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不会可以学,只要肯用心。”
徐麟自信满满。
希媚儿拧眉看向窗外,仓库里也只剩下废料了,就算开工也只能生产出一堆卖不出去的废物,纱厂的员工两百人,这些人每个月的工资从哪里来?
“你要是实在担心,就辞退一些工人吧?”
徐麟也意识到了人工的问题。
“我再看看吧!”
左逸离开时候的表情,希媚儿总觉的不对劲,而且委托人以前来过这个纱厂,当时可没有那么多人,这其中说不定有猫腻。
“就像你说的,不会就学,明天开始我就来这里上班了,我就不信,我还管理不好这家纱厂!”
即使是一家亏损的纱厂,好歹她也有算有资产了。
“好,到时候我陪着你。”
徐麟总是那样贴心。
希媚儿离开时,把纱厂的资料都带了回去,一整个昼夜都窝在房间里研究要怎么做。
“听阿花嫂说,你昨晚一夜没睡?要不睡够了再去纱厂吧?”
徐麟一脸担忧地看着希媚儿,手指轻柔地滑过她的脸颊。
“不用了,我现在正在兴头上,根本感觉不到累。”
希媚儿说着已经自顾上了车。
“看了一晚上,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去纱厂的路上,徐麟随口问。
“没有呢!我这个外行人要是研究一晚上就能想出扭转乾坤的法子,那些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就该去跳河了。”
希媚儿幽幽一叹,脸上露出一丝烦躁。
“徐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我也没想到呢,不过,我手里还有一些闲钱,纱厂正常运营个一年半载没什么问题。”
还真是肯花钱啊!
希媚儿暗暗冷笑。虎头帮的太子爷也算是个怪人,自从上次简单的试探后,竟然再没有询问她关于金矿的事情,他还真是能憋!
“纱厂夺回来,我却连一分钱的酬劳都给了你,哪里好意思再用你的钱!万一赔了,我要怎么还你啊?”
希媚儿苦恼地垂着头,一条强劲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肩头,温润的嗓音柔声安抚着她。
“不用担心钱的事,我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万一纱厂复苏成功,我就挣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挣钱,总得冒一点险。”
“谢谢你,徐大哥!”
希媚儿激动地往徐麟的怀抱依偎了一下,徐麟趁机把她搂的跟紧了,唇在她的头顶轻轻地吻了一下。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希媚儿像一只温顺的兔子一样靠在他的肩头,徐麟的呼吸轻轻地吐在她的头顶。要不是她早知道了他的目的,这样的柔情说不定会迷惑她。
到了纱厂后,希媚儿开始工作了。她首先要做的是和所有的员工谈一谈。纱厂已经濒临倒闭,养不了闲人。
“那些都是粗野低下的人,你和他们能有什么好谈的?我看还是我让人翻翻他们之前的档案,开出一批算了。”
“好歹为希家工作了那么多年,就算要开除人家,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啊!再说,我现在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手又无缚鸡之力,比那些工人还不如,有什么资格傲气?”
徐麟最终拗不过希媚儿,不过,他坚持要和希媚儿一起面谈那些工人。
工人是按照工作的年限从多到少进来的。越是年老的工人,说话越费劲,有的甚至耳聋,要不是资料显示这些人确实在纱厂工作过很多年,她都要怀疑是有人故意找老头老太太来冒充。
“您说您在纱厂工作了十年?”
希媚儿轻声问一个佝偻的老人。
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痴痴地看着希媚儿。
“老人家,您今年多大了?”
希媚儿耐心地杨高了声音。
老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希媚儿看了眼徐麟,徐麟无奈地耸了耸肩。
“或许是年龄大了,听不着,要不直接开除吧?”
希媚儿摇了摇头,却在档案上做了备注,然后让人请老人出去,叫下一个人建立。
后面的人比之前的年轻很多,可是有些就跟地痞流氓一样,问三个问题的时间,手捂着嘴打了无数个呵欠。
这些真的是纱厂的员工吗?
希媚儿疑惑地蹙紧了眉头。
“徐大哥,能帮我找一部照相机来吗?”
“要照相机干什么?”
“你先别管,帮我弄来就行。”
希媚儿神秘地对他眨了眨眼。
说不让问,徐麟就不再多问,让人去找相机。相机很快找来了,希媚儿把相机假设在办公室里,来一个工人,就给他们拍一张。
“徐大哥,你在警察局有认识的人吗?”
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希媚儿问徐麟。
“有啊,你要做什么?”
“你认识的人厉害不?”
“警察局的局长应该能算得上厉害吧?”
徐麟好笑地看着希媚儿。
“太好了,我们吃完饭就去警察局!”
希媚儿狼吞虎咽下碗里的饭菜,速度之快,徐麟都顾不上问她为什么要去警察局,忙着帮她端茶递水擦嘴角的污渍。
“马上都要进警察局了,总可以告诉我你要干什么了吧?”
徐麟有些委屈地吊着眼皮问她。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何必着急呢!”
希媚儿撒娇地搂了一下他的手臂,拉着他往警察局里走。他
徐麟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她去找局长,局长很上道,直接让秘书带希媚儿去办事。希媚儿和秘书消失了两个小时,才回来。
“看完了?”
徐麟站起来,嗔怪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过是核对一下户籍,瞧你神秘的,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坏事呢?”
“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坏事啊!”
希媚儿发嗲地哼哼着,看得警察局局长哈哈大笑。
“果然是年轻人,就是喜欢玩什么神秘感!”
徐麟的脸上有些窘的晕红了,笑着同警察局局长道别。
走出警察局,徐麟的手变的不老实起来,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吓得她嗷的一声叫,一跳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