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和尚见我没说话,也没继续聊,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坐,我望着外边的云海,心里却很担心,渐渐地,睡了过去。
“段牙,到了。”迷迷糊糊,我听到肾虚和尚在叫我,睁开眼睛一看,飞机已经落地。
我俩收拾好东西就下了飞机,不过我并没有立刻离开机场,而是找了个地方给黎老头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黎老头的声音:“段牙,有啥事?”
他这么快接电话,我倒是一愣,按他的尿性,不是应该在大保健吗?
“有屁快放。”黎老头有些不耐烦了,在电话那头说。
我反应过来,也没绕弯,直接说:“我现在在岛国,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能让上次那个茅山弟子接应一下我们吗?”
不管这次来岛国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我和肾虚和尚对岛国都不熟悉,有一个“地头蛇”引路,怎么也要比我和肾虚和尚闷头在岛国乱蹿来的好。
“这样啊,行。”黎老头也干脆,说:“不过你去岛国到底干啥事?”
“一点私人的事情。”我说,并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他,就算我说了,茅山龙虎山的也帮不上忙,碍于两国阴阳界的限制,他们也没法漂洋过海的来帮我,上次到岛国抢诛邪剑就是一个例子!
黎老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语气郑重的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上次你跑岛国闹了那么一次,影响可不小,岛国的阴阳师现在估计看见你就得找你拼命,自个小心。”
“知道了,放心。”我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眉头紧皱在一起,黎老头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上次我到岛国闹那么一下,还抢了诛邪剑跑了,这就算是在打岛国所有阴阳师的脸了,对于外来的阴阳抓鬼人,岛国阴阳师就算有再大的深仇旧怨,也会一起枪口对外,要不然就不会我前脚回华夏,后脚岛国阴阳师就跑茅山龙虎山去讨说法了,最后还多亏茅山龙虎山给我挡枪,又有安贝家族周旋帮忙,才算是不了了之。<>
可我在岛国的阴阳界里肯定出名了,在华夏还好,这些阴阳师不会来找我麻烦,可我现在跑到岛国来了,这特么还不就跟送羊入虎口一个道理?
“怎么了?”肾虚和尚见我脸色不对,问。
“小心一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岛国的阴阳师可是很想揍我们的。”我说。
肾虚和尚沉默了三秒钟,也反应过来:“这次咱们麻烦有点大啊!”
我点点头,然后和肾虚和尚找了一个机场角落待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头黄毛的胡有全跑进了机场。
“胡有全,这呢。”我喊了一声,胡有全就朝我们跑了过来,那眼神那动作,就跟贼娃子似得,一到面前,就悄悄地说:“快跟我走,你俩胆子也忒大了,上次把岛国阴阳界都炸锅了,这次还敢来。”
“我得救我朋友,没办法。”我一边说,一边和肾虚和尚跟在胡有全后边跑到机场外边,钻进了胡有全的丰田车,胡有全也利索,一上车就发动车子,开了起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胡有全的家,胡有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你就这么怕?”我看着胡有全。
“能不怕吗?你俩在岛国那就跟俩炸弹似得,整个岛国阴阳师除了安贝家族外,可都想收拾你们,要是让他们知道你们在我这,那还不得把我这地方给踩成渣了?”胡有全说:“要不是掌门有令,我才不敢接你们呢。”
“谢谢了,我们不会待多长时间,救到我朋友后会立刻离开。”我说,也没怪胡有全,毕竟上次是他带我们去九菊一派的,以岛国阴阳师的手段,怎么也能差出一点线索来,估计这小子现在还好好的,还是因为有茅山罩着,可事情可一不可二,这次要是再让岛国阴阳师知道是这小子接应我们的,那妥妥的把这小子打出翔!
“没事,你们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买午饭,这几天你们就待在我这吧。<>”胡有全站起身摆摆手说着就走了。
“接下来怎么办?”一直没说话的肾虚和尚问我,我耸耸肩一摊手:“等呗。”
该死的山本真悟,丫的就算要让我到岛国来交换宋楠,好歹也留个地址电话啥的,这屁都没有,我想找也没办法。
现在我俩除了等,没啥办法,以山本真悟的实力,他如果想找我们,应该也很容易。
这一过,就是三天,我和肾虚和尚因为担心惊动岛国阴阳师,所以哪里都没有去,成天就待在胡有全的家里,肾虚和尚倒是还好,丫的没事就打坐念经一点也没闲的样子,可把我苦了,我成天就跟个大妈似得瞅着电视,几十个频道换了一通,愣是没找到我想看的大片,麻痹的,岛国大片里都是骗人的!
傍晚六点,我和肾虚和尚胡有全正吃着晚饭呢,忽然一股黑色的阴气就跟烟雾弹似得从门框底下飘了进来。
“哎哟卧槽,何方妖孽,敢叨扰你家茅山道爷的府邸!”胡有全立马炸毛了,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就嚎了起来,不过腿肚子却在打哆嗦。
我和肾虚和尚也看着黑色阴气,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这可是在岛国,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惊动整个岛国阴阳师。
黑色阴气在门后一卷,一只头发披散穿着白色长衣的女鬼飘了出来,呆愣愣的看着我们,说:“东京西,五十公里外,庙宇。”
说完,女鬼“啵”的一声,就跟玻璃碎裂的声音似得,然后就魂飞魄散!
我皱着眉,要不说岛国阴阳师够狠呢,这让一个女鬼传消息就算了,一完成任务就直接魂飞魄散,一般的阴阳抓鬼人可干不出这事来!
“走吧。<>”我站起来对肾虚和尚说。
我们坐着胡有全的车,直奔东京西边,很快就出了城,车子在郊外的公路上行驶着,周围的房屋渐渐减少,最后消失。
我看着车外黑漆漆的夜景,心绪不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旁边的肾虚和尚这时候说:“段牙,我感觉会出事。”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看了一眼肾虚和尚,心沉到了谷底,我是红眼僵尸,对危险的感知比普通人强烈了很多,肾虚和尚是佛宗人,清心寡欲六根清净对危险感知也很强,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我太过紧张有些神经质了,可现在连肾虚和尚也有这种感觉,那这事,就严重了!
“胡有全,东京以西五十公里的庙宇是啥地方?”我忍不住问,胡有全想了想,突然“嘎吱”一脚急刹车,车停在路中间后,猛地回头看着我和肾虚和尚,脸色有些发白:“那地方按照历史记载,好像在战国时代,是一处阵亡军士的万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