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刘业守护者暗部众人举杯畅饮大半夜后,在新生公会大殿内才真正安静下去。
半夜三更后罹鸣没有直接回到自己宅中就这样睡去,而是跑到了新生公会大殿的屋檐之上,坐在那里仰望数不胜数的星空。
今夜的圆月月,还真是带有一丝丝血色呢。
“罹鸣。”
顷刻却有人从罹鸣的背后出现,但是却见罹鸣没有丝毫惊讶之感,反而很是自然地说了声:“业哥还不赶紧睡去?明天可是有正事要干呢。”
不错,此刻同罹鸣站在这可以观遍整个符拉迪秘院屋檐上的人正是刘业。
“罢了。”刘业很是随意地坐了下来,陪着罹鸣望着这片璀璨的星空。“反正明天要干的事情还有那么多,任务那么繁重,不如现在放松一下身心。”
“毕竟我估计,明天那帮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但是可不要小看了你哥精心编制给我的部队,若是连那些刑罚部门都摆平不了的话,我们也就不是守护者暗部了。”
“但是记住了,我们只会帮你争取救人的时间,不到迫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致人重伤,更不会导致对同门弟子下毒手,因为暗部虽然心狠手辣,可是这帮人也是为着符拉迪秘院效力的人。所以我们暗部心里也很清楚刑罚部门在符拉迪秘院的地位,这次行动若是让上层部门知道了,比如制止不可。”
“这样来说的话......”罹鸣转过头来,用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刘业。
“是的,仅仅只是靠着我个人的意愿做出的行动。”
“与高层的部门没有丝毫的关系。”
罹鸣此刻的心中,只有源源不断的感激,因为要指挥暗部去帮着做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更何况还是为着一个小屁孩,帮着罹鸣做事。
......
就这样一个短暂的晚上眨眼间便流逝而去,刘业不知在何时也是回去睡觉了。
今天便是廖嘉遭受斩首的日子,罹鸣哪里还敢有所怠慢,这可是关系到廖嘉的性命之事啊!于是在天边的红日冉冉升起时,罹鸣即刻便冲下新生公会大殿的屋檐,直奔去符拉迪秘院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一一那里便是刑罚部门。
经过罹鸣在一些清晨便起来修炼的卡者口中打探到一些消息,可以得知就是在今天的中午,廖嘉会被最后一次游街示众,直到符拉迪秘院的核心地位的广场处,当着众多门人弟子的面,斩杀同门。
可耻,竟然就是因为一些绯言而致人于死地,根本不看事物的本质,随波逐流的机构,可是该死。
然而,与此同时刘业等人的守护者暗部队伍顷刻也是陆陆续续起来了,虽然只有仅仅半夜的睡眠,但是他们仍旧精神充沛,要知道暗部在特殊情况下值班,时常是连续几天没有打过盹的,因此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也是顾不上什么休息了,为着大局为重。
眼下,就连夜间迟迟才入睡的刘业,此刻也是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当然了,这些装束都是清一色的大黑袍子,并且还带顶大黑袍子上连体的斗笠。遮住了整片脸,却可以在穿戴者的眼睛部分流出一丝丝的空隙来,别人根本看不到暗部的任何外貌特征,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杀戮、死亡。
这便是暗部的阴暗性,暗部的可怕性。
皆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魔鬼,但是他们却有听从指挥的人性,而且绝不会背叛发号施令者。
让一群在多年前充当魔鬼的角色,于今日大展身手。他们几乎是学院中最核心的组成部分,是符拉迪秘院的中流砥柱。
顷刻也只是为着刘业效命,而在刘业身后的则是罹鸣。换句话说,罹鸣才是他们的领导者。
“正午时分开始是么?”刘业正打理着自己一身漆黑的装束,极力将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处掩盖起来,这是暗部最基本的原则要领。
“是的。”于他身后的一名守护者暗部回答道。
他们已经是整装待发了,全员一共上百人皆是身披神秘黑衣,浩浩荡荡的队伍已是集结在新生公会的大殿。
可在眼下,这些百人队伍中,却迟迟不见罹鸣的到来。对于眼下这样的情况,也是见怪不挂之说。
想必这罹鸣,一定是心情的急切,迫不及待地孤身前往那刑罚处了。
此刻的时辰为距离那日中还是有小些时段,可是清晨,本是十分惬意的时光,眼下却变得凝重起来。
真是重返暗部的威风,销声匿迹了那么多年暗部势力,如今虽说是刘业为首,但是却丝毫不亚于当年的霸气,哪怕是刘业,或是在场的众人,在这么多年头中,也是学会了不少,有所长进了不少。
罹鸣没有再回到新生公会大殿处。
罹鸣选择的是独身潜入,并不是在此刻便救出廖嘉,而是聪明的分析他们刑罚部门的力量有多么强大,然后找准他们的弱薄之处,这将是为着不久后日中时在广场中战斗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样机智的做法不仅是增加了成功率,更是令罹鸣了解这个刑罚部的结构。
想不到,仅仅是这样一个刑罚处,便有如此精悍的结界。
只见罹鸣潜入到刑罚处的周围时,便可以轻松的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结界在保护着这块地方,这道结界方圆直径长约有十里,集结范围可谓是广阔,如果不出所料,这道结界的主要作用并不是起到保护刑罚处的地势一一而是感应前来人的卡威。
这样的确十分精明,最可怕的防御不是说实质上的防御,而是能在攻击者自以为天衣无缝时,无疑来个当头一棒。
刑罚部的地势虽然没有整个结界那么宽阔,但是也不能算时小,而且建筑的风格却与符拉迪秘院人员密集区不同,这里展现出的是一种阴森森的古朴,其中总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刑罚部,一个折磨人的地方,最要紧的是,罹鸣的兄弟廖嘉正在里面,不知遭受着什么样的虐待。
细细观摩一番之后,罹鸣还发现了那些奇异的建筑中,却又暗藏机关,几乎处处墙壁上都有随手便可以拿起的武器。当然了,只要能破的开那面墙壁,那些武器便也能为自己所用,因为那些装备都是隐藏在墙壁中的暗格里。
因此可以得出的总结是。
刑罚部虽然看起来守卫并不森严,但是却危机重重,尤其是感应的功能甚至比符拉迪秘院中那些核心位置上的建筑物还要敏锐,刑罚部门对此可是放下了极大的心血啊。
他们怕有人来劫狱,或者是犯人悄悄越出,只要有了这个浩大的感应结界,哪怕是微弱的一丝卡威源头,都能十分迅速地揪出来,更别提是一些有着强横实力的劫狱者了。
而可以肯定的是,这样一个感应结界,不仅仅是普通法师能布阵而成的,更是要具有一些特殊能力,或者是高端法师才能真正完成,那么可想而知,还需要有一位至少是法师职业的卡者催动这座大阵。
不出罹鸣所料的话,在这道结界的核心位置处,定然还会有一间专门为驱动这个阵法的房间,而那人则是在那房间的中央,感应结界内所发生的任何能量波动。
幸好罹鸣此刻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否则若是单枪匹马直闯其中,定然不会给予罹鸣死个痛快,而是要狠狠地折磨死罹鸣,若不是这样,刑罚部门也不叫做刑罚部了。
不光是眼前这样,就连倚靠在建筑物旁边的一些卡者,也是特斯拉八段以及更高的段位,有这等实力的人实际上根本不用再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看守者了,但是他们却安分的在这里,那么刑罚部肯定还有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经过罹鸣这一番透彻的推敲,若是眼下能给予罹鸣那队守护者暗部,经过罹鸣的指挥拿下这座刑罚处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这里只是花里胡哨的东西太多了,一些感应性的东西只能充当一种障眼法。强攻肯定是不行,但是对此有些门路的话,纠结一帮费米级别的人员,也是可以拿下这一大座刑罚部门。
至少,罹鸣是这样想的。
时间流逝的速度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刑罚部的大门处,此刻即将有一个人被扣押着走出来。
......
然而眼下烈日欲要正空时,刘业等人则是踏着轻快的步伐,不出一丝声响地跑至于距离斩首广场前不远的唯一一片能提供打斗之地。
以他们这帮精英的速度仅仅是从起步到全速,再到停下,放眼望去太阳的位置也是不变。可若是换做散步一般的扣押队伍,那可就是截然不同了。
这不,在罹鸣那边,一队人马已是开出了道路来。
紧随其后的是包围着一人的队伍,皆是特斯拉八段,估计是动用了那些看守者的力量组成的队伍罢。
那被特斯拉八段强者所包围着的,这不正是修为特斯拉六段的廖嘉么?
一个月的时间罹鸣提升了两个段位,但是廖嘉也不错,在众人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从刚达到特斯拉六段以至于现在是特斯拉六段的巅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突破。要知道,越是往后,突破一个段位所需要的经验也是越多。
扣押廖嘉的队伍有数百人,丝毫不会少于刘业精英暗部的人数,但是要拼能力的话,守护者暗部的能力大概能以一人抵这类货色的几十人,这里最强的卡者也仅仅只有费米一段而已,并且还是骑在一匹快马上的一名领导者。
但是若是他在暗部中,则是垫底的存在,根本排不上名次。
罹鸣则是冷哼一声,饶有气愤的想道。
如果我再强大那么一点点,哪怕就是让我有着特斯拉七段的段位,我也要以一己之力救出廖嘉,也就不会导致现在罹鸣又欠下刘业一个人情了。
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罹鸣现在的段位还仅仅是特斯拉六段,虽然是巅峰,但是距离七段还有有所距离。
的确是以游行的速度来扣押着廖嘉前往符拉迪秘院的核心广场处,速度的缓慢,罹鸣在远处自然而然地慢步行走,照样也是快于这帮懒散的队伍。
罹鸣却在恍惚之中,似乎能看见廖嘉消瘦的面庞,廖嘉在一个月前,与罹鸣当时还未曾进入中乾山前相见的廖嘉相比,现在的他满脸苍白无力,而且暴瘦下来,身上的伤痕罹鸣极难看到,当然罹鸣也不想看到,这些伤痕都是因为罹鸣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罹鸣,替着罹鸣去死啊!
烈日当头是他们预测到达核心广场的时间,因此在现在苍穹上挂着的太阳,只是相差一点点便要当空照耀了,那时候是最为神圣,最为炽热,最为光辉的时刻。
但是却代表着一位无辜的性命遭到无耻之徒的扼杀,该死的是他们,而不是被扣押着的廖嘉。
嗖!
正当他们步入一片距离核心广场不远的空地时,顷刻周围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因而没有闹出极大的轰动,因为一柄欲要捅破苍穹的巨剑恍然出现在他们之前,硬生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赶快解决掉。”那个骑在马背之上,在众人中段位最高的费米一段卡者爆喝道。“若是未将犯人日中斩首,大家都要同他陪葬!”
听得此话,那些随从他的人刹那间顿了顿,一愣一愣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先是一齐用害怕的眼神悄悄打探着骑于马背上的卡者,再而才收敛起害怕的神情,随后便展现出的是一种求生的**。
“冲啊!!!”一帮人怒吼着,疯狂般涌入战地之中,却一个个受到了巨刃的波及。
只是一柄巨刃而已,居然有这等实力,将百人的队伍统统拦住去路,反而将他们所有人都弄了个踉跄。
哪怕就连骑在马背上的那名喽啰之中的最强卡者也是一样,甚至不多久,那马似乎都受到了惊吓,一头栽倒在地上,嘴口中吐出白花花的沫子来。
巨刃展现出的风力巨浪平息过后,这才跳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来。
看不见他的面孔,也看不见他身体的各处,俨然就像个黑人,但是那骇人的黑色斗篷,以及连体斗笠,令他们纷纷想到了多年前哪怕听到名字都能令他们问闻风丧胆的角色一一符拉迪秘院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