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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崔府的书房中的气氛稍微有些紧张,崔伯益只命人点起了了两盏烛台,在书房中焦急的踱着步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书房的桃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一个骄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崔伯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
“楚首领,快快请坐。”崔伯益的言语依旧温暖近人,但是那中年人似乎并不是特别领情。
“崔尚书,不必这般客气,不知有何时要与在下商议,楚某此次出宫并未通知陛下,所以不能在此地逗留太久。”中年人即便是在与崔伯益对话时也没有对视他的眼睛。在往常遇到类似情况崔伯益即便不是当场发怒,也会在背地里暗骂那人几句,可是此时他却依旧面带笑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崔某有一事想要请楚首领帮忙,至于报酬嘛。”崔伯益低声的笑了笑后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中年人斜这眼睛看了崔伯益一眼后,抿了抿嘴唇。“崔尚书的手笔不小,不知道是什么人得罪了您。”
“武侯世子,林忌。”崔伯益的眼角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而后归于平淡。
中年人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却是一变。“这件事楚某人帮不上忙,崔尚书还是另寻他人吧,今晚便当在下从未来过。”中年人说完这句话后便要推门离开,却被崔伯益当下喊住。
“楚首领大可放心,你担心的那位老人我会找人替你解决。你只需要杀了他便可以。”崔伯益的左手不停地在书桌前的案子上敲打着,在寂静的书房内留下了一连串的响声,此时传入中年人的耳朵却是格外的刺耳难听。
“你还请到了谁?”
“此次武榜排名第十五位的玄剑门宁呈。”崔伯益敲打着桌子的手忽然停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骤然提高,似乎底气足的很。
“不知道为何崔尚书要下这么大的手臂,玄剑门的人可是难请的很。”中年人收回了即将踏出书房的脚步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身前的比自己矮了整整一个脑袋的兵部尚书崔伯益,露出了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的笑意。
崔伯益的眼神中忽然间闪过了一丝慈祥,然后慢吞吞的说道:“楚首领只需要做便可,至于原因为何,并不需要知道的太详细。时间和地点我会再与首领联系,至于报酬,楚首领自可以在事情结束后到崔某的书房来取。”崔伯益终于展现出了一名帝国尚书该有的气魄,微微的挺直了腰杆,负手于身后,语气卓然。
“那么楚某便在这里多谢崔尚书的大方了。”中年人朗声笑了笑后伸手推开了房门,身影却在下一刻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再也瞧不见任何的痕迹。
崔伯益的负在身后的手在空气中忍不住的颤抖着,久久之后才归于平静,然后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说道:“准儿,父亲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至于以后的事可是要看你自己了。”
崔伯益的话音落下后,书房的屏风后,走出了一个华服少年,对着崔伯益便跪了下去,大声的说道:“多谢父亲成全。”
中京的春天之短,如白驹过隙,躲过了草长莺飞的季节,便算是正式的步入了炎炎的夏日,老天爷不会在乎你有没有做好迎接着夏天的准备,反正它还是以它该有的迅捷的脚步走了过来。
离天宫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整座应天学院似乎都为了那两个仅有的名额渐渐沸腾了起来。
凡是有人的地方便能听到关于天宫考试的各种八卦问题,高升没日没夜的在书舍内坐着蹲起,说是这是锻炼毅力最好的方法,某一次想要拉上林忌,却被林忌生生的逃掉了,林忌觉得他疯了。
而叶阳十一终日沉溺在武技的研究与招数推理上,他告诉林忌,日过考试那天一旦自己身上的清虚修为被书院刻意压制的话,自己还能有一门武技也是不错的。而至于林忌则过着书院,逢春茶楼,酒肆这样三点一线的规律生活,紧紧张张的天宫考试似乎对这位沧海城走出来的世子并没有起到多大的影响。
今日的逢春茶楼似乎比往日要更加悠闲了一些,整个一层竟然只坐了一桌的客人,坐在靠楼梯拐角的则是一名年轻的持剑男子,那男子面容俊朗,长发高高束起,身穿一袭白色锦缎长袍,有若仙人下凡一般。
林忌迈脚踏入茶楼看了一眼那本来应该属于邢老的位置如今被那男子霸占,只好回头对着老人苦笑了几声。
老人当然不在意这些,但是当他看到那名年轻男子时,眉头便已经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林忌想要进入茶楼的脚步被邢老拖住,但是过了片刻后却轻咦了一声后,松开了林忌的衣袖。
林忌似乎也察觉到了邢老的异样,看了一眼那坐在楼梯拐角的男子双手负在背后,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凭他多次九死一生的经验与直觉来看,那绝对是一名高手,但当邢老说出无量两个字后,林忌的身体开始颤抖。
但是他的脚步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因为即便他转身离开,那这名无量境的高手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他死无全尸。
“咚咚咚咚……”林忌上楼的脚步声是此时这栋茶楼之中唯一的声音,但是此时传入林忌的耳中却是入惊雷一般。
邢老贴着林忌的身体上楼,断了两指的右手却是一直负在身后,隐约可见一道道白光与指尖流转,衣袍无风自动。
“老前辈是在警告晚辈莫要轻举妄动么。”年轻男子,将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攥在手心,奇异的是那茶杯中的茶水竟然兀自的旋转起来,零碎的茶叶全然漂浮于水面的漩涡之上,声势却是惊的骇人。
林忌依旧没有停,但是邢老停下了上楼的脚步,然后默默转身,看这那名手持茶杯的年轻男子。
“快要突破无量初境了?看来麒麟堂对你的评价有些低了。”邢老出乎林忌与青年男子意料的竟然开始下楼。
那年轻男子的眼睛一亮,然后微微的挑起了眼眉。
“世间传言邢老前辈的修行,无师自通,看来所言非虚,老前辈完全可以自己开宗立派,为何偏要为杀人魔头看家护院。”年轻男子为对面并未坐下的老人亲自斟了一杯热茶后,左手轻轻一拖,那茶杯在没有人碰触的情况下兀自旋起,飞向邢老。
林忌依旧坐在自己习惯做的座位上,屏息而视,并未对此情形作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但是心中却早已惊涛骇浪起来。
林忌忽然觉得这间自己常来的酒楼有些陌生起来,再次四下打量一次这在熟悉不过的茶楼,将逃生的路线确定在靠自己最近的窗口后,安心了许多。
“杀人魔头?我并不太同意你的看法。”邢老接过那悬在空中的茶杯,小酌一口后轻轻的说到。
“杀人而取义,林锦荣并非无故杀人,怎么能说他是杀人魔头呢。”
“那终究他还是杀了,尤其是坑杀了大莽进二十万降卒,更是惊骇世俗,我等修行之人应该人人得而诛之才是。”
邢老终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鄙视的看了那个年轻人一样,将吞入口中的茶水吐回茶杯。
“你们玄剑门的人总是爱为草菅人命寻找这样那样的大义凛然的借口,从来不会说自己到底拿了多少银子。”
年轻男子面色微红,但是片刻便恢复平静,平心静气,这是一个优秀的修行者的本能。
年轻男子的剑很小,甚至不能称它为剑。那奇小无比的剑在邢老说完话后的片刻,开始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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