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的感觉让我想起上次的经历，看着怀里的火鸡真是不知福祸。
想着一个闪身进了萧易水手上的古戒中，将火鸡和石剑放在玄玉床上后，第一次起动虚幻墙观看外面的世界。
萧易水的确在看书，不过书是倒拿着的，也不知道在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一直追踪我们的居然是一条白蛇，看来是有人对它下了附灵血蛊。
我没怎么在意。
但是，当它靠近萧易水后，我才发现原来它，它竟然是……
萧易水假扮的不错，它绕着萧易水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它主人让它追踪着的气味，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它回去找它的主人汇报去了。
我见此立刻从戒指中出来。
“火鸡呢？”萧易水激动的心神稳定下来后，又恢复了面瘫脸。
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明智的态度也回归了。
这些年他确实成长了不少，不单是只会在沉默中观察了。
“它在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说完走到他面前，乘他不注意，一把夺得他手中的书，说：“这倒着你也能认识字？！？”
“刚才那蛇？”他把眼光投向远方，掩饰了这样尴尬的失误。
“是碧眼三瞳。”我说。
“碧眼三瞳？”他显然不知道。
“碧眼三瞳，又名碧眼三瞳媚蛇，据说它的第三只眼睛能够媚惑他人的心神。不过话说回来……”我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那些他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他难得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想不明白蜀山中怎么会有此物，它可不是凡间之物，看来此事果然不简单。”
他沉默了，表面上看，好似在思考我说的话，其实不然。
他的本性依然是多看少说少问。
青竹林的结界外，容颜如画的人正是控制那蛇的人。
他捋顺了借助青灵从竹里看见画面，没有他看到要找的，虽然他奇怪它怎么会凭空消失，但从灵的鼻子和感知能力从未出差过。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蹲下来将地上的青竹重新放进了袖中，就转身离开了。
萧易水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去哪里了？”他转移了话题，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却问的极其含糊。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想了一下，说：“去打坐了。”半真半假。
“那你为什么刚才会说别人看不见你？”他是了解我的，所以他的问题一针见血，恰是我不想回答的，却又是最无法拒绝逃避的。
我沉默着沉默，许久才说：“对不起，易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或许撒谎更容易，但是我不愿意，也无法骗他，不是不忍心，只是找不到理由。
他也沉默了，捋顺了他想不明白的思绪后，才说：“是蜀山的长老吗？你是蜀山的长老吗？”他有点激动，他害怕我是因为蜀山长老的身份不得已才救他，才教他修炼的，他害怕以往的暖色都是泡影。
“不是。”异常坚定的语气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那你以后还会去打坐吗？……还会回来吗？”
“会，一定会的，只是你以后可能都不会再看见我了吧。”可惜这样的答案我没能说出口。只是低下头逃避着他真诚的眼神，“会，一定会，只是你以后可能都不会再看见我了吧。”可惜这样的答案我没能说出口。只是低下头逃避着他真诚的眼神，停顿了一下轻声说：“会。”
是真话。
他不明白。
我亦无奈。
一想到他以后可能会再也看不见我，突然有点不舍。
“易水，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忘记我的存在，不能告诉任何人，火鸡的存在也一样，还有不能让青竹以外的人知道你会剑法，会法术，尤其是你的剑式和功法。不然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我犹豫了片刻接着说：“也不要相信任何人，”继而急切道“包括青竹，包括掌门，包括你师傅，也包括……包括我，记住了。”我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他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这么说，却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或许应该离开了，心里如此想着，便更加不舍了。
人心果然都是贱的，懂得珍惜的都是失而复得的。
“易水，我要走了。”我闭了闭眼睛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如是说到。
“哦！”
他神情淡漠的好似先前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果然翻脸比翻书快。
“……你要去哪里？”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问道。
是啊！我能去哪里！还不是跟着你。当然这样的话他不曾听到，回答他的只有青竹林里的风声。
几日后，我看着虚幻墙上的画面，实在是憋屈，萧易水自我离开后，一直站在原地，到现在依是一未动。
“傻子。”
我气闷的将玄玉床上的火鸡翻来翻过去的折腾，它醉的跟死猪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易水师叔，掌门出关了。”
看着幻境中兴高采烈的说着此事的青竹，我一直折腾火鸡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低下看见火鸡的醉态，自语道：“出来了，这是要开始了吗！”
“嗯。”
“那……易水师叔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吧。”
萧易水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表示赞同了，如果不是长期与他相处的经验，我也肯定也看不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
“太好了，易水师叔，先前我还一直担心如果掌门如果再不出关你可能就要错过十年一剑的切磋大会了，还好，只是白担心一场。”
青竹唧唧歪歪的说着，随着萧易水离开了。
我一挥手关上了虚幻墙。
也为自己换上了一件蜀山普通弟子的衣服，是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好玩。
故意在蜀山弟子面前晃悠了一圈，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看不见已经看不见我了，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萧易水出了青竹林被安排在剑阁了，与进去时不同，他出来的默默无闻。
剑阁。
众人皆知那里是蜀山最简陋的地方，掌门此举寓意何为，无人可知。
没有人知道出了关的掌门苏紫陌身在何处，十年一剑的切磋大会前期，蜀山各门派都在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汹涌。
“掌门我不能……”
“不能？哈哈……难道你不想下次还有机会和蓝御长老一起吃……”
“掌门！”
“怎么，你生气了，好端端的干吗给我行这么的大的礼！”苏紫陌邪魅的说着，抬手间莫笙长老被打的后退了一步，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如果不是他嘴角慢慢流下的血，他人一定不会看出，这一掌他被伤的不轻。
不过莫笙长老平静的表面下心惊的不是他受伤了，而苏紫陌明显没有用全力。
他意识到这一点后，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紫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自从掌门这次出关以后，围绕着他的仙气好似跟以前不一样了，可仔细感受时，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难道是我多心了？”他如此想着，底下了头，掩去了眼神里所有复杂的情绪。
“……掌门，我……”思绪辗转反复后，他迟疑的开口道。
苏紫陌知道莫笙的回答肯定不会干脆。
他抿着的红唇讽刺的笑了笑，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莫笙还是如此。”
“杀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他玩弄着手里的红色的羽毛，“莫笙。”
这一瞬间他们二人眼里都有杀气，各自却都掩饰的极好。
“是……是属下知错了。”莫笙在沉默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低头对苏紫陌又行了一礼，说。
“很好，莫笙能有如此想法我很是欣慰，下去吧，不过关于这根羽毛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听到了。”
“是。”
看着莫笙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好似萧条了很多，复又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脑袋秀逗，他那样身份的人又怎么会如我想的这般！
“这次我恐怕又要惹怒你了。”
闻言我转身看着坐于高位上，一只手捂着胸前，神情比刚才看着低头不语的莫笙时的神情更为复杂。
萦绕在我心头的迷雾在层层加厚。
剑山派内部。
惊风听说萧易水从青竹林里出来后，不仅没有见到掌门，还被安排到剑阁去了，他摸着下巴上稀少的胡子笑了。
“师傅现在我们怎么办？”
他身后告诉他此事的小弟子，问道，其实如果我们仔细观察他的长像就会发现，十年前在青竹林揍萧易水的人当中就有他。
“静观其变。”
绣衣阁里。
花容不更的秀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梳妆台上，侍女刚刚拿进来的衣服，她脑子里前前后后将自萧易水来蜀山后掌门的反应捋了捋，心中还是没有个所以然。
“把这个送到剑阁去。”
“是。”
律法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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