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没出息我毫不犹豫的就跪了下来,我祈求着面前这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孔的陌生人
刀光火影在我身后,父母早已葬身火海,一村人说不定都已难逃厄运我,就这么死了算了吧十二年的光影就像是走马灯,一幕幕清晰可见;五岁那年,我偷了爹娘的钱被打得跪地求饶,我清晰的记得雨水进入我眼睛的感觉,仿佛现在我的眼睛里面就满是雨水让我睁不开;六岁那年,爹带我去了云漠,那真是繁华的地方,我记得每一家的灯火通明也记得琉璃糖的美味,仿佛现在嘴里的就含着一颗糖。十岁那年,我通读周易论语成为村里的神童,成为爹娘的骄傲,我记得爹娘抱着我时候的温度还有他们的笑容我记得
我记得,一群土匪洗劫了整个村子,爹娘早已葬身火海了我记得,我没命的奔跑,后面的土匪骑着马追我,不追上来但是也不停止。这群土匪要累死我,我的命在他们眼里就这么微弱,就如此具有笑点么当我终于筋疲力竭了,跑不动了,我听见慢慢骑马过来的土匪,我感觉到死亡的降临。土匪们狰狞着笑着,其中一个土匪傲身而起,两只马蹄凌空而起。
被马蹄踏死,一定比被火烧死来的痛快吧,我闭上双眼不再挣扎。
在这临危一刻,只觉黑暗里劈出一道寒芒,然后就是悄无声息的寂静。少顷,土匪像是见到十分恐怖的东西四下逃散。我艰难的爬起身来一看,一幕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出现在我面前。
一匹马和一个土匪皆被斩为两节
眼前这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孔略带消瘦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反正村子也毁了,家人也不在了,仿佛一切活着的力量都没了。我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
“帮帮我,帮帮我我要杀了那群土匪,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我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人,反正我不想活了。
他和我对视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沙哑着说“你能给我什么”
“我什么都能做,命给你都可以”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唯一有的就是命了。
“我给你一剑,你若不躲闪还能活下来我就帮你。”
这一剑的威力有多大人和马都一斩而下,我如何能活罢了,命该如此,来吧,我闭上双眼来迎接这一剑。人,怎么才能摆脱恐惧我想应该是闭上眼睛不看就能摆脱了吧。
下一刻我就明白了,有些恐惧闭上眼睛还是无法摆脱。比如说,这暴涨的寒光,比如说这周身的气流都无不让人恐惧。随着寒光乍闪即止,我被弹飞了我感觉我的半边脸血肉模糊了,然后他把我抱起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走,我给你报仇去”
真的无法掩饰心中的狂喜之情虽然活不久了,但是能眼见这群该死的土匪遭到报应,也算是苍天有眼了。
追寻土匪逃散的方向,不久就来到了一群齐刷刷的黑衣黑马的土匪面前。
“傅老大,就是前面那个家伙杀了小六子”
“兄弟们,上一起宰了他”队伍中间的黑衣人举了个出动的手势,土匪一起挥刀冲了过来。
国难当头月无辉,宵小尔等怎无罪,苍天何辜杀无止,天下罪孽一人背
醉酒花前今何在,流年莫觑侠义裁,遥问长路何处是,一把竹剑问道此
他,微闭着眼,似乎每一剑的斩杀都与他无关。他念着他的诗,在刀海里每每刺出致命一剑,而刀锋却为粘他分毫。天,下起淅沥沥的雨,脸上的血液混着雨水,现实和梦境竟然如此的难以分辨。这一切究竟是可怕的噩梦,还是真实的在发生
我只记得,我闭上眼的最后一幕
遍地尸体,横七竖八,有黑衣人有村子里面的人,血液在火光的映衬之下显得妖艳怪异。雨声,火烧房屋的声音,在这漫天的夜色里面显得格外的寂静。
当我醒来的时候,三天已经过去了。
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破洞的庙顶散在庙里。
“你醒了”他刚刚从外面进来,头上的斗笠已经取下。他,满面虬髯,眉目修长,一双眼睛微张但是里面的精光炯炯有神。
我点点头
“要不要跟我走”
我点点头
“跟我走随时都可能死掉”
“我要跟你走”我坚定道,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去哪儿,该怎么办,只有眼前的这个才有点亲切的感觉。
“既然如此,我不管你叫什么,从今天起你有一个新的名字叫顾然。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儿子,我叫顾非。”
####≈,我是不是来错频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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