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几年前我在这个火车站的厕所边上看见了一个很别致的屋子,里边有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和一只机械鸟——怪不得,对肥鸟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我记得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呢?
当年,为了隐瞒一个消息,首脑让我吸引媒体的目光,让杨七铭乘坐个人飞行器离开。
前尘,往事,过去,现在,未来。
肥鸟疑惑地拍了拍翅膀,“秦月小姐,你可以突破空间看见自己?”
“也许吧。”记忆,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拖着行李箱的少女,急匆匆地赶着火车,没准是刚刚考上大学的学生,带着对未知生活的好奇,踏上新的征程。
我对别人的故事,有着强烈的好奇。
但是……二十天后。
本王感觉自己差不多是一个废物了,感觉生无可恋。
“肥鸟,你陪我说说话吧,唱唱民谣也行啊!”丧尸没有睡眠,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对于人类而言的一年,对我来说,是两倍的时间!
肥鸟也瘫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着:“秦月,你想我说啥?”
“讲讲民谣史?没准我在极度的无聊当中,就能睡着了?”我彻底放弃治疗。
“我也不造啊,要不我给你唱个《青藏高原》?”肥鸟换了个姿势,继续瘫。
“算了,你别说话。”感觉身体被掏空……
原来寂寞,是这样一件难熬的事情。
我开始研究书桌上树木纹理的条数,我开始数这个火车站每天有多少人经过,上车的、下车的,平均女性会说四个字,男性不怎么说话,除非是在打电话。
脑子里突然充满了对杨七铭的回忆。
就这样度过了三百天,科学家秦月,再次回到了火车站,换了装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到了我面前。
没有犹豫的,走到我面前。
在旁人眼里,这是一个怪异的现象,二十多岁的女青年,走到火车站厕所的旁边,一个阴暗的角落,停了下来。
“你就是我?”我和她异口同声地问着。
“你为什么在这里?”又是一样的问话。
我记起了之后的事情,当时我出于好奇,伸出手想拉角落里的女孩,受伤了,回到科研中心,再也想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
果然,她伸出了手。
嗞地一声!
她收回了手,面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但右手上有红色液体缓缓滴落。
“对不起。”我说了声,看了看右手食指上的伤疤。
她微笑一下,离开了。
两个月后,终于到了时间,在一个安静的夜晚,空间限制消失了。
我终于实实在在地看见了三年前的月亮。
肥鸟在我身边欢快地飞舞着,“哟呵!美丽的世界,我回来了!”
夜风很温和,空气中的污染物也比较少。
旁边一个流浪汉,丢了我一个啤酒罐,“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对不起对不起!”我礼貌地道歉着,将储物间的门锁了起来。
我要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