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知过了多久，杨七铭停下了脚步。
没有逛街——果然是我脑洞太大，研究肯定不会这么不正经。
道路尽头，是一堵老城墙，时光像是在这里停住了，城墙周围，是静谧，污浊的空气并没有为难这位老人。
千年如一，等待故人。
像是微笑，在哪儿见过的微笑。
杨七铭蹬蹬蹬地冲进一旁的奶茶店，捧了一杯奶茶出来，在城墙边，闭着眼。
搞什么？那一点点文艺气息都不见了！他是要扮作游走在旧时光边缘的小清新吗？
“月，你累了的时候，就会在这城墙下休息。”杨七铭依旧闭着眼，陷入沉思，“我总相信，存在即合理，而能长时间存在的，就一定会继续。”
“你想说什么？”手指顺着老城墙的缝隙游走，我微笑起来。
“我喜欢你，而且会继续喜欢，哪怕是终其一生，哪怕……我白发苍苍，而你依旧是童颜黑发。”杨七铭睁开了眼睛。
眼里，全是我看不懂的光芒。
人的眼睛，居然可以这么好看。
“我……”
大脑一片空白，大街的喧嚣，全都消失不见。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像八爪鱼一样地抱住了杨七铭——oh，no！这不是我的本意！
杨七铭轻笑着：“别这么激动，我们还要回研究所呢。”
激动你个鬼！
我跳了下来，高冷地说着：“带路。”
杨七铭笑着，“遵命！”
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拉着我快跑了起来，我回头看着斑驳的老城墙，暗红色的砖在视野里渐渐远去，我似乎……的确看见了一个人的笑脸。
在岁月的尽头，温柔地笑着……是母亲啊。
不多时，便到了研究所。
白天的胡安，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看见我们走进研究所，笑着迎了上来，“老杨，这位美女是谁？给我们介绍一下哈！”
“我叫王安悦，在丧尸区生活了很久。”我上前一步，展露一个官方的笑容。
这个胡安，不会是精神分裂吧？本王也就有点点害怕。
“她以前也是个科研人员，对我们的工作会有所帮助。”杨七铭很“自然”地介绍着。
“以前？”胡安不经意地问着，“那现在是什么职业？”
糟糕，胡安比我想象中的难缠。
“现在？我已经将近两年没有从事系统的研究了，只是观察丧尸而已，现在类似于流浪汉吧！”我尽力补着杨七铭言语中的漏洞。
一旁修理机器的米歇尔拿下防护眼镜，“别聊天了，快工作！”
研究所里的所有人，齐声声地喊道：“是！”
我松了口气，米歇尔真是个好同志。
杨七铭拍拍我的肩，“过来，跟我记录一下关于丧尸的资料。”
那是一个类似警察审问嫌犯的房间，灯光昏暗，杨七铭带着隔尘镜，拿着机械笔，“说说看，笼子里的那个丧尸的每个动作，都是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走到那个笼子边上。
接着昏暗的灯光，我勉强看清了那个干瘦的丧尸——“爱莎尔？”
一个晚上，为什么会干瘦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