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秦月晚上好!开开窗户让我进!”窗外传来奇怪的、僵硬的语调。
原来不知不觉都到了晚上。
“杨七铭,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低着头,继续抄写。
我的充满艺术感的字,在杨七铭的嘴里,就是鬼画符。
“没有。”他换了个坐姿,“是不是你厌烦了,才找各种借口不写字?”
“没有!”我握了握笔,一点酸疼的感觉都没有,这具身体,比原来实在好上太多了,可是——
“秦月秦月快开窗!小鸟快要飞不动!”
奇怪的声音还在。
我扔下笔,在杨七铭惊异的眼神中,来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一只很肥很肥的……鸟,正奋力挥动着小翅膀。
我伸出手去,接住了它。
冰凉的触感,还有金属的质感——这是一只机器鸟啊?
它吭哧吭哧地喘了一会气,拍拍小翅膀,还向我敬了个礼,“尊敬的秦月小姐您好,您的发型还是一如既往地……哦,my..god!您那乌黑亮丽的头发,怎么分叉了!!”
然后,我开了窗,将它再次扔了出去。
“秦月小姐!对不起!快些放我进去吧!”它用小翅膀拍打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
“出什么事儿了?”杨七铭在书房喊道。
“什么都没有!我听错了!”我跑了回去。
兴许是表情还没有调整过来,杨七铭捧着我的脑袋,仔细地瞧了瞧。
“脑袋大小没变,看来果然是脑子腐烂了。”他诊断着,“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说着,他就往卧房走去。
我的感觉就像古时候皇帝大赦天下,而我正好是被赦免的一个死囚一样开心,就跟捡回条命似的。
学习不是人干的事情,说得再文艺些,就是才藻非女子事也!
“秦月。”杨七铭在里屋轻声唤着,“你也认识秦月吗?”
“是的,秦月小姐非常非常美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类啊,只可惜现在变成一个非主流了……”
听力太灵敏也不是一件好事。
非主流?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是非主流,非主流你怕不怕?
我冲进卧房,抓过站在杨七铭手心的机器鸟,打开窗户,用力丢了出去!
那只鸟惨叫一声,奋力挥动小翅膀,还是掉在了地上,发出很大一声。
我转过头,看着杨七铭,“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吗?”
也许是非主流的威力太过强大,也许是我女汉子的气质镇住了杨七铭,他一脸呆萌地重复,“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只机器鸟来路不明,还是不要留在身边了。
它说话的样子,和艾克有点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米歇尔做的。
没准又和那个首脑有关系。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一脸严肃,“你说,这会不会是米歇尔和我们联系的工具?”
“你见过这么恶心的联络工具吗?”
“呃,这个真没有。”杨七铭说着,窝到被子里去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其无耻程度,远远超过米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