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那奇医真是技惊术奇,有机会我们一定得多探讨探讨……”
没想到延东海这时才露出真面目,原来是眼红秦木的奇医之术。
“哈哈,没问题,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您指教。”
延东海厚德仁善,让他窥见几分奇术也只会播医行善,秦木对此丝毫不反感。
两人交谈甚欢,足足聊了几个小时都不愿停歇。
最后还是延东海京中有要事相传,才不舍离座。
“秦老弟,我们有机会定要在京城再见!”离去前延东海突然说道。
“……”
听到京城二字,秦木突然犹豫了,但最后还是重重点下了头。
延东海一走,乔羽岚就好像在外头候着一样,马上就钻了进来。
她心中本有千言万语,但对上秦木的那一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秦木看着她,淡淡道:“谢谢你救我一命。”
乔羽岚脸热得发烫,寻思这该谁谢谁呢,何况她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谈何救命。
另一方面遁甲卷已经到手,这可是秦木拿命取来的,他才是自己的恩人。
“你别装傻了,是不是这样显得很高尚?”
她傲娇道。
“什么意思?”秦木一愣。
“你为什么不要命都要帮我?”
“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死,我没算到会有这一卦。”秦木不以为然。
乔羽岚脸都快憋红了,没想到自己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对方却云淡风轻。
“你不用装作无所谓,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担心,不管怎么样,我乔羽岚欠你一个人情。”
秦木哭笑不得,寻思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女人。
更何况他是真的算到自己命不该绝。
“昨晚在墙后,你取出来了什么?”
这时秦木一转话锋,突然明知故问道。
乔羽岚闻言也是瞬间屏住了呼吸,但看在是秦木,倒也很快放下防备。
“那样物事太过复杂,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但那是普通人不可能触碰的存在。”
秦木听得出来,乔羽岚的意思是他还不够资格了解。
殊不知这入相诀本就是他秦家的本家之物。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而已,谁不想见见世面呢。”秦木轻松地笑了笑。
“此物等巩固段乔两家的地位,有了它,足以让天下相士蜂拥而至。”
“我们亦不会挑起干戈,只是用以自保。”
乔羽岚依旧闪烁其词。
但秦木比并不卖账,不管原因为何,他套话也只是为了夺取遁甲卷。
“好吧,不太懂。”他打着哈哈,选择了装傻。
“你好好养伤,我必须要赶回京城,把东西交到段爷爷手上。”
乔羽岚说道。
秦木眉头一皱,但还是点了点头,心中暗呼不妙。
对方这一走,那遁甲卷怕是要远走高飞了。
到时候上哪找都是个问题,真要夺过来的话,现在就是最佳机会。
说不定就在乔羽岚身上!
想罢秦木的目光不由放在对方的手提包上,猜想遁甲卷就在里头。
要硬抢?还是智取?秦木不禁犹豫。
正当乔羽岚要推门而去,他忍不住问道: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迫切需要此物?”
乔羽岚回过头来严肃道:“简单说,没了它,我们两大家族就会覆灭。”
“何为覆灭?”秦木追问。
“所有资产拱手相让给敌人,再无名望,从此沦为平凡人,数百年的底蕴毁于一旦。”
“也就是说不用死吧?只是变成普通人?”
乔羽岚闻言不由看了一眼秦木,不知道对方这话的意思。
“可以这么说……”
听到这话,秦木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化作恶狼扑向乔羽岚的手提包。
他在喊住对方的时候就已经心软了,本来他应该毫不犹豫强抢过来的!
但考虑到此物的对两家的重要性,秦木还是多余问了一句。
得到只是失去财富的答案,衡量再三,他还是觉得维持三界稳定的重任更为严肃。
秦木的伤势早已恢复,与常人无异,只需要一个照面便能放倒乔羽岚,夺取手提包。
正当他的念头正要实施,乔羽岚又继续道:
“但唇寒齿亡,鸟尽弓藏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明面的工作做好了,斩草除根对方也不会忘。”
“我们的下场只会比死更痛苦。”
此言一出,秦木被窝里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他并不了解这种家族斗争,甚至有些觉得乔羽岚在夸大事实。
但想起昨晚乔羽岚在石墙前的挣扎,那种誓死要夺取遁甲卷的决心似乎是演不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快送去吧。”
秦木大手一挥,心虚地别过头去,并不是对着乔羽岚心虚,而是怕面对阎王爷心虚。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正在自己举头三尺处,盯着自己!
乔羽岚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秦木一眼,倒也快步离去了。
秦木瘫在床上,下一秒就后悔了这个决定。
从京城回来他就已经铁了心肠做人,为何现在又……
他这一挥手,并不是放弃遁甲卷,而是自己做主意,借用给两大家族。
至于此物对于两家意义,秦木还有待考究,必要时刻,他要亲自去京城一趟。
说来也邪门,这时候秦木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奎大壮。
“大壮怎么样?我的乾坤袋拿到了吗?”
“额……那个。”
奎大壮支支吾吾,似乎有难言之隐,秦木一听就知道吃事了。
“说话啊,结果无论如何也吱一声。”
“你那布袋昨晚被人从失物招领处领走了。”奎大壮说完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这话像当头一棒打下来,秦木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并不是心疼丢失了那些趁手的宝贝,而是痛惜失去了与爷爷唯一的羁绊。
“怎么会被人领走了?我本人都没去!被谁领走了!”
秦木对着话筒大喊,恨不得钻进里头去。
“他们说是……是被本人领走了,对方拿着身份证去的,样子跟证件照一模一样,草!”
奎大壮也是被气得爆粗,寻思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昨晚躺在医院一晚上,就算是醒着的,我也不可能连夜来回京城。”
秦木不断摇头,一时难以理智。
“现在该怎么办?”奎大壮问道。
“这趟京城真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