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为罪犯了?
从大山里寒窗苦读十余载,终于考出大山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连学费都是乡亲们节衣缩食一起凑出来的,他背负着全村的希望!
当这个小小的手铐就足以毁掉所有的一切……
“不……不可以。”他不断嘀咕道。
“不好意思,这只是安全起见,待会你回来就解掉了。”
老大哥忍不住提醒道。
话虽如此,但手铐戴上的那一刻,秦木身后就不断传来异样的目光。
不少路人对他指指点点,话里尽是唏嘘惋惜之声。
秦木不由加快了脚步,在两名制服人员的陪同下,冲到了服务台。
“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物品遗忘在飞机上了,我必须尽快拿回来。”
“先生,请问您乘坐的是哪个航班?”
咨询员问道。
“就刚刚那一班京城飞往江城的,它已经飞走了!”
“麻烦提供一下个人信息。”
秦木一愣,心里一阵发虚,还是支支吾吾地报了出来。
咨询员在电脑上查询了三次也没有秦木的登机记录,秦木身旁两人顿时严肃起来。
“我……我是被人扔进行李舱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在机场捣乱的人,而且他还涉嫌逃票。
制服人员不由分说就把他架走了,秦木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提不起劲来。
半个小时后,他录了一份完整的笔录,随后便被扔进了拘留室。
所幸事件并没有造成过多人员伤亡,受伤最重的乘客也只是脚崴了。
“大哥!请问我这次会留案底吗?”
拘留室里,秦木不断对外面的制服人员问道。
“看上面怎么判吧,我们说不准的。”
“你现在必须联系你的监护人,找律师,保释你出去。”
“你造成的损失可不少,估计赔完钱就没什么事了。”
看秦木就一学生,几个制服人员都上前好心提醒。
秦木一愣,心想自己该找谁?
钱?他哪来那么多钱?
想到这,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陆家。
但一想到陆月,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他提出要打一个电话,一个许久没联系的长辈。
电话放下后不到一个小时,一个中年男子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局子。
看到这人,秦木就好像看到自己父亲一样亲切。
“徐叔叔……”他脱口而出。
匆忙赶来的徐世绩只是看了一眼秦木,招手示意他放心。
随后就去办理相关手续了。
很快秦木便被放了出来,所幸他的所作所为还构不成犯罪,只是些民事诉讼。
但临行前,老大哥再三叮嘱秦木最近要安分守己。
“把你放出去,可不代表这事就完了。”
“赔偿事宜必须尽快办妥,不然机场方和群众发起诉讼,你这辈子就算完了。”
他警告道。
秦木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垂着头走了。
回去的路上,秦木瘫坐在副驾驶如坐针毡。
徐世绩只顾着开车,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让秦木更是难受。
“徐叔叔,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他忍不住开口道。
“你辜负了我什么?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今天你做的肯定有你的原因。”
徐世绩说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联系房屋中介来给自己的房子估价。
“徐叔叔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秦木追问道。
“损失数额还没计算出来,但我刚刚了解了一下,起码也得六位数。”
“我手上并没有那么多现金,必须得卖掉房子才能帮你把钱赔上。”
徐世绩不痛不痒地说道,仿佛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平常。
这话几乎扎烂了秦木的心,他早已在崩溃的边缘,这话更是抽掉了他剩余的力气。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负责……”
徐世绩打断道:
“上百万你去哪里掏?别说了,就这样决定吧。”
“相比于你父亲对我恩情,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我早就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了。”
秦木斩钉截铁道:
“如果要让你和萌萌流落街头,我宁愿去坐牢!”
“放心,我有办法,陆承安欠我不少热情,我大不了问他借。”
想到自己一身相术,岂无用武之地?
大不了低声下气去被陆承安利用,他也不想再欠任何人。
听到陆家,徐世绩不由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他只好指向窗外问道:
“秦木,你看看外面的江城,是不是有些不同?”
秦木迷惑地看向外头,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
江城还是记忆中那般繁华,高楼林立。
只是当他定睛一看后,顿时就坐不住了。
先前身为江城龙头企业,其招牌和LOGO在市内随处可见。
几乎各行各业都有其产业渗透,可谓是家喻户晓。
可现在放眼过去,周围却没有陆氏集团一点踪影。
让秦木差点怀疑自己根本不在江城。
“陆家发生了什么?!”秦木惊问道。
“唉。”
徐世绩又叹了一口气,不由放慢了车速……
变故发生在春节之前,陆家的覆灭只耗费了三天。
而且毫无预兆,毫无还手之力。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方家!
“不对,方家不是跟陆家要联姻吗?怎么会把陆家给吞了?”秦木不解道。
“听说是方家在京城混不下去了,所以到江城重振旗鼓。”
“第一个就拿龙头的陆氏开刀,可谓是六亲不认。”
徐世绩摊了摊手。
秦木看向窗外,很快就反应过来,才发现一切都不意外。
方家当天在拍卖会上被穆秀兰宣判了死刑,从此不能踏足四环之类。
这就注定方家在京城呆不下去了。
于此在京城当末流家族,何不如到二线的江城自立为王。
即便方家在京城不入流,但在江城,它可是能碾压陆家的存在。
这样一来,秦木才发觉是自己间接毁了陆家。
他一阵错愕,心如刀绞。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连番的打击让他道心震荡。
他扶着车门,一时间呼吸急促,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秦木,你怎么了?!”徐世绩连忙把车停靠在路边。
秦木马上开门冲出,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差点就把自己逼死了。<b>最新网址:fo</b>